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月在承天台吃亏,回到明月宫发了一大通脾气,明月宫的装饰瞬间又碎了一大批。
“等我明天去国子监,绝对不会让她好看!我一定要让她在幼学班混不下去!”
明月宫的宫婢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中金珠忍不住提醒道:“五公主,三公主已经考进了北学班了。”
玄明月顿时傻了眼,白沧月她什么的时候,考上北学班的!
这岂不是她不能在幼学班对付她了!
玄明月气愤愤地只能妥协,忿忿然道:“就算发她逃到了北学班,等明天上学她照样要丢脸!”
玄明月已经想好对付白沧月的方法了。
第二天,白沧月独自坐着宫里的马车去国子监上学,北学班和幼学班的规矩不同,北学班是不准许带婢女去上学的。
平安不舍地朝三公主挥了挥手:“三公主, 您可要早点回来。”
白沧月点了点头,坐上玄天澜给自己安排的马车。
半个时辰后,玄明月才慢悠悠地从宫里出来,四个人筹谋了一晚上的计划,到了宫门的时候却早已经不见了白沧月的身影。
玄明月气得妆都化了。
白沧月安然无恙地抵达国子监,却见到墨子轩和墨芸已经在牌匾下等了她许久。
“三公主,您可算来了。”墨子轩见到白沧月朝她招了招手,“再晚一点就迟到了。”
墨子轩话落,墨芸一把拍落他的手,“你不看看宫里离这里有多远,说不定你在丞相府起床时,三公主就已经洗漱完毕了。”
墨子轩吃痛地缩回了手,小嘴嘟起来像在控诉墨芸对自己的不公。
“墨芸姐姐,小胖,怜妃娘娘让我带了玫瑰糕过来,我们一起吃吧!”白沧月拍了拍沉甸甸的小背囊。
墨芸见之一愣,眉开眼笑,“好呀好呀!”
她伸出手来拉着白沧月的手,亲昵道:“三公主,以后你在北学班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尽管找姐姐好了!”
墨芸和白沧月一边说一边往国子监里面走去。
墨子轩眼巴巴地看着,没想到堂姐和三公主都不搭理自己,只能屁颠颠地跟着进去。
北学班的座位是按照年龄来排的,年纪大的都坐在前排,白沧月和墨子轩刚从幼学班考上来,自然坐在后头。
白沧月他们到的时候,就见到一个明艳骄横的小姑娘,直直地坐在了后面那排座位最中央的位置。
小姑娘穿金戴银,衣着繁复,看得出是集家族所有的宠爱于一身。
白沧月心想,那应该就是昨天她听国子监的夫子还回禀时提起的骄阳郡主了吧。
她记得这个骄阳郡主,还是玄明月的好姐妹,两人一样地骄横霸道。
只不过骄阳郡主比玄明月更懂得收敛。
墨芸也留意到坐在中央的骄阳了,论身份地位那个位置应该是白沧月坐的才是。
墨芸知道骄阳难缠的性子,皱了皱眉,“三公主,你喜欢坐左边还是坐右边。”
“我坐左边好了。”白沧月迈着步子朝左边的座位走去。
墨芸在白沧月走到位置前,就从怀中掏出帕子,主动给白沧月擦了擦桌子上的灰尘,“三公主,来我给您擦擦。“
“谢谢。”白沧月朝着墨芸露出甜甜的笑意。
“堂姐,我的位置也脏了!”墨子轩也想让墨芸帮忙擦一擦。
只见墨芸一抬手将手帕扔了过去,毫不留情地道:“自己动手!”
墨子轩瘪了瘪嘴,只能拿起手帕自己擦干净自己的桌子。
“嗤——”只听得中间传来一道娇俏中带着讥笑的女声。
墨芸和白沧月朝着中间的骄阳看去,只见骄阳一脸讽刺地道:“没想到墨家的大小姐竟然也趋炎附势,帮一个出身不明的公主做牛做马。”
骄阳一开口,这两句话就将墨芸和白沧月给得罪了。
“你什么意思!”墨芸紧紧地捏着拳头,一脸不怯地反问道。
靖王府的祖辈不过是开国元勋,她们丞相府也不带怯的。
骄阳鄙夷地看了墨芸一眼,“我说的话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她就是出身不明,连亲娘都不知道是谁。墨家小姐要巴结怎么不挑个好的巴结。”
“什么叫出身不明,不知道亲娘是三公主昨天可是登了承天台,已经记入皇室宗册的!”墨芸据理力争。
“那也是她碰巧好运!”昨天回去她都听她爹说了,苏贵妃肯定对水做了手脚,白沧月的血能够跟陛下的混上,那肯定还有一个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不然苏贵妃怎么被别人算计了。
骄阳不想相信,突然冒出了一个公主凌驾在她的头顶之上!
“那你倒是说说三公主的亲生娘亲是谁?”骄阳有恃无恐地挑衅道。
“三公主她亲生娘亲是……”墨芸脱口而出,可是说到一半她愣住了,三公主虽然被怜妃收养,可怜妃不是三公主的亲娘。
她还真不知道三公主的亲娘是谁。
骄阳目露得意,白沧月抬手拉了拉墨芸,朝着墨芸淡然笑笑:“墨芸姐姐没事的,咱们不要理她。狗咬了我一口,我犯不着去咬狗一口。”
骄阳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气得站了起来,抬手直指白沧月:“你竟然说我是狗!“
白沧月摇了摇头,一脸天真单纯地回答:“我没有呀,我没有说骄阳郡主你是狗。”
骄阳冲到白沧月的面前,强声道:“我听到的,你刚才明明说了!”
白沧月没有理她,径自将背囊里面的玫瑰糕取到桌子上,“墨芸姐姐,我们吃吧!”
眼尾余光都不搭理骄阳一下的。
骄阳何时受到这么冷淡的对待,她抬手去抓白沧月的头,想让白沧月转头看向她。
墨芸抬手去挡骄阳的手,不悦道:“你怎么说着说着还动手动脚。”
骄阳的力气肯定没有墨芸的大,骄阳使上全部劲头,都碰不到白沧月一根头发。
“白沧月,你回答我的问题!“骄阳只能气得用命令的声音道。
白沧月这才慢条斯理地看向她,再补了一句让骄阳火冒三丈的话,“骄阳郡主,你觉得自己是狗那就是狗吧。”
骄阳的脸色从所未有地阴郁,“你!“
白沧月知道骄阳不敢打自己,就算被自己气得要死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吞。
谁叫她的身份是个公主,怎么也压得骄阳一头。
”哼!“骄阳说不过白沧月,下一秒将白沧月刚摆好的玫瑰糕掀翻在地上,还用脚狠狠地跺了跺。
怜妃的心血瞬间在地上碎成了一滩粉渣。
墨芸始料未及,只见骄阳跺完后,跑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浑然像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