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杜宏被拔掉银针的小拇指竟突然炸裂!
一节小拇指骇人地滚落在地,鲜血瞬间溅了一地,杜宏身上的生气也随之弱了几分。
这一幕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太邪门了,好端端地为何手指能突然断掉?
牛鼻子中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是真的。
他整个人像突然脱力了一样,直接瘫倒在地,口中喃喃道,“竟然失败了?怎么会,这不可能——”
眼睁睁地看着惨剧发生,杜母一声悲呼,“宏儿!我的儿啊!快!快给我儿止血!”
一旁的医师连忙手忙脚乱地找纱布,拿镊子上前止血。
这下子可乐坏了薛任,他还以为这老东西真的有两下子呢,没想到,也是半吊子一个。
这下好了,人没救活,杜宏断了一指,真成残疾了。
望着地上自己儿子的那一节断指,杜母再也忍不住了,语气冰冷地说道,“许老!你不是说有十分的把握吗?现在你又作何解释!”
“我,夫人,我只是说八九不离十,况且但凡行医,总会有风险的,我——”
牛鼻子老中医越说越没底气,最后竟是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饶道,“夫人,饶命啊!”
杜母眼神冷峻,脸上更是阴沉到了极点,她偏过头对家丁吩咐道,“将许老送走,不要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
“是!”
几个家丁目光一凛,将那牛鼻子老中医直接架了起来,朝着门外拖去。
“不不!还有机会,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牛鼻子老中医拼了命地大喊道。
但杜母仿若未闻一样,回过身来,一脸寒霜的问向众多医师专家,“现在,谁还有办法?”
她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后堂外的某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远远传来。
众人听了之后面色大变,后背顿时冷汗直冒!
薛任皱了皱眉头,视线朝着后堂门外看去,但却什么也看不到。
刚刚那声音正是牛鼻子老中医的,这个杜夫人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就公然杀人!
这一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了。
治不好,就死!这谁还敢轻易上手?
杜母虽然暴怒,但环视一周后见众人一个个唯唯诺诺根本不敢出手,她也是心中哀叹。
薛任看出了杜母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心想,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他慢悠悠地走上前,弯下腰捡起杜宏的那一节断指,然后放在茶桌上,从容地说道,“我早就说了仅凭这群庸医,根本救治不了杜宏少爷。”
“那不知公子又有何高见?”杜母冷着脸问道。
事到如今,她已经是黔驴技穷,本家的神医又不知何时能到,眼见着杜宏的生机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她也是心急如焚。
薛任口罩下冷冷一笑,然后若有其事的分析道,“方才由于某个江北名医的沙雕操作,导致杜宏公子断了根手指,不知在座的各位有何感想?”
“你——”
众人虽然心中万般不服,但恐于杜夫人的狠辣手段,一个个只能是强压着怒火,不敢胡言乱语。
他们生怕这小子又说一句‘你行你来’。
一时间,便有人萌生退意。
一百万算个狗屁,有命拿也得有命花啊!
“杜夫人,您也看到了,杜宏公子的伤势,就连许老都无能为力,我等实在惭愧,别无它法。”
“是啊,杜宏公子的伤势我等闻所未闻,恐怕是神仙难救。”
“我记得家中有一古书曾记载着疑难杂症,我得回去看上一眼。”
众人纷纷说辞,陆续朝着杜母拱手一拜便想要告辞离去。
然后,正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守在那里的家丁却是早已堵在了那里。
杜母一脸冷笑地盯着眼前众人,狠声道,“这么说,你们是想见死不救咯?”
“非也啊!杜夫人,我们也是才疏学浅,根本就——”
一人话还没等讲完,只见杜母朝着一旁的家丁递了递眼神。
那家丁接到示意后眼中凶光大涨,横跨一步,猛然一掌便是拍在说话人的天灵盖上!
那说话之人不过是普通人,这一掌落下,瞬间被拍得七孔流血,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哗——
众人见此一幕,脸上惊骇无比,呼啦一声便全都撤了回来。
杜母的严眼中闪烁着杀意,冷声说道,“你们为了钱而来,现如今见我儿难救就想轻松离去,岂能让你们如愿?”
薛任看到这杜夫人的凛厉手段,心中不禁暗自咂舌。
原本他觉得杜宏的手段之卑劣,就已经是生平罕见了。
但却万万没想到,这杜夫人不止手段卑劣,而且还相当心狠手辣!
杜母的视线扫过一周,最后落在薛任的身上,冷道,“现在,说出你的办法,否则,你就和他们一起上路吧!”
面对威胁,薛任可是一点都没有惊慌,反倒嘿嘿一笑,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杜宏的身前。
然后,薛任就那么轻轻松松地伸出手去,一把将插在杜宏手腕关节上的银针拔出。
噗——
还是熟悉的闷响。
众人吓得简直不敢直视,纷纷咧个嘴偏过头去。
方才那许老费劲心思才拔出那一根银针,还导致杜宏手指炸裂。
这小子就这么胡乱地一拔,那岂不是整个手腕都要爆炸?
众人心中仿佛已经有了杜宏手腕爆炸,血溅五步的恐怖场景。
杜母也是整颗心都高悬了起来,她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上去就拔,一点都没拖泥带水。
然而,所有人预想中的血腥并没有再次上演。
随着银针的拔出,杜宏手腕上原本淤黑发紫的针眼竟然奇迹般的消退,很快便回复如初。
我去!这也行!?
众人眼珠子都差点竟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杜母见状,脸上的冰寒瞬间解冻,连忙上前笑着夸赞道,“早知公子这般厉害,我又要这群庸医何用?”
薛任见这娘们变脸如此之快,心中不免冷笑,但身体却是突然一抖,眼神中露出几分痛苦和虚弱。
杜母见状,也顾不得什么夫人形象,连忙搂住薛任的胳膊,惊叫道,“公子!你不要紧吧?”
笑话,这小子现在可是宏儿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岂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薛任也没有想到这娘们反应竟是这般剧烈,身子一僵,竟是撞了个满怀。
哦豁!罪过,罪过!
杜宏,虽然你我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但这都是误会,绝非吾辈本意!
薛任感受着胳膊触及的柔软和温暖,不禁暗叫令堂保养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