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桌有一位较为年长的男人直接站了起来。
这人叫许明街,平常喜欢穿深色衣服,人又呆板的不行,只会提些意见,根本不会找任何解决办法。
之所以派他来,想必就是因为年纪大些罢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带扣子的深蓝色长袍,一头较为茂密的短发,耳间的鬓发也变白了些。他很生气,脾气一上来就好与人开怼。
现在,他的手正对着着刚刚发言的男人,“你觉得这段时间,事情发酵的还不厉害,闹得还不够大吗?”
“那你说说怎么办?”张宸也不怕他,本来就是第一次见面。
先不说都不熟悉,而且就算之后熟了,他估计也不会对这个老头有什么好感。
“慢慢来吧。”旁边有人说道,似是想缓和一下当前的紧张气氛。
同时,也有人一直在叹着气,“这个一时半会要是能解决就好了。”
“而且,我们还得确保,不能随意诬陷了我们的好同志。”又有人开口,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
大约就这样的谈话,说了有二个小时左右,直到有一个看起来年龄十八九的少年说了句,“哎,我觉得这样讨论下去,好像真心没啥意思。”
表情淡漠,神色之间满是不在乎的模样。好像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是这次会议的参与者。
少年一开口,旁边有很多人才注意到他这个人的存在。
“哪里来的小孩子?”有人问,觉得派来的人怎么会这么小的年龄,不会是哪家的孩子混进来的吧。
“不知道。”有人回复,似是也觉得奇怪的很了。
“是颜城那边派来的。”坐在少年旁边的男人回答,他早先问了一下。
旁边有人嗤笑出声,很自然的开了口,“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能知道点什么东西?”
有人顺着这人的话,接着说,“这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但他把这话说的无关轻重。”
很多人都在说少年太小,不能堪当大任,直到坐在少年旁边的男人再次开口,“也没什么毛病吧。”
这时,少年抬了下头,看了一眼这个人。
他细细打量,这人长得普通,但五官还算是端正。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不过放到大街上,估计是怎么也不会瞩目的那一种。
黎忆随,人如其名,很随和的一个人。
他淡淡开口,“这孩子虽然看起来小,但颜城那边,谁不知道呢。”
很简单的一句话,所有人都知道了利害关系。
颜城,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地方。
怎么说呢?不太好管,很乱。
这个地方,不像“颜”字听起来那么好。可以说,那就是个“死人城”的存在。没有一点活气,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敢情谁不这么说呢?
早年,颜城这个地也算是个山清水秀的地。后来,出了起杀人案,迟迟未能破解。警察局查了很长一段时日,最后也没查出来。接连发生了好几起这种杀人案。
死者被抛尸的地方,都不一样。
有一个受害者,是在家中被杀害的。虽然手脚被绳子捆绑着,但主要致人死亡的地方在脖子上。
跟身上的绳子勒出的痕迹不一样,像是被一双手活活给掐死的。
但很无奈,这个小世界没有所谓的DNA技术。虽然能对指纹进行提取,不过有太多人女人生孩子为了躲避生孩子税,很多人都没有户口。
要找个人,简直是难于登天。更奇怪的是,犯罪者都没有留下指纹,连脚印都没有,所以案件一直没有丝毫的进展。
只关注死者近几天的行动轨迹,没有人发觉她有任何异常。这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人轻易给弄死了,还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后来很多人都不在那个地方住下去了。能住着还不被这种环境给折磨疯的也没几个了,就连警察局都被撤了。
没想到,颜城那边还有加入组织的人。能在那里住的,都是不怕死的。
说到这里,那个少年瞥了这个人一眼,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但这人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看来是个不一样的。
“先别说话。”少年声音轻柔,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好像有动静。”
刚说完,众人就吓了一跳。
果不其然,在门外打掩护的长发女人急急走了进来,神色慌张的厉害,“有人来了。”
当身穿深蓝色警服的一群小兵闯了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在干什么?”
“军爷,这不很明显吗?我们在聚餐啊。”长发女人手里拿着红酒杯,里面早就倒了一些红酒,面上满是享受的模样,“我们这都认识,都是朋友。趁着都有空,出来聚聚而已。”
“坐在一起喝喝笑笑,吃顿饭的事情。”女人笑意盈盈,动作很是自然。
桌子虽然长,但人也多,聚会也未尝不是不可信的,带头进来的人心想。
他叫常晖,只是个警察局的小队长罢了,听人举报就派人赶过来了。为了立功,他都没有向上面汇报。
一群人在打牌,嗑瓜子,还有地在自顾自地吸烟喝酒,整个屋子乱糟糟的,看起来让人觉得吵闹的很。
进来的人看了一眼他们,然后发觉桌子上放满了菜肴和烟酒。
“我们搜一下。”常晖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桌上坐着的黎忆随看到这群人,就直接起了身,缓缓走近了他们。
然后,旁边的人看着他掏出了上衣口袋里的证件,“军官,这个是我的身份证。”
然后,特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时候,手下的人几乎将整个屋子搜了一个底朝天。最后跟他汇报,“什么也没有。”
常晖有些尴尬,又窘迫,“那不打扰了,今天完全是一个误会哈。”
说完特意掏了支烟递给了了他,黎忆随笑了一下,“那您慢走。”
常晖走的急,旁边的人问他,他就气冲冲地说道,“我们京都警察所长的儿子,是我上司。那官是我们能惹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