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小吴，整个人如遭雷劈，张大了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就连林微禾也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隐藏了起来。
裴宴苏闻言，眼中几许诧异转瞬即逝。
“她今天有别的事要忙，来不了现场。”
他低沉出声，“小棠是我的秘书，看样子，郑老和她关系不错？”
郑老也是个人精，三言两语中就判断出了棠欢没将拜师的事告诉这伙人。
他收起失望的神情，随口道：“那小丫头挺合我眼缘的。”
“只是合眼缘，您就因为她，同意将美术馆转让给我们？”
林微禾觉得这个理由有些扯，之前她们来拜访过好几次，郑老都是含含糊糊的，结果到了棠欢这里，就这么容易了？
郑老对这个插话的小娃娃不大喜欢，瞥了她一眼，老神在在地说：“怎么，不可以吗？还是你对我同意把美术馆转让给裴氏这件事不太满意？”
林微禾自知刚刚着急了，话没多加思考便脱口而出，连忙赔笑道：“没有，我只是好奇。”
“好奇也是应该的。”郑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背着手朝里走，不准备多说，“毕竟小棠只来一次，就抵了你们其他人来十几次的成效。”
说起来，裴氏是个大集团，将这个美术馆交给他们，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从第一次见面，这个女娃娃的功利心便表现的太过明显，他一点也不喜欢。
好歹也是活了半辈子的人，相由心生，很多东西哪能这么轻易逃过他的眼睛。
这句话仿佛一个耳光扇在了林微禾脸上。
棠欢……又是棠欢！
她到底哪里比不过她？
小吴也没料到会这样，尴尬的脚趾扣底。
等郑老和裴宴苏走了之后，他讪讪走过去，“林组长，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
情绪不断翻滚着，林微禾冷着脸瞥了他一眼。
都是这个爱显摆的蠢货！
然而下一秒，她掩下所有怨毒，巧笑嫣然地弯起嘴角，恢复了一贯和善的模样，“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道歉。项目组所有人前期的努力都是不可忽略的，不管怎么说，目标达成了就是好事，你也别想太多了。”
小吴感动到不行，心想刚刚一定是看错了，温柔的林组长怎么可能会露出像是要杀人一样的神情呢？
棠欢不在，郑老兴致缺缺，在助理的配合下，半个小时就将转让交接仪式走完了。
然后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离场了。
这个美术馆他们之前来过好几次，确认没有其他的问题后，裴氏众人驱车回公司。
路上，林微禾越想越憋不下心间的那口气，装作无意地提起：“没想到欢欢这么厉害，之前还以为她是在说笑呢。不过欢欢年轻又漂亮，能让郑老喜欢也不奇怪。”
这辆车里只有她和裴宴苏两个人。
男人原本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慢慢掀起眼皮，侧眸望去，自带锐利。
周围的温度刹那间降低不少。
他耐人寻味地说：“你觉得自己比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