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欢刚按照老板给的地址到酒店房间,就被抵到了墙上,一双大手探入她的衣内。
燃起星星点点的炙热。
裴宴苏急不可耐地将被吻得意乱情迷的她抱上了床。
他对这方面的要求很高,一周至少疯狂三次。
律动之际,棠欢白嫩的小手抓住男人撑在两边的手臂,声声喘息:“裴总,我们的婚礼……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裴宴苏俯下身,贴近她耳边,磁性的嗓音让她后背一震:“棠秘书这么着急?”
说话间。
裴宴苏搂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微眯的双眸直勾勾看着她。
“裴总知道的,我爸待的疗养院费用很高。嫁给裴总之后,我就可以拿到两千万呢。”
棠家出事后,裴阿姨见她无依无靠,说什么都要裴宴苏履行当初的娃娃亲娶她。
裴大少被烦的不行,干脆和她签了个婚约协议。
她在裴母面前扮演好儿媳的角色。
他给她一笔钱。
两个人无关感情,只有交易。
“你爸?”
裴宴苏闻言哼笑,随即淡漠疏离地从她身上离开。
棠欢动作一顿,望着他冷毅的侧脸,莫名觉得他的心情好似在一瞬间变得很不好。
和刚刚那个激情放纵的裴总简直判若两人。
她忍不住问:“怎么了?”
裴宴苏套上浴袍,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之中,映着他清冷的眉眼。
怎么了。
他把玩着烟,却没有抽,只远远看着床上身姿傲然的女人。
果然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能毫不顾忌地问出这种话。
不过,这也让他更期待了,期待最后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裴宴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将烟摁进烟灰缸掐灭,慵懒往后靠了靠,答非所问:“查到你父亲的仇家是谁了吗?”
“还没。”
棠欢抓着被子捂住胸口,半坐起身,试探性地开口:“裴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消息?”
“哪还有什么别的消息。”
裴宴苏语气平淡,“你爸野心太大,不小心走错了路子,归根究底都是他自己的问题,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也就棠秘书你,总觉得他是被人陷害。”
棠欢垂了垂眼。
是,三年前棠家一夕倾倒,外界盖棺定论称是父亲太过冲动,没有实际考察就将所有资金投入到那个新兴项目里,导致棠氏资金链断裂。
之后,项目也跟着崩盘,血本无归。
可是从小到大,父亲从来不是一个这样冲动的人。
更何况事发至今,根本查不到那个项目的发起人。
连签约的合同上,也不过是一家空壳公司。
这未免太过蹊跷了一点。
就好像是专门为棠氏而来,目的达成了,有关这个项目的一切都被抹的干干净净。
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三年前我爸出事的前一个星期,周铎跟他见过面,裴总知道他们有聊到过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裴宴苏似笑非笑的,可眼里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棠秘书这是在提醒我,阿铎的死跟你父亲有关?”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的死完全是意外……”棠欢有些无措。
周铎是棠氏旗下娱乐公司签约的新人。
按理来说,掌管整个棠氏日理万机的父亲不会对一个小小的艺人感兴趣,然而他却私下里去找过周铎好几次。
她曾撞见过他们见面,可父亲对此闭口不谈,甚至看她的眼神也带着说不出的复杂。
就在棠家出事后的一个星期,周铎突然死了,死在了河里。
“别担心,你爸如今身体有恙,就算真有什么,警察也奈何不了他。”
裴宴苏看起来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又叼起一根烟,却没点燃,“不过其他的,我倒真听过一些,比如——棠伯父是做了错事才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错事?什么错事?”
裴宴苏没急着开口,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慢慢掀起眼皮,“背信弃义,踩着别人的尸体发财。”
每个字眼都令人毛骨悚然。
他双眸微眯,身子前倾了一些:“棠秘书觉得呢?”
棠欢脊背渗出寒意,还是坚持道:“不可能!我爸的性子我清楚,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谣传,或者其中有什么误会!”
“谁知道呢。”
裴宴苏将烟丢到桌上,没再说话,起身去浴室冲澡。
棠欢肩膀一松,靠在床头,心脏砰砰直跳。
她相信父亲的为人。
也相信棠家一朝巨变,绝不是运气不好这几个字能概况出来的这么简单!
出来时,裴宴苏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融在这夜色中,平添了两分冷漠。
“我还有别的事。”他看了眼时间,朝门那边走去,顺手从钱包抽出一张卡放在路过的桌上,指尖轻点,“今晚工作的酬劳。”
每一下,都像敲在她的心上,恨不能砸出个窟窿来似的。
棠欢愣了下,然后笑起来,“加班还有补贴呢?裴总真是对谁都大方。”
她很清楚,他是故意的。
故意在提醒她的身份。
故意用这种方式让她时刻记住彼此之间不过是一场金钱交易。
等人走之后,她慢吞吞下了床。
回头一看,白色的床单上赫然多了几丝鲜红!
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