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义盛心里这才舒坦。
白愉溪的手机很快就被严泽浩接听,然而白愉溪还没说话,严泽浩已经抢先问:“白小姐,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语气里带着难以掩藏的焦急。
白愉溪隐隐感到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眉头微蹙:“出什么事了吗?”
“有个案子需要你来一趟,协助调查。”
白愉溪揉了揉眉心,“你是想问我关于昨天我在会所,被人追杀的案子吗?如果是这个的话,我可能暂时来不了——”
严泽浩大概以为她不想配合调查,毫不客气地打断:“会所老板昨晚死了。”
死了!
白愉溪惊愕地呆愣住,半晌才开口问:“怎么死的?”
"车祸。"
又是车祸?
这么巧!
跟白珠珠和白长顾一样都是车祸!
白愉溪攥了攥拳:“那你叫我过去协助调查,是怀疑他并不是真的死于车祸,而是谋杀?”
“在没有证据以前,我们不会随便下定论。白小姐你尽快过来一趟吧。”
白愉溪语气凝重地打断:“我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外卖,刚才还制造出爆炸的假象。幸好,酒店隔音效果出奇的好,不然这会估计已经制造出动乱了。我怕会破坏线索没有打开它,严队你能过来一趟吗?”
严泽浩明显是被震惊到了,过了几秒白愉溪才听见他的声音:“你做的很好,保护好现场,但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马上把地址发给我。”
当严泽浩得知白愉溪是在酒店房间时,忍不住骂了句粗话:“该死的混蛋!”
现在是旅游旺季,帝都酒店全部爆满,一旦发生爆炸定会引发无数伤亡。
那人到底是谁?
不仅胆大妄为,还丧心病狂!
严泽浩挂断手机,带着属下一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酒店。
早早等着的白愉溪,傅义盛,还有酒店负责人以及保安,看见严泽浩带着属下车,忙上去简单说了下现在的情况,就匆匆去了酒店房间。
白愉溪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大朔料袋,“就是这个。”
严泽浩立即吩咐他们撤离,拉了黄色警戒线,叫专业人士上去拆大朔料袋。
气氛非常紧张!
白愉溪咽了咽口水,看向催她出去的严泽浩:“刚才这个朔料袋,已经恶作剧一次,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你还是让我留下来看看吧,毕竟这个外卖是送给我的。”
“送给你就更不能让你留下来看了。”
“为什么?”
“送给你的,说明他想要针对的人就是你。我们更要保护你的安全!”
白愉溪没办法,只能跟着傅义盛离开。
此时正是中午,艳阳高照,一走出有中央空调的酒店大厅,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热浪袭来。
在酒店隔壁的那条街,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店。
走在前面的傅义盛很绅士的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带动挂在门上的铃铛,清脆作响。
因为大量游客来咖啡厅避暑,而忙的不可开交的服务员,赶紧迎过来,强行在疲惫的脸上扯出标准的微笑:“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两位。”
白愉溪目光一扫,罗曼蒂克音乐飘荡的咖啡厅里,每个位置上都有人坐着了,最后把目光落在服务员还在保持着标准微笑的脸上,“好像没座了。”
白愉溪是个身材完美,长相清媚,非常漂亮有吸引力的女人,在她对视服务员时,那服务员标准的微笑染上了绯色。
忙碌一天,难得有个养眼的美女,他不由尽力想把美女留下来:“您稍等,马上就会有客人买单了。”
话音还没落下,真的就有一个卡座上的情侣,起身去前台买单。
服务员将傅义盛和白愉溪带去卡座后,时不时多窥白愉溪几眼,揣摩着她的喜好,主动询问道:“我们店里的卡布奇若不错,要不要来一杯?”
“好吧,多加糖。”
傅义盛插话道:“给我来一杯磨铁。”
服务员朝着他们笑了下,转身离开。
忽然白愉溪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接听:“妈咪,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好想你!”
手机里是儿子急切的稚嫩童声,白愉溪立即打起精神哄他:“妈咪晚上回来跟你们一起吃晚饭。”
“要晚上吗?我跟妹妹都很想你了,爹地也不在家……”
白愉溪不禁皱眉,秦川霆昨天比她伤的还要重,没有在医院接受治疗,也不在家休息,又跑到哪儿去了?
他不是很喜欢两个小家伙么?
也不趁着受伤,好好在家跟他们相处,不会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了吧?
白愉溪蹙眉,收回思绪,竭力哄着手机那头的白渡:“乖,妈咪办完事就回来……”
坐在对面的傅义盛,放下刚才服务员送来的磨铁,等白愉溪挂断手机,他笑着说:“你先回去吧,严泽浩那里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回头再跟他联系,也是一样的。别让孩子等急了。”
“不了,”白愉溪拿着小勺子轻轻搅拌着卡布奇诺,“之前我跟严泽浩打电话叫他过来的时候,他说,昨晚我去的那家会所老板死了,而且他跟白长顾和白珠珠一样,也是出车祸。严泽浩想要我配合他们调查。”
傅义盛听到这个消息,平日的淡定自若顿时被惊出道口子,他身子向白愉溪倾过来,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地问:“严泽浩该不会怀疑你是凶手吧?”
白愉溪想到严泽浩之前,一接到她的电话,不但很快就赶过来,还带了拆弹专家,甚至连120救护车也带过来了,应该是个办事很靠谱的人。
她笑着摇摇头:“应该不会。”
约莫四十多分钟后,严泽浩打来电话,让白愉溪再过去一趟。
傅义盛看严泽浩这动静,登时急了:“为什么非得带她去,在这里不能说吗?”
“协助调查而已,”严泽浩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那不是虎穴狼窝,不会吃人。”然后朝白愉溪一挥手,“走吧。”
白愉溪在经过傅义盛的时候,给了一个示意他放心的笑。
傅义盛爱白愉溪爱到了骨子里,望了眼外面停着的车,怎么也放心不下来,他拿起西装外套追上白愉溪:“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严泽浩无所谓,反正问话是在审讯室,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不妨碍工作。
倒是白愉溪拉住傅义盛的胳膊:“你忘了,你答应过会帮我的。”
傅义盛顿时想起来,白愉溪让他去调查的事情,但他还是担心白愉溪进去了出不来,“我让律师等下过去。”
白愉溪点点头:“你那里有什么消息了,及时跟我联系。”
傅义盛应了声好,目送白愉溪跟严泽浩一起上了车。
车厢的窗户上装了钢筋,防止犯人逃跑,白愉溪躬身坐进去,感觉非常不舒服。
她望了眼前面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严泽浩问:“刚才那个大朔料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严泽浩摸出根烟,并没有点燃,只是放在鼻子上深吸了几口气,像是闻着味道解馋。
他听见白愉溪的问题,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笑着感叹:“白小姐,男朋友挺多啊。”
白愉溪不悦地皱眉:“严队长,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那个朔料袋里面的东西,让你怀疑我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