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中午休息时间,那人推门进来,四下望了眼公司的布置。
虽然场地跟他的公司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小,但不得不承认设计得别具匠心。
斜对面茶水间,正在用微波炉热饭的张晋伦看见了突然走进来的男人,就要走过去打招呼。
“你慢点去。”张雪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朝外面那个男人看了眼又接着说,“我们打个赌。”
张晋伦一愣。
张雪云:“我赌那个男人是白愉溪的金主爸爸!如果我赢了,你今晚请我吃饭看电影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张晋伦很是反感地抽出手,迈步就要上前。
张雪云再次拦住他:“我看你是不敢吧,真怂!”
张晋伦知道张雪云是在用激将法,不过既然张雪云想要自己找没脸,那他也不介意奉陪。
他笑着说:“行啊。那如果是你输了呢?”
张雪云再次看了眼站在公司大厅的男人,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那一身行头,根据她在服饰行业混迹了这么多年的眼光,价值绝对在十多万一上。
有钱,六十多岁的老男人,刚好跟在网上爆料的黑料一样,包养白愉溪的男人资料相吻合。
而且威达广场现在还没有正式对外营业,这个时候找过来的,除了威达广场的员工之外,就只可能是熟人了。
六十多岁,这个年纪不可能还在威达广场任职,并且能有这么豪气的衣着打扮。
熟人的话,杨叶叶来大姨妈痛经请假了,来找杨叶叶的可能性很渺茫。
张晋伦明显跟她一样也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么一一排除下来,这个男人只可能是来找白愉溪的了!
对!
肯定错不了,外面那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就是白愉溪的金主爸爸!
张雪云脸上洋溢着自信,她看向张晋伦说:“如果外面那个男人不是白愉溪金主爸爸的话,我就输给你伍佰元怎么样?”
张晋伦鄙夷地勾了勾唇:“赌钱有什么意思?你别忘了,如果我输了,可是要请你吃饭看电影。”
张雪云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浮想联翩,脸上泛起抹红晕,她有些害羞地说:“那如果是我输了,我请你吃饭,看电影好了。”
原来张晋伦也喜欢上她了,真是的,也不直接跟她表白,一个大男人比她还害羞,非得让她主动撩。
想到这些,她欲待含羞地用胳膊戳了戳张晋伦。
却被张晋伦躲开了,张雪云噗嗤笑出声:“害什么羞啊?”
张晋伦嘴角微抽,他那么讨厌张雪云,为什么张雪云会觉得他是在害羞?
真是个奇葩!
他眼里浮现出鄙夷,随即毫不给面子地说:“我可不想跟你吃饭看电影!”
“那你想干嘛?”张雪云眼睛连眨直眨,拼命给他放电。难道想直接开房?
可惜张晋伦直接把头扭向一边,无情地说:“如果你输了,就下跪给白愉溪道歉!并且永远不准再说白愉溪的坏话!”
什么!
张雪云震惊地呆若木鸡,嘴唇微微颤抖:“你、你竟然是为了白愉溪!”
张晋伦没好气地说,“你赌不赌?不赌就不要挡着道!”
“赌!”张雪云气地脸红脖子粗,“你给我等着!我这就证明给你看,证明你有多眼瞎!”
她一定要揭穿白愉溪的真面目!
随即,张雪云扭着腰肢走过去,冲那男人微笑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转头看向她:“我是来找白愉溪的,她在吗?”
张雪云脸上闪过果然如此的表情,还撇了眼站在茶水间望这边窥视的张晋伦。
当她看见张晋伦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眯了眯眼睛,还不信?
好,她就让张晋伦彻底对白愉溪死心!
张雪云把视线又重新落到,男人已经被岁月不满痕迹的脸上,笑着说:
“原来你找我们老板的啊!她刚才出去吃午饭了。您是她什么人啊?我打电话告诉她。”
“她出去多久了,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刚才好像听见她是跟一个男人出去吃中午饭了,估计要一点半才会回来公司上班。”
张雪云其实根本不知道白愉溪是去哪儿了,更不知道白愉溪跟谁在一起。
只不过她认定了眼前的男人是白愉溪的金主,故意这么说,想要看白愉溪的笑话。
那男人一听,白愉溪是跟其他男人出去吃饭了,立即问道:“你能告诉我跟白愉溪,一起去吃饭的男人是谁吗?”
张雪云看他这么紧张,嘴角勾起抹奸计即将得逞的笑。
张雪云故意说:“那个男人是谁我不知道,毕竟我们老板那么漂亮,找她的男人那么多,我怎么记得住?不过——”
她目光在男人被岁月布满痕迹的脸上扫过,意味深长地说,“今天这个来找她的男人,长得白白俊俊的,还是个小鲜肉!”
暴跳如雷吧!最好是现在就打电话把白愉溪臭骂一顿!
张雪云心里无比期待中,一双眼睛兴奋地放光。
没想到却听见男人反而像是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蓝色钻石手表:“那我就在这里等她吧。”
他随即走到前台斜对面的沙发坐下,拿出手机开始发信息,一副打算一直在这里等的架势。
完全没有张雪云想象中,被绿的暴跳如雷。
为什么会这样?
这太不科学了!
难道是白愉溪在外面经常有情夫,这个老男人早就习以为常?
那他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
忽地,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合理的解释,眸子骤亮,兴冲冲地走进茶水间。
张晋伦看她进来,很是得意地说:“怎么样?我没有说吧,白愉溪根本不可能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
“等下,白愉溪回来了,不要忘了履行我们的赌约!”
张雪云不屑地冷嗤,鄙夷地说:“我看你就是被白愉溪那漂亮脸蛋,给迷的连最基本判断能力都没有了!”
“我告诉你,外面那个男人百分之百就是白愉溪的金主爸爸!”
“呵呵,”张晋伦冷笑,“到底是我没判断能力还是你没有?”
“外面的男人如果是白愉溪金主爸爸的话,在听见你说白愉溪跟小鲜肉吃饭去了,就不可能这么冷静。”
张雪云一副他太单纯的表情,长长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嫩了。你根本不知道,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有多毁你三观。”
张晋伦的脸一沉。
张雪云凑近他压低声音说:“对于外面那个男人来说,虽然白愉溪黑料缠身但年轻漂亮啊!肯定特别喜欢。”
“至于为什么他在听见我说跟白愉溪约会的男人是小鲜肉的时候,他那么淡定,他还能在那儿发信息。”
“这说明什么?”
张晋伦皱眉。
张雪云继续说:“说明,这个男人认为小鲜肉根本就没有钱,所以他不用担心白愉溪会被抢走。”
“如果,我之前说的是白愉溪跟有钱的男人去吃饭,你看他还坐的住吗?”
张雪云越说越觉得三观碎裂!
她砸吧着嘴说:“外面那个男人的女儿恐怕跟白愉溪差不多大,晚上睡在一起的时候,白愉溪也不觉得膈应……”
正在这个时候,又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约莫二十多岁,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
那女人一走进来,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翘着嘴走过去:“爹地!”
茶水间里的张雪云听了,立即燃烧起熊熊八卦之心,“哇!你看那个男人的女儿,跟踪过来找白愉溪撕逼的吧!”
这下有好戏看了!
张晋伦无语地撇了撇嘴,不想再听张雪云疯言疯语。
他转身盛了两杯普洱菊花茶端出去,送到那男人和他女儿面前笑着说:“请用茶。”
男人笑着连连道:“谢谢了,你不用管我们,我们在这里等白愉溪就好了。”
“你们二位吃过午饭了吗?三楼有很多餐厅。”
男人刚要说吃过了,却被女儿抢先没好气地怂回去:“去给白愉溪打电话!说孔氏集团的总裁亲自来找她!叫她赶紧过来!”
孔氏集团总裁!
张晋伦震惊地睁大眼睛,没想到眼前来找白愉溪的男人,竟然是孔氏集团的总裁,孔建秋!
他立即想到那天在会所,白愉溪拿出的貔貅,下意识地以为是孔建秋给白愉溪的。
难道白愉溪真的向张雪云说的那样,被孔建秋给包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