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一阵铁铃声响起,那看台上后面的十个书生立马放下了笔,捧起了手上写的赋,依次递给了那监考的马日磾。马日磾把每个人的赋都瞟了眼,倒不是他现在就看,而是检查下这些书生在赋后面有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家世,否则若真有奇才,难觅啊。
“下一组!”
两个跟在马日磾身后的书童看十个书生走下台,于是便叫起了下一组人。
刘辫一行人挤在人群中,这围观的人少说也有数百人至千人,但现在上去的,却不过五人,刚一半!难道真如房玄龄所说,鸟儿不敢涅槃重生,便成不了凤凰。
“时间到了。”徐庶说道。
“咳咳,观赋,观赋。”刘辫摆了摆手,原来第一轮上去的十个书生写的赋,已经贴在了看台下的十个木牌之上。十个木牌分在不同的位置,每个上刚好贴一张赋,供人们观看。
看着这些赋,刘辩也看不懂。随即无奈,他只好对身后的罗成说道:“罗成,这晚会如此热闹,你随我去各处逛逛。”
罗成显然也看不懂这些赋,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好。”
赵云一看刘辩要走人,那他怎么说也要跟着啊,赵云说道:“主公,我随你一起。”
刘辩摆了摆手,指了指徐庶和房玄龄说道:“子龙,你保护二位军师,我和罗成去去就来。”
“是。”赵云点了点头。
刘辩随即带着罗成到四处逛去了。二人走了不久刘辩的目光放在了一处小道上,那里有几个身穿白衣的书生,似是在讨论着什么。
“这些人在谈论什么?””罗成问道。
“走,过去看看。”刘辩说了一声,随即走了上去,罗成紧随其后。
“诸位兄台。”
刘辩走到那几个书生前,抱了抱拳,谦逊的打了声招呼。
那几个正准备离去的书生,一听有人在叫他们,随即转身,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黑衣,一脸俊秀的刘辩。似是很面生啊。
“恩?你是何人,为何如此面生。”
开口的是那几个书生中,已经及冠的一个。他先是看了眼刘辩,发现这人的面貌很生疏,似不是这河内的人。随后他转头一看,又看见罗成那一身银袍战甲,气势非凡。这是家将?那此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刘辩闻言,看了看这些书生好奇的看着自己和身后的罗成,随即说道。
“在下弘农人氏,此来河内,是为了一览河内风景。”
“那你身后那个人呢?”
那几个书生点了点头,又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刘辩身后的罗成,罗成此刻身穿银袍战甲,虽然手中银枪已经收回背后,但这气势,也是让这些书生有些抖擞了。
刘辩一见,连忙道:“哦,这个是我的家将,诸位兄台不必惊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几个书生连忙叹声,随即道。
“小兄弟你这家将可真威武啊。”
确实,罗成身高八尺有余,近九尺,和秦琼差不多。而且罗成面容冷酷,又俊秀,简直是迷倒万千少女的角色。
刘辩笑了笑,随即说道:“呵呵,不知诸位聚在此地为何。”
那几个书生一听,都显得有些尴尬,无奈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客栈,里面有人出了个题,可把我等都给难住了。”
刘辩一摆手,言道:“哦?有题把你们难住了?诸位可否领我前去看看。”
显然他是想去凑凑热闹。
那书生当即说道:“自然可以,不过到时候去了白跑一趟你可别怪我。”
“无妨。”刘辩摇了摇头,那几个书生笑了笑,随即便离去。刘辩和罗成跟了上去,虽然这温县确实不大,但也不小,就和后世的一个市差不多了。
…………
“到了。”那几个书生把刘辩和罗成二人带到了一处客栈的门口,便自行进去了。
刘辩和罗成对视了眼,这座就楼虽然挺大,但并不出奇啊,外面人不多。但刘辩和罗成显然是想错了,直到他们二人走进了这座客栈,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人山人海。
有白衣及冠的书生,有一身儒生气的墨客,更有腰别阴刀,身穿彩衣的士人。
刘辩先是惊奇了看了看他们,随后却发现,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这酒楼的二楼,那最里处的用屏风挡住的一间屋子。
刘辩分明看到,那屏风之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剑’字。
这是什么意思?
“哎,屏风上写了个剑字,这写字之人,说是要我们以剑论诗。”酒楼之中,刘辩明显听到有许多人在议论那个剑字,稍微注意听了下。
“可不,就看这个剑字,如何解了。”
“关键是,我们是文人儒生,又不是武者剑客。这剑字,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嘛。”
“吱扭!”一声似是开门的声音响起,酒楼里,原本吵杂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见酒楼二楼的屏风里,一个身穿绿裙,头扎普通丫鬟经常式的双平髻的少女从屏风中走了出来,一张在后世叫做娃娃脸的脸型,倒是让这少女显得颇为可爱。
刘辩看着那个丫鬟,这个小丫鬟张的确实不错,但他在见过像她这样的也很多,而且比她漂亮的也见过很多。
“咳咳。”那站在二楼的小丫鬟掩口咳嗽两声,随即便说道。
“各位公子请安静,我家先生说了,今日只要谁能用屏风上的这个‘剑’字作一首诗,并且让他满意,就能进去这屏风一叙。”
她话落,众人沉默不语。这是哪家的先生,竟然还摆架子,说要他们作诗才能去和他谈话,而且还要经过他的同意,这简直是摆架子啊。
“让开,让开!”
一阵嘈杂声从酒楼的入口传出,只见一个身穿蓝色锦衣,脚踏绿履、彩靴。腰别一金刀,显得十分华丽的青年公子,身后跟着六个家将侍从,便从酒楼的最后方一直挤到了最前方。
这下子,酒楼的儒士们可都愣了眼。这是哪家公子啊,为何如此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