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这浊息可不是闹着玩的!”古怪戒子接连大叫到。
“还差一点——”薛任咬着牙坚持着。
还差一点,他就能将陈锋体内所有浊息全部驱逐而出!
薛任身体上的剧痛并没用阻挡手上行针的动作。
“哼!给我滚出来!”
他突然一声大喝,浑身气劲狂震,抬手便是猛地向上一挑!
最后一缕浊息强行被薛任抽离体外,朝着他的身上侵蚀而去。
“这下可糟了!”豺狼虎豹四兄弟一阵傻眼。
现在就算他们想冲进去阻止薛任都已经来不及了。
“薛小子啊,千万不能死啊——”
卫谨满面担忧的默念道,“你师父当年那般磨难都挺过来了,你可是他的亲传啊!”
所有人的视线此刻都在薛任的身上,那污浊死气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不停地吞噬着薛任身上涌动的气劲。
“呃啊——”
薛任痛苦地嘶吼出声,眼神凛厉地喝道,“既然你想吃,那就让你吃个够!”
一时间,整个监护室里都掀起了一道劲风,磅礴的气势排山倒海般从薛任身上爆发,竟然有将身上的浊息冲散的趋势!
古怪戒子见此一幕也是大为震惊,连忙道,“小子!坚持住,本大人来助你一臂之力!”
只见它猛地颤动了一下,随后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突然传出,笼罩在薛任身上的浊息竟然瞬间呈旋涡一般,暴风式吸入!
薛任瞳孔猛然一缩,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周身涌动出来的气劲灵力都疯狂朝着那古怪戒子涌去!
这家伙竟然连浊息都能吃?
那早干嘛了!
想到这里,薛任当即是有些生气,当他还是隐忍着,直到古怪戒子将身上的浊息吞噬得丁点不剩,这才鄙视地问道,“你早就有招为什么不早救人?”
“你以为浊息那么容易吞噬吗!”
古怪戒子语气有些颤抖地叫道,“这玩意对本大人来说就好像是屎一样,没屁用还恶臭!不过加上你这些灵力,本大人今天开恩,勉为其难吃一口!”
“那我把灵力注入真屎里搅拌一下你吃不吃?”薛任一边调整着身体状态,一边鄙视道,“我是问你为什么早不说有这种办法。”
“早说有什么用?本大人是靠吸食气死和灵力回复的,难不成你让本大人吸病床上那小子?你不怕本大人吸干他?”古怪戒子鄙视道。
薛任想想也有些道理,毕竟陈锋的现如今的体质太过虚弱,已经经不起大折腾了。
监护室的玻璃外,众人亲眼看到薛任身上笼罩的污浊死气消失的一干二净顿时有些集体发懵。
直到观察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医护人员满脸笑容地报喜道,“病人指标恢复正常,病人没事了!”
“呼——”所有人同时松了口气。
“都进来吧,已经没事了。”薛任坐在监护室的病床前,一根又一根地将陈锋身上的银针拔出来。
“太厉害了!薛兄弟,还得是你厉害啊!”豺狼虎豹四兄弟一进门便是大声拍马屁道。
“真的是太神奇了,那般恐怖的邪祟之气竟然顷刻间就被薛公子你制服了?”老中医等一众医师专家们纷纷满脸佩服地走上前来。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我兄弟的医术可不是盖的!”老豺朝着薛任比了比大拇指,一脸骄傲地说道。
“是,是是——”医师专家们连忙赔笑着点头道。
“薛任小友,你这,这身医术都是跟你师父学的?”医师主任一脸震惊地看着薛任问道。
“那老头能交我什么东西,都是我自己悟的!”薛任翻了翻白眼道。
“这——”医师主任一阵尴尬,本能地看向一旁的卫谨。
卫谨连忙上前打圆场道,“薛小子,老李一开始也是着急救人,绝无他意的,况且他可是你师傅的崇拜者,当初为了来向你师傅讨教,特地申请调派过来,谁知道——”
被卫谨当小辈们的面掀老底,医师主任顿时有点下不来台,当即气得一瞪眼,喝道,“卫老头,你给把嘴闭上!”
“呃,呵呵——”卫谨被当众呵斥也没发火,反正老底他都已经掀了,丢人的又不是他。
“薛小友,你休要听这老东西胡说,老夫只是,只是对医术充满渴望而已!”医师主任瞪着眼睛为自己辩解道。
薛任听得嘴巴一撇,心中不禁大为鄙视:这还不是崇拜?
卫谨走到他身后,低声介绍道,“这老头叫李桓,非常有名的杏林国手,说他你可能不认识,但他兄长你一定熟,李逵!李针王!知道不?”
听到这话,薛任眉毛一挑,顿时来了精神。
卧槽,这老头这么有来头?竟然是李针王的弟弟?
正当薛任想要上前去凑近乎的时候,卫谨脸色一变连忙将他拦下,小声道,“那老东西不让人提他是李针王弟弟的事,谁提跟谁急眼!”
“哦,是吗!”
薛任恍然大悟,转身便是笑脸看向李桓,抱拳说道,“听卫老说,您竟然是李针王的弟弟,真是幸会,幸会啊!”
此话一出,原本还因为薛任神奇医术而唏嘘议论的医师专家们顿时收了声,一个个跟猫被踩了尾巴一样,提心吊胆地向这边偷瞄过来。
卫谨的脸色顿时难堪,他也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不顾及往日情分,转脸就出卖他!
果不其然,李桓听到这话之后顿时脸就沉了下来,语气偏冷地问道,“哦?薛小友和兄长他也认识?”
看着他那僵硬的嘴角,薛任微微一笑,坦然道,“上次在太行山李家老宅,我曾以针法击败过他,不过当时李老您没在场,不然也能一睹为快。”
“哦?还有这等事?”
李桓听到此处脸色顿时好转,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夸张的大笑,“哈哈!我就知道那老东西恃才放旷,不思进取,医术不会有多少长进!”
说着,他一把搂过薛任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走!薛小友,咱们去那边坐下详谈,你跟我说说怎么虐的他!”
见此一幕,众人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薛任一边给李桓讲述着当初上太行山的事,一边注视着特殊监护室里,豺狼虎豹四兄弟正在医护人员的指挥下,将陈锋缓缓台上移动病床上。
从此往后,陈锋都不需要再呆在监护室,而是要转到疗养病房,就等着他再次苏醒了。
不得不说,这次虽然冒险,但最算结果是好的,陈锋身上的浊息算是彻底驱除,再也没有性命之忧了。
薛任想到这里心中突然有些意动,或许,可以说服丑比戒指再大展神威一次,将唐老身上被浊气侵袭的困患治好,他看起来应该不算太严重,应该比较容易才是。
这样一来,有唐老主持大局,潜龙必然大定,而他也能放心在大狱里过上一段安生日子。
然而,此时的唐伯钧正乘坐一辆十分低调的车子驶进北京内湖湾的一处老宅。
老宅的格局十分复古,就像是明清时期遗留下来的王爷府,虽然一切已经尽量从简,但恢弘大气的格局还是让人望而生叹。
而唐伯钧今晚要见的,正是这座老宅的主人,龙国高层六阁老之一的田老。
在禁卫的带领下,他很快便通过一道又一道严峻的关卡,最终来到老宅最深处的一处别院。
一进门,只见一位鬓角花白的老者正在桌案前挥毫泼墨,一笔一划勾转间如龙飞凤舞一般磅礴大气!
“好字。”
唐伯钧强忍着脸上的怒色,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出言评价道。
“刚从北境回来,就上门兴师问罪了?”老者微微抬眼,一脸和颜善目地看向唐伯钧。
“田老!您明明知道,薛任那小子是为了国家才——”
唐伯钧话刚说到一半,田姓老者手上的狼毫一顿,脸色微敛,正色道,“他是为了兄弟,何来为国一说?”
“难道陈锋不是为了国家才在嚓什咔九死一生的吗?”唐伯钧目光一凝,不悦地质问道。
“那是他身为部旅的天职!”
如果让外人看到这一幕,或许当场就会被吓得瞠目结舌。
普天之下,敢在唐伯钧愤怒之下打断他说话的,他们怕是还没见过。
但是眼前这位田姓老者不动声色之间,非但这么做了,而且还出言出言反驳。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立刻释放薛任!”唐伯钧直接言明自己的来意。
但是,田姓老者却再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