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上迸发出一阵白光,巨大的威势让整个房子都在颤动,墙上挂的壁画照片掉落下来,厨房的玻璃门甚至被震碎。
夏舒握住它的左手往前一指,尽管在她的刻意收势下,并没有对房屋造成更大损害,但不远处的沙发茶几还是很整齐的被切成了两半。
若是她没有控制,甚至另外再注入灵气,那么整座别墅都会被劈成两半。
宁致远被她护在怀里,放在他腰间的手让他那张白玉一样的脸庞,泛起了丝丝晕红。
夏舒松开他后,目光便落在手里的这把剑上,宁致远则在一边盯着她的脸出神。
剑身呈现出银白色,锋利的刃上闪着冷光,上面的“太阿剑”三个字在凌厉的光线中浮于眼前。
《战国策》中有记载:“韩卒之剑戟,皆出于冥山、棠溪、墨阳、合伯膊。邓师、宛冯、龙渊、太阿,皆路断马牛,水击鹄雁,当敌即斩坚。”
而在明沉采《千金记·会宴》中也有:“太阿初出匣,光射斗牛寒。”
太阿剑曾作为楚国镇国之剑,欧冶子、干将两位大师言此剑为诸侯威道之剑早已存于人世,集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而凝聚成形。
晋国攻城之时,楚王以鲜血祭剑,磅礴剑气喷涌而出,城外飞沙走石遮天蔽日,霎时间如天崩地裂,隐有猛兽呼和咆哮,敌军血流成河,全军覆没。
以一剑而解国破之危,非太阿剑莫属也。
又有传言,太阿剑曾被秦始皇所得,在他死后随其埋入地宫,因此长年累月之下,沾染帝王之龙气。
夏舒猜测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太阿剑隐隐有生出剑灵之势。
“主人,这把剑身上已经产生了部分灵智,放在灵潭里温养,应该不需要多久就能长出剑灵啦!”十方飞到剑柄上站着,小翅膀扑扇扑扇着,一双晶莹水润的大眼睛里满是兴奋之色。
夏舒点头,将剑重新插入剑鞘,将之拿在手上,欣喜的对宁致远说:“师兄,我们的胜算更大了一些。”
这把剑她并不打算现在就放入空间,或许能够让它在Y国之行的古玩交流赛上大放异彩。
在其他国家不知道会拿出什么国宝重器的时候,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正好也可以打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宁致远在她看过来的时候才回身,唇边依然是君子浅笑:“有师妹在,我们定然不会输。”
“师兄这样瞧着倒像是我的脑残粉。”夏舒挑着眉说。
宁致远煞有其事的点头:“师兄永远只做师妹你一个人的脑残粉。”
或许是他眼里的光太过刺眼,让夏舒目光闪躲的避开了视线。
她轻咳一声:“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该回去。”
等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来看了眼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史襄,他这个狗吃屎的姿势着实让人想笑。
一道灵气打入史襄体内,他悠悠转醒,爬起来的时候满脸迷茫:“夏大师,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等看清楚夏舒手里的宝剑,他吓得跟猴子似的猛地一下窜起,突然抱住旁边的宁致远。
史襄被他脸上的冷然表情吓得松了手,屁股都差点摔成两半。
“哎哟我的屁股诶~”他嚎叫一声,这才顾着去看屋子里的情况,看见那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的狼藉,他看向夏舒的眼神更是崇敬。
“多谢夏大师,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他朝夏舒鞠着躬。
夏舒将他之前给的银行塞还给他,举了举手里的太阿剑:“报酬就拿这把剑来抵吧。”
“当然,你要是想留着这把剑也行。”她将剑横亘在他面前,太阿剑又放出一股威势压得他直接跪下。
史襄不停摇着头:“不不不,这把邪剑还是交给大师您处置。”
这把剑要是再留在家里,估计他和家人的命都要没了,看了眼那被砍成两半的沙发和茶几,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心脏因为害怕而飞速跳动。
“这卡是给夏大师您的,您请收好。”史襄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结交一位玄学大师的好处。
夏舒没有接,径直往门口去:“捐了吧,也算给你自己积点德。”
史襄这人是圆滑市侩了些,但身上没有人命债,若他是阴险狠辣之徒,这把威道之剑早就将他击杀。
不过,如果太阿剑在他家中的时间再长一些,再加上庭院里那棵阴槐的影响,他的运道估计会受损严重,以至于健康都会出现连带问题而不久于人世。
夏舒恰好在这时候从M国回来,也算他运气不错。
“日后多做善事,可弥补运势之亏。”留下这最后一句,她就与宁致远离开了史襄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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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上书最近忙着张罗安保公司的事,他发誓要做出一番事业,所以跑龙组让靳晨夕帮忙招人。
不然只他一人的安保公司也做不大啊,唉,好不容易出了趟任务,结果他忘记要报酬了。
靳晨夕是当兵的,认识不少退伍兵,这些人接受过正式训练,身体素质心理素质都不会差,是真真好的安保人员。
有靳晨夕的帮忙,短短二十天之内,他的安保公司总算有了牌面。
坐在老板椅上,他穿着黑色西装,还打着领结,在办公室里也不忘戴着墨镜装酷。
“头儿,有人找!”高大威猛的特种兵也是西装革履,只是那浑身透着的煞气让人觉得这不是啥保全,而是黑帮手下。
张献忠跟妻子苏丽进来的时候,也被公司里这些人的架势给吓了一跳,只觉得自己仿佛误入了哪个帮派。
苏丽紧紧抱着丈夫的手臂,眼里既有期待又有惶恐和愧疚。
她捏着自己的手包,里面正是当日她拿自己跟元上书头发去验的DNA检测报告,上面显示累计亲权指数为百分之九十九,鉴定者存在血缘关系。
元上书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看向张献忠跟苏丽二人:“大叔,苏姨?你们怎么来了?”
他还有些高兴,难道是来给他送那第一桶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