“你……”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刚才听到的消息太过劲爆，让我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我怎么了，嗯？”
学长看着我，忽然一挑眉。
话语中的促狭让我更加错愕。
他这是……在跟我调.情？
我摇摇头，把这个荒谬的念头摇掉。
学长向来都是谦谦君子，稍嫌轻浮的举动放在他身上，都十分违和。
“没事，我爸说得对，你喝了酒不能开车，今晚就留下来吧。”
我转移了话题，没想到他却追着我的眼神说：“你真的希望我留下来吗？毕竟……我还是可以叫代驾的。”
他的话问住了我。
在那么殷切的目光下，我不能说希望他留下来，这很有可能给予他不该有的希望。
可我同样说不出，让他在微醺的状态下，叫代驾回家的话。
“学长，你也看到了，我爸跟你很聊得来，他今天显然还意犹未尽。不如……你就留下来休息一晚吧。”
斟酌半晌后，我才想到个相对合适的理由，把父亲的话当成挡箭牌推了出来。
“好，我听你的。”
他的回答虽然很简单，但语气太过亲昵，让我完全不敢给予回应。
只能默默地将他领往客房。
把学长安顿好以后，我正准备离开，却冷不防被学长抓住了手。
“嘉宁，我一直都在，从没离开过。”
我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将手抽回来。
“学长，你喝醉了，这句话我会当做没听过。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一向很懂适可而止的学长，却似乎已经被酒精所掌控，只是不断上前，就把我逼得步步后退，直到紧贴在墙壁上。
他单手撑在我耳旁的墙上，却像已经将我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
“嘉宁，你一直都知道的，为什么要否认？我曾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了。只是一个机会，为什么我就不行？”
“学长，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陆时舟。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再容纳其他人。”
我依旧把陆时舟推出来，可这回学长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一反常态地冷哼了声。
“你真的了解他吗？还是你觉得你了解的是真正的他？”
“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地反问。
我一直都怀疑他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从来都不说。
学长却咬着牙，将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他后退一步，摇着头说：“对不起，我可能是真的醉了，你说的对，我是该早些休息的。”
“学长你……”
我想追上去问个清楚，他却连退几步，被床绊住仰倒下去，顺势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
“嘉宁，我不想在你面前失控。所以……你该回去了。”
我收回迈出的脚，转身沉默地离开了客房。
等我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才发现母亲正倚着床头昏昏欲睡。
“妈，你怎么不回房睡？”
我连忙上前叫醒她。
母亲虽然睡眼惺忪，问起话来却一点儿都不含糊。
“嘉宁，你实话告诉妈妈，对小凌……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