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女眷中,一名身着浅绿色罗裙的娇俏少女朝着众人道:“不如我们来打赌,看是世子赢还是七小姐赢!”
这说话的少女年龄莫约十五六岁左右,肤色晶莹如玉,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上有着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浑身散发出一股青春活泼的灵动之气。
闻言,众人眼中皆露出了色彩,纷纷都想跃跃欲试!
“既然是打赌,那总得压下东西吧?”青菀也加入来。
那绿罗裙的少女点头称是,随即命人搬来了一张木桌,高喊道:“来来,下注下注,赌谁!”
人群之中一阵轰动,世子的那边各类金银佩饰都快堆不下了,然而,云相许这边什么都没有,很是鲜明的对比!
“我赌七小姐!”青菀走上前去将手腕上的碧绿玉镯给放在了云相许的位置上。
周围与她关系较好的女眷还时不时的劝解青菀,说什么怎么可能瓣数都是一样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绿罗裙的少女娇嗔道:“菀姐姐一向慧眼识珠,我也赌七小姐。”说罢,也拿出了怀中的玉佩。
再过片刻,只见那黑袍男子竟然也直接走到了赌桌前,从怀中拿出了一支血玉做的玉笛!
瞬间,振奋了所有人!
世子眉头微挑,笑道:“五弟,你竟然舍得将这血玉笛押下,可真是下了血本的。”
血玉笛,乃是世间最是稀罕之物,比在场所有人的东西都是还要尊贵上许多。
血玉笛,触手生温,若是武功高强的人,还可以以血玉笛作曲摄人魂魄,乱人心智,是为音攻!
那黑袍男子头也未抬,只是冷冷的说道:“我不爱从善如流,只相信自己。”
那黑袍男子说罢,便站在一边,整个脸上一副冰冷的神情,仿佛是生人勿近。
云相许则是趁此机会去打量着那血红的笛子,确实光看那笛子的外表的就知道并非凡品,下这样大的赌注,是根本不在意这场输赢还是太过于相信她?这一切,相许都不得而知。
几名小厮各执着一朵金线莲,一瓣一瓣的数着数目,眼见就要接近尾声在,整个现场皆寂静无声起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那金线莲的身上,深呼吸着,就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大家都不自觉的跟着小厮的撕扯花瓣的时候一起数着,气氛简直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五百八十……”
“五百八十一……”
“五百八十二……”
此刻,全场不再有声音,结果不言而喻,几朵金线莲最后皆剩下一瓣……所有人的脸色皆格惨白无比,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最后的一瓣花瓣,那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可怕。
云相许站在一旁,嘴角微扬,绛族的金线莲,她堂堂巫女怎么会不知道数目?
而这边,那黑衣的五公子也将目光放在了云相许的身上,眉头紧锁,仿佛想要看透云相许的灵魂。
“哈哈……哈哈……青菀姐姐,我们竟然赢了……这七小姐实在是太厉害……”先前那位绿裙少女一把拍响了桌子,高兴的大笑!
这样一来,在场的众人皆被拉回神,各位又是心疼的看着那琳琅满目的佩饰,又是痛恨的看着淡然处之的云相许。
世子虽然心有不满,可还是要做回大方,看着云相许,问道:“七小姐,你是怎么知道金线莲的瓣数?莫非七小姐曾经培植过金线莲?”
云相许回一世子一笑,说:“世子说笑,相许自幼养在农家,怎么会知道这金线莲如此珍贵之物?至于相许是如何知道的,就容我卖个关子吧。”
“七妹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就连我们这些府中众人只怕都是被瞒过的了!”世子妃在一边恨得牙痒痒的看着云相许。
“本世子说话算数,过几日便将那雪纺锦衣取来给七小姐。”世子说道。
云相许却是微微摇头,十分有礼的婉拒:“雪纺锦衣是这样珍贵的东西,君子不夺人所好。”
听见她拒绝,世子妃终于松了一口气,那雪纺锦衣她向世子求了许久,都没有得到,若是被一个庶女得到,叫她世子妃的脸面往哪里搁!
世子虽然不解,却还是点头,最后还称赞了云相许不仅人貌美,并且还进退有度!
这一场猜花风波过去,最大的赢家不是云相许,反而还是那绿衣罗裙的少女,得了那许多的珍贵稀罕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