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小摊上以五千万的价格,成交了一个看上去就很现代工艺的茶壶的事,很快就如同一阵风刮遍整条街。
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感慨一句:“有钱任性!”
宁致远拿着茶壶,跟夏舒并肩走着,两人也没在古玩街逛多久,主要还是花重金买茶壶那事,让不少人冲他们两个频频投来奇怪的目光。
倒也没什么恶意,就像是瞧见啥子稀奇事儿,有些人还跟了两人一路。
见他们走向翠玉轩,跟着看热闹的人才慢慢散了去。
“真有钱啊,你瞧他们去了什么地方,那可是翠玉轩!”
“里头一块玉都几百上千万,甚至还有过亿的,瞧见没,那外头的带枪安保都是上面特许的,跟银行运钞员都差不多了。”
“那地儿我进去都战战兢兢的,也就敢在门口那远远望一眼。”
“可人家就算贵,那里头的翡翠饰品都供不应求,没瞧见自从翠玉轩重新开业后,整个古玩街的生意都好上不少吗?”
来自各国的翡翠爱好者,不远千里的到华国来,只为了瞧一眼翠玉轩里头的展示品。
最有价值的莫过于夏舒从缅甸那开出的奇翡,被吴齐杉跟阿鑫合作雕刻成蟾宫美人模样后,更是引得雕刻界大师们齐齐赞叹。
夏舒在缅甸结识的温莎女士,更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瞧瞧,有一次,这位具有皇室血统的女士还带了Y国女王陛下。
各大博物馆也曾想借这蟾宫美人前去展览,但夏舒只让吴齐杉同意了故宫博物院的请求,其他一应回绝。
主要还是因为这奇翡属于易碎品,若是在运输过程中出一点损坏,都是极为可惜的。
不是没有人对翠玉轩动过歪心思,但他们连门都进不去就被安全装置电得昏倒在地。
翠玉轩的安保系统可是夏舒亲自设计,便是黑客榜排行第一的孤王前来,都不一定能够破得开。
翠玉轩已经成为上京一景,更是获有“翡翠第一楼”的称号。
因着它的存在,古玩街经常有一些名流大佬前来,其中包括不少鲜少在公共场合露面的,因此不少媒体人也会来这边找找新闻素材。
这一带老城区被带来不少流量,所以政府对这边进行了规划,试图打造一个以古玩街为中心的,类似于云市燕塘街那样的复古商业街。
翠玉轩仅凭一己之力带动当地经济发展,这也是没谁了。
不过也如上面那些人所说的,鉴于里头都是些特别贵重的翡翠,所以大多数游客也就在外面拍拍照留念,不大敢往里去。
一是摄于门口带枪保安的压力,二是知道自己绝对买不起,三呢,就是翠玉轩本身不对没有购买意向的人开放。
真要随便让人进去,整个翠玉轩恐怕都要乱成一锅粥,所以大家对此也理解。
当然,并非是排斥买不起的人,翠玉轩也会隔期进行一次展览,分时段抽取普通观众进去欣赏。
夏舒跟宁致远过来的时候,阿鑫正在外张望着,面上是乐呵呵的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那表情用另一种说法来形容,就是满脸八卦之色。
“老板!你来啦!”看见夏舒,阿鑫连忙迎上来,“宁少爷也来了,快快进屋里坐坐。”
“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夏舒问他,她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过问这边的事了。
她的原则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像是对章氏夫妻的信任,如意酒楼那边只要没发生问题,她也不会专门过问。
穆俊青性子沉稳,所以夏舒安排他到酒厂,元上书性格跳脱活泼,就是个傲娇少年,细致点的活儿不适合他,所以夏舒就给了五百万的启动资金让他自己去弄一个安保公司。
她其实对元上书的安保公司也没报太大希望,就是怀着让他有点事做的心态,等她跟这小子再次见面时,才发现他居然搞得像模像样。
“最近没啥事,就是原石不够用了,嘿嘿。”阿鑫那表情明显得很,就是希望夏舒能够再弄一批上好翡翠原石过来给他和师父雕刻。
两人都是真心喜欢雕刻,所以倾注了不少心血,每次看到那些漂亮的翡翠原石,脑海里就浮现出该雕刻成什么主体的画面。
见到成品从自己手下出来,那简直跟看到自己孩子成材一样欢喜。
夏舒轻笑:“放心,少不了的。”
不过目前她没有时间去翡翠,盛世珠宝那边弄来的虽然有高水头,但一次采购回来不会太多,公司里又另外聘请了设计师,设计以裴翠和宝石相结合的现代化珠宝。
而翠玉轩则被夏舒独立出来,专门经营古法玉雕,也算是对优秀传统文化的一种弘扬方式。
如今盛世珠宝也已经有了自己的规模,且在上京站稳了脚跟,她打算过段时间亲自去拜访一些民间大师,将人重金聘请,在售卖柜台上单独分出古法花丝镶嵌的橱窗。
多元化发展才能够走得长远,这也就意味着她将涉足黄金市场。
本想趁着金融危机的时候将自己在凤栖山得到的那罐黄金卖掉,因着这个计划她索性保留了下来,将东西锁到了盛世珠宝公司的专属保险柜里。
真正想要在黄金市场做大,还需要获得金矿勘察采矿许可,这个对她来说并不难。
阿鑫高兴得拍手:“老板大气!”
“老板和宁少爷来了。”吴齐杉一身唐装,头上戴着老爷帽,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
“师父,老板,宁少,我跟你们说啊。”阿鑫兴高采烈的,“刚才我听说两个大傻子花五千万买了个工艺品茶壶,哈哈哈,都说他们还是资源当的冤大头呢。”
吴齐杉的目光落在宁致远手里托着的茶壶上,眼角抽了抽,拼命朝大笑着的徒弟使着眼色。
“师父你眼睛抽筋了吗?”阿鑫挠着头问。
等他被吴齐杉按头看向宁致远手里的茶壶,他整个身子如遭石化。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浓烈的尴尬让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恨不得化成鸵鸟将自己的头埋进沙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