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曦儿的脸上又有了笑容,林茜这才心中稍安。
“曦儿,你看你笑起来多美。”
“你以后只要每天多笑一笑,孩子们很快就能听到笑声来就找你了。”
“小茜,若真如你所言,那你可就是我的送子观音了。”
“......”
她们二人有说有笑地继续闲聊。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这段时间皇宫内发生的事,她们都默契地避而不谈,聊的都是些闺中话题。
又聊了好一会,林茜便听见小桃在外间道:“王爷回来了。”
孟冉扫了小桃一眼,微皱了皱眉,抬脚跨进了门槛。莫玄并没有跟进去,只在外间守着。
待一进里间,孟冉还未看清林茜的模样,林曦儿已迎了上来,“王爷,小茜来了有一会了。”
“嗯,曦儿,去取那药箱来。”
孟冉对林曦儿说完,便朝坐在绣凳上的林茜点点头,“林茜,父皇那边药已喝完,今日全部如数奉还于你。”
“对了,父皇他如今也不再整日昏睡,身体也康健了许多。”
“那就好,”林茜听了不由也替孟冉高兴,“你父皇既然好了,那孟国也便要回归正轨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林曦儿已出了外间,卧室里一时只剩下孟冉和林茜二人。
“林茜,父皇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谢谢你此次仗义出手,但对从前反对太初与你之事并不后悔。”
“呵......”林茜轻笑一声,“不愧是孟国皇帝,连谢人都这么不真诚。”
孟冉也笑了笑,“我父皇他阿,能说出此话其实已经是后悔了。”
“父皇还说,待孟国之事安定后欢迎你随时入宫。”
“多谢你父皇的好意,”林茜看着孟冉不无遗憾道,“不过藏有大师只准我再入孟国三次,特别是不能再入皇宫。”
“冉,以后我就不能常来了。”
“曦儿为了孩子的事此时心思会比较敏感,你可要多些体贴体贴她。”
“嗯,我明白。”
林曦儿此时正提着药箱从外间进来,恰好听到林茜与孟冉说的后几句话。
便急着快步走进来,“小茜,你为何不能常来孟国了?”
“藏有大师又为何不准你再入孟国?他怎能如此对你呢?”
林茜从林曦儿手里接过药箱,对她点了点头,“大概他是怕我为了太初插手皇国国事,让冉左右为难吧。”
“说实话,本来对于孟昇我的确早有置其死地的打算,只不过......”说话间,她看了孟冉一眼。
见他沉默不语,她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不管孟昇如何十恶不赦,他毕竟是太初和孟冉的亲弟弟。打断骨头尚且连着筋,孟昇的命除了成和皇帝和阎罗王,她是决无权插手了。
林茜低头打开药箱,看了眼里面的试管,一支也不少,便合了盖子。
“冉,曦儿,我该走了。”
“下次再来看你们。”
她说话间对两人笑了笑便转身要走,孟冉忙跟上去,“林茜,我送你。”
林茜看了一眼林曦儿,对孟冉随手一挥,“不用啦,不用啦,大白天的又是在你府上,不用担心。”
她说着脚步不停地走向外间,林曦儿见二人相互客气退让,不禁走到孟冉身边抬头看着他。
“王爷,不如我们一块去送小茜吧。”
孟冉意外地看了林曦儿一眼,林茜见状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待三人一同走进院子里,孟冉斟酌一二,还是对林茜说出了口。
“大哥的事,想必你也知晓了吧林茜?”
“知道阿,怎么了?”
“大哥如今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醒来,若要你长时间等下去,对你也不公平,大哥他若是知道恐怕也不会心安。”
“若是......或你日后遇到良人,我想大哥也不会怪你。”
听到孟冉要对她说的是这些话,林茜只觉得心里又得宽慰不少。
“多谢你们为我着想,冉。”
"你们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等到长满白头发还迟迟等不到他。"
......
一架奥地利直航穿越茫茫云海,从地球的另一端起飞,历经八小时左右的飞行,很快即将抵达江城国际机场。
飞机上的空姐们在服务之余一直在注意着一名中国乘客。
那是位年轻的中国男性,身材挺拔,面色极为白皙英俊,只是消瘦得利害。
因为一路都处于昏睡状态,原本很该合体的白色衬衫也空荡荡地趴在他的身上,连着西裤也皱成了一团。
他是签了“免责说明书”才被允许登机的,据说是心脏有些不舒服,需要回国治疗。
当飞机落地的一瞬间,空姐们这才集体松了一口气。
但眼见其他的乘客都在准备下飞机,那名中国男乘客还躺着一动不动,其中一名空姐不安地上前去拍醒他。
“......孟先生?!”
“孟在舟先生你怎么了??”
三十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呼啸着穿过机场,驶向距离最近的医院。
大约两个小时后,孟在舟终于从无尽的黑暗中挣扎出来。
一睁开眼睛,他便看见头顶的一片空白。认真地辨认了一会,他终于确认自已已不在飞机上。
下午四点,护士巡房时,发现他似乎已经醒了好一会,只是一直安静地躺着。
“孟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护士小姐边说边拿出衣兜中的圆珠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感觉又像个正常人了。”
护士小姐被孟在舟的回答惹得笑出了声,“......呵呵,难道你之前就不是正常人吗?”
“之前我是病人。”
孟在舟回答得很严谨。
看了看输液的速度和总量,护士小姐稍微调了调就对他又笑着说,“等检查结果出来,要是没什么事,你明天就能出院了。”
“谢谢。”
护士小姐又看了看他手里一直握着的手机,忍不住再次开口,“在等女朋友电话?”
孟在舟皱着英挺的眉毛,似乎一直在为一道世纪难题苦思而没有答案。
“我能不能请教一下你,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很年轻,此刻正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孟在舟,“你尽管说。”
“如果我现在打电话给我的女性朋友,是女性朋友,你明白的?”
“我绝对明白。”
护士小姐忍住笑配合回答。
“要是我告诉我的女性朋友我住院了,身边又碰巧没人照顾,这会不会有点太明显了?”
护士小姐想都没想,就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孟先生,以我的经验来说,这样做真的真的很明显。”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
孟在舟的很严肃地叹了一口气,眉毛也拧得更紧了。
“那请问护士小姐,怎么样才能又自然又不明显的让她因为我身体虚弱,对我多一点,嗯,好感呢?”
“这个呀,”护士小姐想了想,“你们有相互都认识的朋友吗,如果有,你就曲线救国嘛。”
“是阿......”孟在舟如梦初醒般地自我检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看来没做到活学活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