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带着你过来!”
通向医院大门的路上,林文远不住地长吁短叹,满脸愧疚懊恼。
陈冲淡然如常,道:“学长,罗庚的病因我已经查清。两日之后,我亲自来给他医治。”
林文远一怔,急忙止住脚步。
“你说什么?你查清了罗庚的病因?”
林文远半信半疑,追问道:“学弟,这件事可容不得开半点玩笑。罗庚的身份你应该清楚,倘若在他医院出了任何意外,就算撸掉我这个院长之位,恐怕都···”
陈冲心领神会。
学长林文远并不是担心自己的院长高位,而是怕保不住他陈冲。
毕竟,一旦国防一厅追查下来。
所有牵连之人都有可能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
“学长,你了解我的为人。没有把握的事,我向来不做。”陈冲直言道。
林文远摩挲着下颚,迟疑了好一会儿,开口问道:“罗庚究竟什么病因?我和医院的几位科室主任反复讨论过几次,始终无法得到准确病因。”
这个问题着实把陈冲难住了。
作为坚实信仰唯物主义论的学长林文远,他肯定不会相信什么修炼之说。
即使陈冲如实相告,不仅不会起到开解的作用,反而会加重林文远的心理负担。
“学长,如果你选择相信我,那就不要追问下去。我唯一敢保证的,就是罗庚会健健康康的出院。”
林文远面露难色:“这恐怕···”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陈冲会心笑了笑,随即迈步走出了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
······
天门山,一条僻静山路上。
景黑虎正和黑虎会社的骨干乔五抽着香烟解闷。
“虎爷,陈先生怎么有事没事就往天门山里面钻。这天门山多野熊虎豹,是不是派些人手保护陈先生为好。”乔五提醒道。
景黑虎虽不了解陈冲来天门山的真实意图。
但他却清楚一点,陈冲绝对不是来这里看风景的。
深吸了一口香烟,景黑虎意味深长道:“陈先生所谋者远,所图者大。绝非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企及的。”
乔五急忙点了点头,接起话茬说道:“凭心而论,我是真心佩服陈先生啊。他传授的古昂拳威力惊人,招招刚猛致命,堪称格斗技巧的巅峰。”
“原本咱们黑虎会社的弟兄都是群乌合之众,但在陈先生的管教下学习了古昂拳之后,在这天都市几乎寻不见能过上几招的对手。”
提及这件事,乔五越说越来劲:“虎爷,前天我带着一名弟兄去地下拳台打了一场,对方是什么蝉联几届的格斗王。”
“可结果怎么着,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住。直接被咱黑虎会社的兄弟用古昂拳打成了重伤,被送到医院抢救去了。”
“要是陈先生能多教授咱们一些拳法啥的,那以后咱们黑虎会社的弟兄还不个个都是拳王。”
景黑虎由衷笑了笑。
的确,自从陈冲出现,黑虎会社的全貌焕然一新。
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
倘若日后陈冲再传授什么起来的修炼法门,保不齐他景黑虎还真能做出一番经天纬地的成就。
“陈先生是人中龙凤,追随他错不了。”景黑虎铿锵有力道。
这时,陈冲从天门山的原始森林中走了出来。
景黑虎和乔五赶忙踩灭烟头,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陈先生,接下来咱们去哪?”景黑虎恭敬询问。
陈冲淡然道:“回乐家!”
······
乐家老宅,客厅内。
坐在轮椅上的乐靖宇似笑非笑,灼灼目光审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
此人是省城孟家的大公子,孟启。
自从乐家的仁济堂起死回生后,往日那些断交的至亲好友纷纷登门拜访。
而孟家和乐家世代交好,也主动上门缓和关系。
可尝尽了世态冷暖,苦辣酸甜。
乐靖宇对孟家鼠头蛇尾的做派打心底排斥,但也不好直接下逐客令。
“乐伯父,恭喜乐家仁济堂生意重步正规。”孟启整理着阿玛尼西装,挤出谄媚笑脸挪动着圆桌上的一盆花束。
“这次来的匆忙,我也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这盆曼陀罗茶花是我从国外订购的,聊表心意,希望乐伯父千万不要嫌弃。”
乐靖宇不咸不淡的笑了笑。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相向六月寒。
当初乐家落难之时,漫说孟家送来一盆花,哪怕是打个电话关切安慰几句,乐靖宇也会感激不尽的。
可现在,乐家仁济堂正处于复兴阶段。
不缺钱,也不缺人脉。
即使孟启送来一座金山,乐靖宇也不会多看一眼。
况且,孟启此行来乐家的目的并不单纯。
“乐伯父,琪琪去哪了?这几年我一直惦记着她,都怪我工作太忙,没时间来看她。”孟启连连赔笑道。
乐靖宇板着脸,沉声道:“琪儿哄孩子呢。”
琪琪结婚生子了?
孟启面色一僵,怔怔发愣:“琪琪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话音刚落,乐琪儿言笑晏晏的走进客厅。
“爹,你知道刚才果果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好想有一个像我这样温柔的妈妈!”
乐琪儿抿唇浅笑,白皙脸蛋染上两抹红晕。
她日思夜想着能嫁给陈冲。
现在像陈冲这样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已经越来越少见了。
可水眸无意间瞥到了沙发上的孟启。
“你是···孟启?”乐琪儿蹙着细眉,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孟启额头爬满黑线,却又不得不挤出笑脸:“我来看看你和乐伯父。对了,琪琪,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我没结婚啊!”乐琪儿一头雾水,呲着小虎牙笑道:“哦,果果是陈冲的女儿,不是我生的。”
陈冲?
还有别的男人住在乐家!
孟启心头不住的窝火。
他一直对乐琪儿有好感,甚至几年前还萌生出要上乐家提亲的念头。
若不是乐家的生意陡转之下,仁济堂濒临破产。
而父亲孟经业生怕被乐家牵连,单方面斩断了和乐家的联系。
怕是他孟启早就娶乐琪儿为妻,孩子至少也有两三岁了。
想到这儿,孟启暗自懊恼,怏怏不快的问道:“琪琪,陈冲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