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老是哭嘛。”这么多年过去了,乔歆竹以为自己早已经不会为他流泪,可当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自己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这死而复生的亲情给触碰到了。
至于那些人,乔歆竹真的很想很想揪住他们的领子,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一切!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爷爷!
她的心,一阵一阵的发酸、发涩。
——
翌日
和约定中所说的一样,乔歆竹早早地就起来了,和程妈一起准备了早餐,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乔明业。
程妈还没将他推出来,她就听到了他对程妈 碎碎念,“小程啊,昨晚我梦到我家歆竹了,小丫头张开了就是好看啊……要是那个梦,是真的就好了。”
乔明业说着,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急哄哄地问程妈,“小程,你看到歆竹丫头的青玉石了吗?肯定是落在哪里了,你快去帮我找找!”
程妈忍不住轻笑出声,“老爷子,那您昨晚有没有梦到自己把青玉石还给了歆竹小姐啊?”
老人呆住了,愣愣地颔了颔首,“好像是有。”
“那是真的,歆竹小姐还在外面等您一起吃早餐呢!”
整整一天,乔明业都高兴的不像话。
到了晚上,乔歆竹光听到他给他多年的好友打电话,“老李,是我呀!你明天有空吗?来我家喝喝茶啊!就喝茶,我这把老骨头了哪里有什么生意可谈!对了对了,记得把你孙子带上哈!”
乔歆竹:“……”这一点她倒是不怕,见招拆招就好。
最重要的是乔明业所说的那两个字——生意。
她总得想办法,把乔氏重新拿回手中!
时间似乎过的很快,阖眼再睁眼的工夫就是第二天了。
许久没有招待过客人的乔氏老宅,今儿一早就响起了门铃声,昨天晚上,乔歆竹看了半宿的资料,这时还有些浑浑噩噩。她刚梳洗好,一走出房间,就看到乔明业精神抖擞地和面前的一个老人家寒暄。
那个陌生老人的身旁,还坐着一个帅气齐整的年轻男人……
乔歆竹想了许久来形容他的词语,比起其他花里胡哨的词语,似乎“干净”这个简单的词语更适合他。
即使乔歆竹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但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乔明业一眼就看到了二楼的乔歆竹,抬头盯得她一阵一阵的心虚,“丫头,李爷爷来了,还不快点来喊人!”
“好……”
乔歆竹在走廊边应了一声,却无意间对上了男人一动不动的目光,对于这种眼神,乔歆竹更愿意将它理解成好奇。
她莞尔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缓缓地下了楼梯。
“老乔,这小丫头是哪位啊,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远方亲戚?”
“我呸,这是我嫡亲嫡亲的孙女!”
“乔老二的丫头不是在帝都吗?”
“别和我提他们!提着就来气,你说说,好好的家都不要了,跑那帝都去当什么明星!”乔明业明显还是关心乔成军一家的,他的口气中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说现在年轻人,都想着要带着一身的本事回到家乡,建设家乡,就像你们家小李一样,多好!”
“乔爷爷,您太抬举我了,不过就是年轻人自己瞎折腾罢了!”
“什么叫瞎折腾,当年我们还不是在瞎折腾吗!年轻人就要撒开手,大胆去闯!”
语毕,刚好乔歆竹走来,他连忙叫乔歆竹坐下,“歆竹,这是和爷爷年轻时候一起打拼的李爷爷,这个是李爷爷的孙子……”
“李嘉墨,嘉许的嘉,墨水的墨,乔爷爷叫我阿墨就好。”乔明业笑得灿烂如花,连声应好。
“阿墨啊,这是我孙女,乔歆竹,你愿意怎么叫她就怎么叫她!”
乔歆竹坐在乔明业的旁边,笑得有些僵硬,“李爷爷好……李先生你好。”
“这孩子比较害羞,别计较别计较。”
“老乔,这歆竹……”李爷爷欲言又止,乔明业立马板起来脸,说道:“之前都是误会,没搞清楚就胡乱说话,我家歆竹福大命大,娶回去一定旺夫!”
“爷爷!”乔歆竹听得面红耳赤,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乔明业会说得那么直白。
“老乔……这孩子就是五年前陵城的文科状元吗?”李爷爷提到这个,不免有些唏嘘,“要是没那个意外,可就是我们家小墨的学妹了。”
“爷爷,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相信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
乔歆竹含笑蒙混过关,可奈何不住两个老爷子不停地给他们俩人制造独处的机会,“歆竹/小墨,我和你爷爷有要事要谈,你们两个年轻人就随便到院子里逛逛,聊聊你们年轻人自己的话题哈!”
乔歆竹和李嘉墨强行被关到了门外,但乔歆竹作为主人家,也不能冷落了人家,只好说道,“后院的花草长得都不错,空气也好,要不去转转?”
“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乔歆竹和李嘉墨走在草地的石板上,她没有想到李嘉墨第一句就是这话。
“我也没想到,我居然被迫死亡了。”乔歆竹轻笑着。
“那这五年……你都在国外干什么?”李嘉墨似乎也不是个聊天的好手,话题转得格外的生硬。
“身无分文在异国他乡,能干嘛,自然是存钱赚钱然后想着回来咯~”
“你爷爷说,你在帝都的醉什么集团上班。他老人家不清楚,但我猜是醉茗集团。”李嘉墨停下了脚步,盯着她看,“在国外的生活,恐怕不像你所说的这么简单无趣吧?”
乔歆竹迈开了脚步,将李嘉墨甩在了身后,“还有读书。”
李嘉墨闻言,轻笑道,“钻石果然到哪里都会发光。”
她走累了,坐在了树下的石块上,“今天只是让我的爷爷开心。”她说这话,只要是脑袋能转弯的人都能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吧?
“乔爷爷这么大年纪了,你让他高兴的机会还有多少?我有个好办法,让他更开心,你想知道吗?”李嘉墨弓着身子,目光直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