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余公子不禁叹息一声。
显然已经沉浸到这一首词的淡然而又如影随形的情感之中。
“那白云悠悠,天边不知之处,谁会寄来能解我相思之苦的书信?南去归途雁,满月上西楼。愁,愁,愁。
花儿与水,各自飘零各自漂流。同样的相思之苦,不知是我一个人的愁。想必我那心上人,同样忧愁。
这份相思之苦,无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好一个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余公子满心感怀,设身处地,竟然与这词中的少女产生了共鸣,体会到了其中的相思之苦。
“两个‘自’,道出愈来愈浓烈的愁绪。
上半阙用词清丽,可到末尾却又平铺直抒。
不管是眉间,还是心上,都无可奈何,无可回避。
好一个一剪梅啊。”
群众们貌似都被余公子的赏析给吸引住了。
如若不听这两位公子的赏析,很多才疏学浅之人,确实是无法短时间之内理解这两首词的妙处。
如果不是余公子解释,可能有人会将轻解,理解为轻轻解开脱下。
可词中写的是女子,女子脱衣,实在是不雅。
这首词不仅仅用词清丽,情感表达婉约。
一静一动之间,简直是恰到好处。
两位公子的赏析,各有各的好处。
然而在情感方面,很显然一剪梅在经过余公子的赏析之后,情感更为强烈,更能引人入胜。
所以有些才学的人,现在已经分辨出了高低。
这一首一剪梅,当是今晚最佳之作。
“有意思的事情是,这首词定然是女子所作。难道说,是有一名少女怀春,也想跟大家争抢吕姑娘?”
余公子说到这里,众人顿时哈哈一乐。
余公子正是把自己代入女性角色,所以才能感受到这首词情感之浓烈。
“这词造诣极高,我今日不过粗浅赏析一番。诸位慢慢欣赏,定能品味出更多。”
“诸位,想好怎么投票了吗?”
“我投一剪梅。”
“我投忆仙姿。”
……
这时候,已经有人开始投票。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两首佳作,究竟哪一首会胜出。
他们更想知道,这两首究竟是谁写的。
尤其是一剪梅,究竟是不是女子所写?
此时,城中,一座格调雅致的书屋内。
一名儒雅的中年儒士,坐在案前。
他的面前,摆着今晚的三首作品,他很快就将那首诗扔了。
然后,开始对这两首词进行鉴赏。
他便是拥有江南第一文豪之称的韩语墨韩大家。
很显然,这两首词都超出了他儿子平时的水平。
但是,他儿子灵光闪过的时候,确实是能写出这种词作。
以他对江南所有出名才子的了解,与他儿子并称的其他三大才子,没这份才华。
另外三人,写诗写词的水平有,但绝对没有这么高。
他们三个更加擅长的,是品鉴诗词。
至于其他人,韩语墨想不到谁有这种文学造诣。
这两首词,应该有一首是他儿子所写。
可随着他深入赏析,他大概就分辨出来了到底谁是他儿子写的。
忆仙姿,一定是韩奕轩的作品。
韩语墨完全可以肯定。
因为这首一剪梅,女儿情太浓烈了。
他儿子也有婉约的小格调,但却绝对没有这么浓烈的女儿情。
只是,这首一剪梅是谁写的?难道是个女子?
随着更加深层次的赏析,韩语墨的心中,逐渐分出了个高低。
这首一剪梅,造诣非常之高!
这首作品,一定会成为传世佳作。
他儿子的词自然是不错的,也让他耳目一新。
但是,他儿子已经输了。
这首一剪梅,毫无疑问的胜出了。
……
此刻,太湖边上。
吕颜卿仔仔细细的品鉴着这两首作品。
至于那首诗,根本就是她随便选的。
因为这两首词,超过其他作品太多了,所以随便选一个充数而已。
至于这两首词谁高谁低,吕颜卿自然是推崇一剪梅。
以她的文学造诣,只需要稍稍品鉴,就能读出其中的韵味来。
其次她一个女子,拥有非常细腻的情感。
这细腻婉约的情感,不正是她平日里对徐牧的思念之情吗?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徐牧不是挂在她的眉头,就是挂在她的心头。
这首词,只读上一遍,就让人有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而且,她自认为自己哪怕拥有细腻的情感,可是也无法作出这种级别的词来。
其中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韵味。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最令人惊艳的,当属阙尾那句。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吕颜卿心中反复默念这句,只感觉其中的情况,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抵挡。
如此质朴的辞藻,却能抒发出道不尽的细腻情感。
这一首词,她无法挑出任何的毛病来。哪怕是细细推敲了很久,她也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字词,来代替词中的字词。
这首作品,绝对是她这辈子读到过的最喜欢的作品,没有之一。
在她看来,这首一剪梅的造诣,甚至比去年徐牧在元宵晚会上作出的作品,还要让她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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