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伸着舌头离他越来越近，吴峰脸色一变，一股骚味从他身下蔓延。
闪光灯再次亮起。
我冷笑，仿佛看着一堆烂肉：
「废物。」
对我逞凶的时候那么厉害，现在怂的连狗都不如。
在他恨毒的目光中，我明白，吴峰不会善罢甘休。
但在彻底收拾他之前，我还有个“亲爱”的弟弟。
8
闺蜜是个狠人。
我们在大学时代认识，当时她因为特立独行被全班孤立，只有我一个朋友。
后来她做生意起了家，那时我只是觉得她厉害，但现在明白了，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知道我弟对我的所作所为后，她弹了弹烟灰，让我以绝后患。
「你弟就是个定时炸弹，迟早会把你们全家都炸干净。」
她告诉我，她认识一些东南亚的朋友，对于缅北的生意，颇有门路。
缅北，我自然清楚意味着什么。
正下不了狠心，电话响了。
是我妈打来的。
「小慧啊！你身上有钱吗？你弟不知怎么的欠了30万，追债的人找到家里来了！」
她的声音火急火燎。
闺蜜摁灭了烟，冷冷一笑。
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的心沉进谷底：
「妈，我差点被吴峰打死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问都不问，上来就找我要钱？」
我妈沉默了几秒，哀求：
「小慧，妈对不起你，妈也是没办法，你救救你弟吧，你就这一个亲弟弟啊.」
我闭了闭眼，漠然道：
「吴峰不是给了他钱吗，他怎么不去找亲姐夫借？」
一听这个我妈声音变大了：
「你还说呢，你怎么能叫人打你老公呢！小阳被你姐夫骂的狗血淋头」
嚯，原来是这样。
我简直想笑。
我跟吴峰撕破了脸，在他那借不到了，终于想到我这个被他害死的亲姐姐了啊。
「他人呢？」
我妈支支吾吾，说宋阳不在家，躲到了外面。
我忍无可忍：
「他让你一个老太太面对那些追债的？妈，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好日子过腻了？你儿子要死还得给他垫背是吧？！」
我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还出言不逊，把我妈吓住了，好半天才吱声说那些人刚刚走了。
自从把吴峰打了一顿，我感觉心头燃起一股邪火，蹭蹭往外冒。
原来做个“恶人”这么爽。
我告诉她我没钱，又想到了什么，问她房子的事。
果然，我给她买的养老房已经被她拿去抵押给宋阳“做生意”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生意。
宋阳这人没什么本事又好高骛远，每份工作干不到半年就玩完，三个月前失业至今，再没找过工作，我妈一直瞒着弟媳。
弟媳这几个月出差，也就没发现。
正逢此时，弟媳给我发来微信。
「姐，宋阳是不是去赌了？」
9
催债的电话打给了她。
弟媳是无辜的，我也不可能再替宋阳隐瞒，一五一十告诉了她，让她早做打算。
弟媳情绪激动。
原来宋阳几个月前就开始沉迷赌球，弟媳劝他也没用。每次提到都兴奋得着了魔似的，不耐念叨着等发大财了之后让她和妈享清福。
30万的窟窿，宋阳直接玩失踪了。
弟媳发了个朋友圈官宣离婚，说只当自己瞎了眼被狗咬了。
我妈看到了，在下面留言，还让我赶紧劝劝弟媳。
我直接点赞。
一直销声匿迹的宋阳突然找上门来了。
消息嘀嘀不停。
【宋慧你什么意思？】
【看不得我好是吧？老子家散了你就高兴了？毒妇！】
见我不搭理，又在弟媳的朋友圈下留言：
【离就离，等老子赚了大钱别跪着求复合！】
我直接拉黑删除。
事情到这里，我依旧没有狠下心。
宋阳自找死路，迟早会把自己玩完。
闺蜜看出我并没有下狠心，摇摇头。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我多提防着宋阳。
一个赌鬼，是没有底线的。
而我当时还不明白。
直到一个月后有个陌生号码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保险单，上面有我妈的签名，受益人填的是宋阳。
我浑身一凉。
电话打过去，接的人果然是宋阳。
「.你想干什么？」
宋阳神经质的笑声传来，陌生得像个疯子：
「你不是猜到了吗？给老子钱！不然老子什么都干得出！」
「那是你亲妈！」
我气到发抖。
宋阳停顿了一秒，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再度凶狠：
「我管她是谁！我不想当个废物！就差这一次了我马上就能翻本了！少他妈废话，给我转50万，不然老子自己赚！」
我静默了几秒。
周身冰冷一片。
好。
我答应了宋阳。
随即让闺蜜找来了那个东南亚的朋友。
10
过了几天，宋阳果然没有再来找我。
我跟我妈说认识了一个大老板，要带他去东南亚发财。
当时宋阳正输红了眼，听到对方是国企，一个月给八万，头脑发热一秒都没有犹豫。
走投无路的赌鬼，极度渴望一个翻盘的机会。
我妈忧心忡忡，倒不是清楚那一片的厉害，而是不想她儿子离开自己身边。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惦记着她的命呢。
宋阳在离开的第二天后就失联了。
我妈急得发病进了医院。
我坐在病床边，悠闲地欣赏着视频。
视频里，宋阳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拎鸡仔似的扔到地上，拳打脚踢。
宋阳愤怒的叫嚷很快变成了哀嚎，一个劲地叫妈。
他向来吸惯了我和我妈的血，哪会想到自己也有被别人吸血的时候。
一个男人狞笑着碾上他的手：
「你是第一个到了这里敢问老子要钱的，还在做你妈的春秋美梦呢！八万割你一个腰子差不多，要不试试？」
视频的最后宋阳满脸是血，奄奄一息。
我知道他们不可能就这么让他死掉。
护士给我妈换药时看到视频这一幕，啧啧感叹：
「这又是被骗到缅北的吧，真吓人，现在这些杀猪盘越来越多了.」
我点头：
「是啊，贪心不足蛇吞象。」
宋阳，姐姐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过了一周，一个陌生号码打给了我妈。
不巧她在睡觉，我先一步接了起来。
「妈！我被骗了！快给我凑10万赎金！」
「宋阳？」
听到是我，宋阳顿了顿，换了副语气：
「姐，怎么是你接电话，妈呢？」
「妈在休息，你刚刚说什么被骗？你在哪？」
「我公司组织团建，我在泰国旅游呢！你刚听岔了姐，这公司是真挣钱，刚来一个月就给我发了好几万，现在正好有空缺，你赶紧过来，弟弟带你发财！」
他用这个号加上我的微信，又给我发了一张自拍，背景是阳光沙滩别墅美女。
一看就是p的。
只有他眼下的乌青和消瘦的身形看得出来，他过的很糟糕。
我心情愉悦，内心冷笑。
死到临头了，还想拉我垫背。
嘴上却是故作犹豫：
「真有那么好？你不是骗我吧？」
我弟听出有戏，语气急迫：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你可是我姐，我怎么可能骗你！这周末你买张直飞曼谷的机票，我在酒店等你！」
被卖到缅北的女人，比男人惨上万倍。
因为她们往往“价值”更高。
宋阳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想把我骗进去，给他吸血。
他甚至放弃了让我把他弄出来。
他是真想让我死啊。
那我只能送他一程。
11
这段时间吴峰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大概是那次被整怕了。
直到收到离婚协议，吴峰说要和我谈谈。
我表示没什么好谈的，结婚也没几个月，他的财产我分文不贪。
彩礼扣除我被他打伤治疗的医药费外，剩余都退回。
我没有告诉他，我在闺蜜这里的分红，每年都有小六位数，不然也没钱给我妈买房。
吴峰先是暴跳如雷，认定我傍上了野男人，不然哪来的钱？
对此我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见我不搭理，他耍起无赖：
「我不签，你不见我，那咱们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有本事你去起诉，一天不离婚，老子就一直是你男人！」
我恶心得想吐。
不想再跟这种烂人浪费个几年时间。
我答应跟他见面。
在约好的咖啡厅，吴峰见到我容光焕发，神色阴狠，但很快恢复如常。
这是闹市街头，大庭广众之下我放松了警惕。
我对他的冷言冷语置若罔闻，问他到底想怎样。
他不说话了，只冷冷盯着我。
我彻底没了耐心，拎起包准备走人。
一把刀抵在了腰上。
吴峰的声音压抑着疯狂：
「别出声，跟我走，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刀锋再次抵住我，吴峰威胁道：
「别耍花样，你妈在市三医院吧？好久都没去看过她老人家了——」
我僵住。
这个疯子。
他的确做得出来。
懊悔和恐惧交替填满了心脏，我反而冷静下来。
我明白了。
吴峰不会跟我离婚。
他也绝不会放过我。
我猛按手机关机键五下，好在闺蜜就在附近，当即报了警。
吴峰不是傻子，意识到不对劲便跟闻讯赶来的警察拉扯我们是夫妻，闹了点小矛盾而已。
他没有对我造成实质伤害，警察只能把他拘留一阵子，没多久就放出来了。
我把我妈接出来，回家拿东西时，门上被鲜红的颜料涂满：
【你跑不掉的。】
但我没打算跑。
我为什么要跑？
是他要回到自己应有的归宿。
夫妻一场，我该送他一程。
12
到曼谷当天我发了个朋友圈，仅吴峰可见。
我躺在酒店大床，和另一双手十指交错。
【幸福就是彼此依偎（爱心）】
定位曼谷。
吴峰的电话和信息当即狂轰滥炸。
【臭婊子，奸夫是谁？】
【当时就该把你腿打断！】
【接电话，信不信我砍死你全家！】
我眉心一跳，给他发了个定位。
拉普酒店，就是宋阳发我的那个。
【有种你过来找我啊，我们正鸳鸯浴呢。】
又是一顿狂轰滥炸。
过了几个小时，吴峰给我发了张机票的照片。
目的地，曼谷。
我和闺蜜相视一笑。
他上钩了。
吴峰抵达曼谷的时候，我联系了宋阳，告诉他我到了。
宋阳很快回复，说他派人在酒店接我。
「那你人呢？」
我故意问。
电话那头是打字的背景音。
还操着各种古怪的口音。
宋阳打着哈哈：
「我现在有点忙，姐你放心，我同事很靠谱，会好好招待你的。」
我勾起嘲讽的笑容。
「好吧。」
吴峰差不多快到酒店了，我给宋阳发了酒店的房号。
没过多久，宋阳就打来了电话：
「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同事说里面是个男人啊？」
我笑了：
「没错啊，那是你姐夫！」
宋阳一愣，急了：
「姐夫怎么来了？你人呢？」
「难得发财的机会，我当然得带上你姐夫！我现在不在酒店，你让你同事先接你姐夫吧！」
电话那头传来磨牙的声音。
宋阳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恶狠狠道：
「贱人你耍我？你他妈在哪？！」
我在酒店外的车内，看到被迷晕的吴峰已经被两个黑衣人从后门搬运上了一辆商务车。
此时也不装了，慢条斯理道：
「既然知道绑错了人，那就让他们放了吴峰啊？」
宋阳沉默了。
这些亡命之徒绝对不可能放过任何一块肥肉。
而且费了这么大劲，宋阳这会让他们放人，不被那群家伙弄死才怪。
但是说好的女人变成了男人，宋阳依旧少不了一顿毒打。
耳边回荡着他的惨叫，我勾起了嘴角。
【我再给你个机会。】
【你毕竟是我弟，只要你保证能让你姐夫永远留在那儿，我就想办法救你出来。】
他们不是情同手足吗？那就主打一个相爱相杀吧。
13
很快，我手机上就收到了吴峰被关押在笼子里百般折磨的视频。
短短几天，他就瘦了一大圈，我几乎认不出来。
灰头土脸，身上脏污不堪。
按道理刚被抓过去，吴峰不该受到如此待遇。
但是宋阳骗他说两人一起逃跑。
结果反手就把他卖了。
所有妄想逃跑的人，下场都只有一个惨。
老板拿着锥子生生敲断了他的左膝，把他关在笼子里两天两夜。
镜头里吴峰的眼神恨毒到了极致。
下一秒又被拖出来拳打脚踢。
「还不老实？眼睛给你挖出来，手脚打断当猪仔卖！」
拜宋阳所赐，在这个园区，他已经从狗推沦为了猪仔，即将被转手卖到下一个地方。
宋阳再次联系我：
「吴峰已经出不来了，你快交钱把我弄出去！」
我玩着手指：
「是吗？可是我没钱啊。」
不等宋阳破口大骂，我慢慢告诉他：
「就算给了钱，他们也不会放你出来的。」
「你进去第一天就应该知道了吧，那个地方，从没有放人的先例。」
宋阳绝望地诅咒我不得好死。
然后当晚他就死了。
被人捅死的。
我的眼皮一跳。
立马想到了吴峰。
不对，不是说吴峰要被转手卖了吗？
原来吴峰下了血本，拉来了50万的业绩，还承诺组长再拉过来一个亲戚。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打不通我妈的电话后达到了顶峰。
我联系家里的亲戚才知道，我妈说收到宋阳求救的视频，让她打50万过去不然他就会被撕票。
我妈火急火燎找村里的熟人卖了老家的房，找所有亲戚借了个遍才凑到50万。
50万打过去了，宋阳依旧没出来，反而让她来接自己。
宋阳当然不可能再出来了。
会这么做的，只有吴峰。
14
想尽办法都联系不上我妈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接起来，是我妈颤抖的声音。
「宋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弟弟出事了？！」
我沉下心：
「妈你现在在哪？不管你身边是谁都不要相信，宋阳已经回不来了，他们都是骗子！会害死你的！」
我妈朝我吼：
「放屁！什么叫回不来？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的姐姐咒自己弟弟！那是我们宋家唯一的男丁你知不知道！小阳要是出事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挂断了。
再打过去，听到的是吴峰阴冷而疯狂的声音。
「宋慧，没想到吧？你还是得落在我手上。」
果然。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料到我出奇冷静，吴峰狞笑：
「你想救你妈，那就拿你自己来换！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我听他说完，哈哈大笑。
吴峰顿了一下：
「你笑什么？」
我轻哂：
「吴峰，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那个圣母啊？我妈想去救她儿子那她就去好了，忙前忙后这么多年，我这个女儿也尽力了，她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她的命。」
为了得到我妈的认可和少得可怜的爱，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我也算是忍够了。
这通电话让我明白，即便宋阳不在了，她也不会把我放在心上。
现在她儿子没了，更加恨我入骨。
一个一直把我往火坑里推的人，她还记得怎么对我好吗？
母女一场，到此为止吧。
吴峰以为我嘴硬，不死心，给我发来我妈被当做猪仔和一群年龄肤色各异的女人关在一起，蓬头垢面的瑟缩模样。
她对着镜头呼救，脸上满是恐惧：
「小慧救命啊！是妈错了！这里好吓人你快救救妈！」
她的恐惧是真实的。
但我看到了掩埋在恐惧下更深更浓重的恨意。
她已经知道宋阳她的宝贝儿子死了。
我心中不知何滋味。
曾经我也幻想过以后和她相依为命，好好过日子。
现在只觉可笑。
从始至终，我就是她献祭给儿子的工具罢了。
现在儿子没了，我怎么能活得好好的？
我得给她儿子垫背。
但我依旧答应她会帮她。
闺蜜知道后强烈反对。
这里毕竟是法外之地。
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刀尖舔血。
我握了握她的手，我不会再犯傻了。
事情毕竟因我而起。
这也是给我妈的最后一次机会。
15
我告诉她，我没有通天的本事。只能她自己想办法逃出来，我在外面接应。
进了园区的人九死一生。
我不认为我妈有这个本事逃出来。
但她依然瘸着腿出现在了我们约定的河边。
看起来是从高处跳了下来。
身边搀扶着她的人，正是吴峰。
我心中最后一丝期望粉碎了。
我妈什么能耐我清楚，多半是靠吴峰撺掇了上面。
相较于一个老年女性，自然是一个更为年轻可用的资源可图。
他们两个人，是想拖着我一起死。
但他们没想到，我船上坐着四个端着AK的保镖。
吴峰和我妈交换了一个眼神，脸色难看。
「这，怎么，这么多人呐」
「不然呢？你指望我一个年轻女人单枪匹马地救你？」
我冷冷道：
「妈，我说过只能救你一个人。」
我妈急了：
「小慧啊，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峰子，我一个人哪能逃出那魔窟啊！」
我不以为意：
「行，反正船只能上一个人，你还是他，你选吧。」
吴峰阴沉道：
「宋慧，你这是要逼死你妈？」
我没有理会，示意船夫开船返程。
我妈赶紧把我叫住，沉着脸一瘸一拐走来。
她一脚踩在船上，朝我伸出手。
拉住我的那一瞬，恨意彻底迸射。
「杀了我儿的贱人，去死吧！」
她用力把我往下拽，想把我拉下水。
于此同时，吴峰也亮出了刀子朝我刺过来。
但我早有防备，一脚把她踹了下去。我妈重心不稳，直直撞上身后的吴峰，两人一同跌进河里。
她的身体被刀锋贯穿，鲜血染红了一片。
眼睛依旧狠狠瞪着我，手爪子保持着像我的方向拽的姿势，似乎还不死心想把我拖下去。
我闭了闭眼，示意开船。
吴峰在水里疯狂挣扎，他不会游泳。
濒死的恐惧，让他拼命扑腾着朝我呼救。
我静静欣赏着，然后一点点被河面淹没。
16
我和闺蜜回到了国内。
给我妈立了碑。
这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吴峰父母早逝，作为前妻，我也替他立了碑。
只不过和他葬在一起的，是我弟。
他和他的好姐夫生前不能同眠，死后不得同穴？
我还找了大师给他俩的八字配了阴婚。
也不枉辜负我妈的期待。
我弟在下面能有个伴，不会孤单了。
希望他们生生世世锁死，永结同心。别再祸害女人。
你看，活着，真好。
我弟的新房拍卖后，我把钱给了闺蜜。
忙前忙后这么久，她一分没收。
其实这些日子，我渐渐也琢磨出了什么。
闺蜜这么尽心尽力地帮我，早已超出了普通友情。
以前我瞎了眼又恋爱脑看上吴峰，闺蜜便一直在我身边默默守护着。
直到我发现她的锁屏密码，是我的生日。
闺蜜坦言承认，她的确喜欢女人。对我早就有意思，奈何我是个直女。
见我不说话，她故作无谓地笑笑。
「你别多想，我不会越界的。」
我握住她的手，幽幽道：
「那你想越界试试吗？」
闺蜜惊讶，向来波澜不惊的女人脸上泛红。
我从来没得到过爱，是她，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爱的滋味。
我和闺蜜决定去海外发展事业，在合法的国度结了婚，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