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郑怀远离去的脚步一顿,脸色不由一沉,看向陈鹏飞,冷声道:“程渊是我兄弟,请帖是我给他,何来造假一说?”
“哼!妹夫,所有宾客都是我们两家商定,名单中没有白程渊,就算是你朋友,也没有资格进入宴会现场!“陈鹏飞不屑一笑,态势咄咄逼人道。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在场众人都变得十分怪异,陈鹏飞这是完全不把郑怀远放在眼里,虽然他们都知道这场婚姻,本就是郑怀远被逼,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于他,未免有些太过了。
“没有资格?\"谁知此话一出,郑怀远却罕见变幻了神色,反驳道:“如果连我兄弟参加婚礼都要你们陈家来允诺,这婚我还结什么?”
“你.......”陈鹏飞顿时语塞。
他完全没想到郑怀远居然为了白程渊这小子,连婚都不想结,倒是低估了两人之间关系。
如果这场婚礼真吹了,那他可就玩大了,毕竟现在婚礼都箭在弦上了,真不结婚那传出去岂不是让整个滨海市都看笑话?
别得意,瞧你那病恹恹样子,就等着被我那肥猪妹妹玩死吧!
到时候,我一定亲自参加你的葬礼!
“妹夫这是说什么气话,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陈鹏飞这才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目光转而再度聚焦在白程渊身上。
“白程渊既然你作为怀远好兄弟,想来一定是准备了厚礼,不如让大家伙瞧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面露古怪之色。
看白程渊这穿着,就知道是个穷逼,能有什么好礼物?
果不其然,在众人猜测时,白程渊也冷漠开口道:“区区礼物,不足挂齿。”
“白少可不能这么说,昔日滨海第一豪少,准备的一定是大礼吧?”陈鹏飞满是玩味说道。
“只是不知道跟我这对玉如意比,孰胜孰败?”
说着,陈鹏飞就把礼盒打开,显露出一堆上等和田玉雕琢的玉如意,在灯光照耀下,显得徐徐生辉,令不少人都面露惊讶之色。
上等和田玉雕琢的玉如意,这绝对算是不菲的贺礼,只怕在场都没有几个人能拿出,这样的贺礼。
白程渊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就摇头道:“略备薄礼,上不得台面。\"
“够了,无论送的什么,只要程渊人能来就行。“郑怀远看不下去了,连忙开口打圆场,显然在他看来,也认定白程渊不可能拿出比这个价值更高的礼物。
“话不可能这么说,你们不是好兄弟吗?如果连礼物都不上心,还谈什么兄弟情谊?”陈鹏飞不依不饶,发誓要找回这个场子,到时候让大家瞧瞧,你们怎么如何收场。
“不会是买的什么地摊货吧?”
说着就一把抢夺下白程渊手中的礼盒,就当着众人面打开来,那是一对小巧雕琢极为精致圆润的美玉,在灯光照耀下,同样泛着光泽,但毕鹏飞所送的玉如意与之比起来,却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面,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了上面。
“羊脂白玉,这是已经近乎绝迹的羊脂白玉,我的老天,这一对玉佩做工也极为考究,起码价值五百万!”
不知多久,人群中就响起一道惊呼不已的身影,众人下意识看去,认出了此人身份,滨海市最大的玉石经销商,可以说他这番话基本等同是绝对权威。
“这......怎么可能?”陈鹏飞瞬间就慌了神,他本想羞辱白程渊,却没想到竟被对方狠狠扇了一耳光,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啪!\"
“未经过我允许,谁给你的胆子动礼盒?”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却见白程渊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陈鹏飞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陈鹏飞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脸上出现五道指印,连带着两颗门牙掉落。
“你竟然敢打我?”
陈鹏飞一脸不敢置信,仿佛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一个废物给打了,还是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
“啊!我要杀了你!”
但很快陈鹏飞就反应过来,脸上充满了怨毒,就宛如一条疯狗般向陈鹏飞冲了过去。
“滚!你若再敢聒噪,我杀你当屠狗!”
白程渊冷冷扫视了他一眼,声音带着无尽杀意道。
一瞬间,陈鹏飞就感到浑身如坠冰窖,整个人竟呆滞在原地,脸上的怨毒被一抹强烈惊恐所取代,双腿一软竟然瘫坐在了地上。
因为他有种感觉,他若再敢出手,白程渊真的会杀了他。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片诡异死寂当中。
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聚焦在白程渊身上,目光都充斥着不可思议。
他们都有种感觉,这个消失了五年的昔日滨海第一大少,似乎不像是传言中那么废物。
且不是这无以伦比的霸气,单说那价值至少五百万的羊脂白玉,就足以说明其本身不凡之处。
“程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郑怀远也怔怔看着白程渊,感觉眼前这位挚友,变得有些陌生,陌生到他都感到害怕,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两人之间坚固的友谊。
闻言,白程渊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
而是将礼盒重新封装好,递给他笑道:“怀远祝你新婚快乐。”
“程渊你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郑怀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
虽然不知道这位挚友经历了什么,但价值五百万的羊脂白玉,还是太过贵重,说什么都不能接受。
“区区薄礼而已。\"白程渊笑着摇头。
说实话,若不是漠北所获得那些东西,对普通人意义不大,他是绝对不可能拿出这种凡物
“新婚快乐?真是好大的胆子,在本小姐婚礼上,把我娘家人打了,郑怀远你朋友胆子可真是不小。”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充满无尽怒火的声音响起。
只见人群被强行分开一条通道,走进来乌压压一群人,领头者是一名穿着白色婚纱,鼻子塌陷,浑身都是肥肉丛生,宛如一尊人型坦克的女子只是浑身上下怎么都透着一股风骚,一看就不是什么恪守妇道之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郑怀远未婚妻,陈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