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伦脑海里浮现出白愉溪清媚的脸,为什么长得那么漂亮的女人,却不知道洁身自好?
他忽地就无端生出股怒气,但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为白愉溪辩解。
坐在沙发上的孔建秋看见张晋伦脸沉下来,以为是被他的身份给吓到了。
毕竟他这个总裁,可是眼前这个普通上班族,一辈子都不可能到达的高度。
想到这里,孔建秋脸上露出和蔼的笑:“不用给白愉溪打电话,我们在这里等她就好了。”
孔曼茜听孔建秋这样讨好白愉溪,很是生气。“爹地!我们肯屈尊降贵来找她,就已经给她很大脸面了!凭什么还要坐在这里等她?”
“你给我闭嘴。”
孔建秋看女儿居然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脸上升腾起怒意,“不要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孔曼茜咬着嘴唇,她的恨意,连不知情的张晋伦都能清晰感受到,这两个人该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他离开大厅,走进茶水间,掏出手机准备给白愉溪通风报信,却看见张雪云已经在打电话:“地址是威达广场……你们来快点啊。嗯,等你们拍到了,记得把钱转给我啊。”
拍到?
转钱?
“张雪云,你在跟谁打电话?”
张雪云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差点把手机给砸地上,她扭头看见是张晋伦,松了口气,挂断手机,冲着张晋伦神秘地笑了笑:“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张晋伦厉声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吃里扒外,别怪我不客气!”
“哟!”张雪云冷笑一声,挺着胸膛,梗着脖子怂,“来呀,来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张晋伦险些挨着她的胸,赶紧退后了几步。
张雪云看他惶恐的样子,“呵呵”笑地更欢了。
张晋伦完全不能理解张雪云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他现在也没时间管张雪云,他要给白愉溪通风报信。
正在这个时候,张晶晶来了。
原本还坐在沙发上小声争执的孔家父女,看见她,顿时震惊的安静下来。
孔建秋在短短的数秒后反应过来,立即笑着起身,对张晶晶很是恭谨地说:“张秘书。”随手扯了把被吓到的孔曼茜。
孔曼茜之所以比孔建秋反应慢半拍,她除了震惊还有害怕。
张晶晶是秦川霆的贴身秘书,换句话说,只要看见张晶晶,十有八九秦川霆就在附近。
孔曼茜一想到上次,在秦家老宅跟秦川霆碰面,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得罪秦川霆,他们孔家就遭到秦川霆的雷霆打击,就很害怕。
害怕又无意中惹了秦川霆,惹上更恐怖的事情。
她喉咙发紧地朝张晶晶打招呼:“张,张秘书。”
张晶晶扬了扬眉,嗯了声,随即警醒地感受到有人在向这边窥视,她转头目光犀利地看向张雪云和张晋伦。
那两人一感受到张晶晶的目光,吓地立即转头避开。
张雪云拉着张晋伦去到一边,小声问:“外面那个张秘书,不就是早上给白愉溪当司机的女人吗?”
“好像是叫张晶晶吧,你说,孔建秋跟他女儿,怎么那么怕她啊?”
张晋伦斜了张雪云一眼:“你问我,我问谁?”
接着,他们就看见外面大厅里的孔建秋和他女儿,正一个劲地对张晶晶赔不是。
张晶晶双手抱臂,一脸的嫌弃。
不仅如此,他们还听见张晶晶十分高高在上的对孔建秋父女说:“如果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骚扰白小姐,后果自负。”
孔建秋和他女儿吓地直冒冷汗连连说好话,接着*尿流的滚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
看到这一幕,张雪云震惊地心脏一阵紧缩。
她不是做梦吧!
孔建秋这样的商界大佬,竟然被白愉溪的司机几句话说的,带着女儿一起夹着尾巴逃跑了?
张雪云越想越觉得不真实,太不符合逻辑了!
她转头对同样一脸震惊的张晋伦说:“你快掐掐我。”
张晋伦听见她的话回过神,毫不客气地掐了把她手臂上的肉,痛地她“嗷嗷!”直叫。
“啊!你就不能轻点吗?痛死我了!”
张晋伦嘴角勾起抹鄙夷:“痛?”
“当然痛了!”张雪云揉着被掐红的手臂,“不信,我掐你试试。”
张晋伦冷哼一声:“痛就对了,你不是在做梦。等老大回来了,我会把你刚才污蔑她的话全部都告诉她,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她解释吧。”
张晋伦说这些话时,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之前他当着白愉溪的面,喊白愉溪老大,但背着白愉溪都是直接说名字。
而现在,张晋伦就算是背着白愉溪也是喊老大了。
张雪云听了张晋伦的话,张地嘴唇颤抖。
连孔建秋那样的商业大佬,只是白愉溪的司机都怕成那样,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虾米惹怒白愉溪,后果她光是想想都觉得害怕。
“张晋伦,不张哥,我求你不要告诉老板好吗?大家同事一场……”
张雪云缠着张晋伦说好话,只可惜张晋伦一想到之前,他差点因为张雪云的话误会白愉溪,就很气愤,完全不愿搭理她。
公司里发生的这些事,此时正在餐厅里,跟傅义盛吃酸菜鱼的白愉溪并不知道。
傅义盛夹了片酸辣的鱼肉片去白愉溪碗里:“白长顾和白珠珠出事的地方,刚好是海边,车翻下大海,到现在两个人都生死不明。”
“肇事者司机是个五十多岁二的男人,有二十多年的驾龄,车祸当场就死了。”
“就留了个儿子,在国外留学,现在是死无对证。警方也只能以车祸结案了。”
白愉溪蹙了蹙眉:“二十多年的老司机,突然逆向行驶撞车,这说不过去啊。”
“那也没办法,肇事者的司机当场就死了,还跟白长顾,白珠珠一起掉进海里,想验尸都没办法验。”
“不过,警方找到证人,证明肇事者司机在出事前两个小时,跟他那个在国外留学的儿子吃饭喝酒。”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那条路上,也是从机场回家。”
白愉溪抿了抿唇:“这么说,倒是听合情合理的。不过,白长顾和白珠珠是出车祸,会所老板也是出车祸,这个未免太巧合了吧?”
“说到那个会所老板,我就来气。”
傅义盛喝了口菊花茶败了败火,感觉冷静一点,才接着说,“网上竟然爆黑料,说你跟会所老板有染,被他老婆抓奸了。他们两夫妻在车上发生争执才出的车祸。”
“咳咳咳!”
正在吃鱼的白愉溪被惊地把鱼刺卡在喉咙里,使劲咳嗽想把鱼刺咳出来。
傅义盛吓地赶紧走过去,“把嘴张开,让我看看。”
白愉溪长大嘴巴,用手指了指把鱼刺卡着的大概位置:“这,就这。”
傅义盛为了看清楚,俯下身借着光线看白愉溪咽喉里卡着的鱼刺。
两人这个样子,远远地看着特别亲密,刚好被从白愉溪公司下来的孔建秋和孔曼茜给望见了。
“好啊!这个白愉溪有了秦川霆还不知足,竟然还*我的义盛哥哥!”
孔曼茜拎着包包,火冒三丈地就要上前暴揍白愉溪。
孔建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准去!”
“爹地!”孔曼茜狠狠一跺脚,“你不要忘了,傅义盛可是你的女婿!”
孔建秋斜了她一眼,然后朝着傅义盛的方向撸了撸嘴吧,“只要你一天没跟他结婚,他就不是我女婿!”
“再说了,像他这种还没结婚就出轨的男人,你敢嫁,我还不敢让他娶你呢!”
孔曼茜虽然很气傅义盛被白愉溪迷惑,但让她不嫁给傅义盛,那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她一听孔建秋不让她嫁给傅义盛,立即说:“这又不是义盛哥哥的错!都是白愉溪,那个狐狸精!是她*——”
“行了,快拍照!等下把白愉溪出轨的照片发给秦川霆。”
孔曼茜一听,眸子骤亮,立即拿出手机找了个看不见傅义盛脸的角度,连拍直拍。
拍完之后,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看不见傅义盛脸后,才把照片发给秦川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