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晚辰勾了勾嘴角,“我们快成功了。”
说着,玉晚辰扬起歃血鞭,和伊兰古菖一同,给了面前无形的屏障最后一击。
两人终于靠近司倾,玉晚辰和伊兰古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分别给了司倾和那疯子一掌,彻底将司倾和疯子分开。
在分开的瞬间,司倾身上散出的气劲再一次将玉晚辰和伊兰古菖震飞了出去,而司倾也在同一时间倒下。
“司倾!”
伊兰古菖不顾伤势,起身飞奔向司倾,却被突然站起的司倾一掌推开。
“别靠近我。”司倾低吼一声。
“司倾?”伊兰古菖站定,“你……你怎么样?”
司倾原地盘坐运功,“是你们帮了我,多谢。”
“不,咳咳,不用谢,你怎么会……”
“不要打扰我。”
“……”
伊兰古菖愣了下,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玉晚辰,对司倾应了声“好”,便走到玉晚辰身边。
“他……”
“应该没事了,”玉晚辰打断伊兰古菖的话,“你受伤不轻,休息会吧。”
伊兰古菖担心司倾的状况,但想了想,担心有什么用,以自己的能力,似乎帮不上他什么忙。
半个时辰之后,司倾身上的赤红终于渐渐散去,脸上和手上那可怕的纹路也变淡了很多,周身原本紊乱不堪的气劲也彻底平稳。
玉晚辰见司倾站起身,盯着眼前的熔岩看,犹豫了下,缓缓走向司倾。
伊兰古菖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你在做什么?”
玉晚辰知道,司倾虽然是个小疯子,却不是笨蛋,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否则,邺关雪不会那么喜欢他。
司倾并没有回答玉晚辰的问题,而是静静地盯着熔岩看,他感受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在不断翻涌。
察觉身后有动静,玉晚辰回头看去,只见那个被绑着的疯子也已经醒来,玉晚辰正要开口,司倾却已经闪身到那人身边,冷声质问,“说,熔岩下面,有什么?”
那人缓缓抬头看向司倾,过了好一会,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到像含了一嘴沙子,“你,非凡人,竟然能……”
“少废话!”司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直接告诉本少爷,熔岩下有什么。”
“何必,这么心急,”那人干咳了两声,“算了,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这熔岩下,是传奇邪器,炙玄刀。”
听到这样的回答,司倾的惊讶只在一瞬间,这一瞬间的惊讶,只因没想到,自己本能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相比较司倾,玉晚辰却是明显的惊讶和不可置信,“你说什么?炙玄刀?在这下面?怎么可能……”
说着,玉晚辰转头看向司倾,“你是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司倾解释说:“感觉,以及本能的猜测,还有,他们怕我的凌霄剑。”
玉晚辰不解,“和凌霄剑有什么关系?”
“因为,凌霄剑也是至邪之剑,只不过后来,被重新锻造过,”稍微顿了下,司倾补充道,“这就是为何,我修炼离阳神功,凌霄剑反而更得心应手的原因。”
“原来如此,”玉晚辰心下了然,“多谢你,我们才能这么快找到炙玄刀。”
说着,玉晚辰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沸腾的熔岩,即使距离如此之远,也能感觉到灼烧,而他们要找的炙玄刀,却是在熔岩之下。
“怎么才能拿到……”
玉晚辰话说道一半就被司倾打断,“本少爷需要下去拿,你们在这里等我。”
“什么!”伊兰古菖立刻上前,“你要到这熔岩下面去?司倾,你疯了吗?单是站在上面就足够把你烤熟了,你还想下去。”
司倾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那片熔岩,冷冷说道,“与你无关,我若上不来,这个人会带你去找他,不,本少爷,一定会上来,他,还在等我。”
“不是,司倾你……”
伊兰古菖的话未说完,司倾已经冲过去,纵身跃下,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这……”伊兰古菖转头看着玉晚辰,“你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不阻止他?”
玉晚辰苦笑着叹了口气,反问伊兰古菖,“你认为,我们两个,谁有本事阻止得了司倾?”
“那也应该劝一劝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跳下去?”
“他是个疯子,”玉晚辰转身坐下,“一个勇敢、无畏的疯子,希望他能成功,因为另一个疯子,在等他回去。”
伊兰古菖只觉脑袋懵懵,司倾是个小疯子,他倒是看出来了,怎么还有另一个疯子?
司倾纵身跃下熔岩的同时,身上淡去的红纹再一次浮现,看着自己布满红纹的手,司倾冷笑,原来,是这样。
灼烧感穿刺着司倾的每一寸皮肤,司倾看着自己的皮肤一点点裂开,鲜血还未流出便被烤干。
司倾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向力量最强的方向而去,眼神异常坚定:邺关雪,只要死不了,本少爷一定将炙玄刀带回去,救你出来!
在司倾抵达最深处时,一把通体鲜红的长刀赫然出现在眼前。
“找到了!”
司倾立刻上前,伸手去拔刀,之前从那疯子身上吸收的力量,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但司倾却将那点力量全部用来拔出炙玄刀,丝毫不顾自己,任由炙玄刀灼烧着自己的双手。
“啊!!!”
司倾一声怒吼,终于将炙玄刀拔出。
不知是炙玄刀上的灼烧渐渐消失,还是自己的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司倾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尽快回去,回冥幽教,救出他的教主,他已经等的太久了。
熔岩之上,玉晚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倾跳下去的地方,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伊兰古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走着,完全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
两人的皮肤都被烤的通红,却是谁也不肯离的远一些。
“司倾怎么还不上来?会不会……”伊兰古菖不敢往下说,更不敢往下想,虽然只认识了一两天,但他知道,这个人如果死了,自己一定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