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自己的容貌有什么误解？”
裴宴苏冷嗤，“照照镜子，棠秘书凭什么花钱包、养你？”
棠欢原本已经绝望地等着最后的审判，突然听到这话，瞳孔微缩，盛满意外地看向男人。
他这是……相信了她？
宇总慌了一瞬，连忙说：“裴总，可能你家这秘书就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呢？而且她年纪轻轻的，竟然能住这么大的别墅，地理位置还好，肯定是背后还有其他什么金主，这样的女人，会包、养小白脸不是很正常吗？”
男人的双眸冷如寒霜，望过来的瞬间，让宇总有种被塞进冰窟的错觉，还想要辩解的话不由咽回了喉咙里。
裴宴苏眉梢微挑，压抑着暴戾，淡淡道：“棠秘书不准备说点什么？”
棠欢回过神，思绪仿佛拨开云雾见天明般，突然就有了点底气。
“这些先生，这里是警局，到底是送是偷，警察会调查清楚的。”
她冷然笑了笑，看向警察同志，客气道，“您好，我家里的一部分首饰突然丢失了，我要报案。”
宇总没想到自己倒打一耙的操作会适得其反，终于有些着急了，“不是，我们好好沟通就是了，真没必要闹这么大的，棠秘……棠小姐，棠女士，我们先谈一谈好吗？”
棠欢根本不理他，继续说：“还有，我发现这个人未经过我和……我先生的同意，擅自出现在我家里，还进行直播获利。”
宇总这下彻底慌了，脸色白的跟张纸似的，“等等、等等，我承认我刚刚说谎了，但是这个、这个真的，我们私下都可以谈的，你把你说的这些都收回去行不行？”
棠欢充耳不闻，配合警察去另一间屋子做好询问笔录后，跟着裴宴苏离开。
剩下的事，交给警察处理了。
路上，车厢里格外安静。
棠欢沉默了一会儿，装作不在意似的，随意道：“刚刚，裴总怎么知道这人说的是假话？”
裴宴苏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棠秘书的眼光还不至于这么差。”
棠欢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真要找下家，怎么也不可能找个那样的男人。
棠欢百感交集，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原来不是相信她。
如果今天这个男人换作是哪家的少爷，或许他便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了。
此时已经快十二点钟。
她微侧过头，闭上眼睛休息。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
棠欢刚打开车门，一抹身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棠小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张姨双手交握着，跑到她面前来，沧桑的双眼一下子就红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有什么责任我来负……”
棠欢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站在裴宴苏身边，没有说话。
张姨的泪水浸湿了脸庞，哽咽道：“刚刚我接到警察局的电话了……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鬼迷心窍了，棠小姐，裴先生，对不起。”
她伸出双手，“你们要怪的话就怪我，也可以报警把我抓走……但是千万、千万不要让他们带走我儿子好不好？是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都是我！”
“儿子？”
裴宴苏冷漠地看着她，并未对痛哭流涕的她有半点同情，“那个网红，是你儿子？”
张姨哭的不能自已，点了下头，“是，他是我儿子……”
她痛苦地捂住脸，终于将这么久以来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