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父亲乐靖宇竟然哭了···
这一幕深深刺激着乐琪儿敏感且脆弱的神经。
自从仁济堂没落,乐靖宇便整日愁容不展。
乐琪儿知道,父亲的心结不仅仅是仁济堂在他手中逐步走向败落,更是面对陈冲这个横空出世的制药奇才深感无力。
而今天,父亲的郁结终于得以开解。
乐琪儿兴奋的一时忘乎所以,竟激动的跳起来紧紧抱住陈冲,红润温唇狠狠亲在陈冲面庞上。
蛮汉阿豹也眉开眼笑,恭恭敬敬给陈冲端茶倒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太开心了,没忍住亲了你。”
刚刚还要杀陈冲泄愤的乐琪儿,瞬间变成小迷妹,吐了吐香舌表示歉意。
这时,乐靖宇擦干眼眶上的热泪,沉声道:“琪儿,阿豹,你们两个先出去。我想同陈先生单独聊一聊。”
待乐琪儿和阿豹走出办公室后,乐靖宇询问道:“陈先生,这份治疗心绞痛的新药配方卖给任何一家制药公司,你都能得到不菲的酬金。为何···”
陈冲听出了话外音,老成持重的乐靖宇还是在担心仁济堂的未来。
毕竟,现在的仁济堂,再也经不起任何狂风巨浪的打击。
陈冲没有隐瞒,直言不讳:“我要扳倒江山药业集团,感兴趣吗?”
扳倒江山药业集团?
乐靖宇干裂的嘴唇半张,惊得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江山药业集团雄踞天都市制药行业的龙头,资产多达几百亿。
漫说是苟延残喘的‘仁济堂’,就算国内其他制药公司,也不敢夸口击垮江山药业集团。
“陈先生,如果单靠这份治疗心绞痛的药物配方,恐怕···”乐靖宇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陈冲风轻云淡一笑:“我还有几百副药物配方,这只是其中的一份。而且,三年前江山药业集团推出的那款抗癌新药,只不过是个半成品。”
“最后一版配方制作出的抗癌药物,灭杀癌细胞率可达百分之八十。”
“现在,你还有兴趣吗?”
灭杀癌细胞率可达百分之八十?
陈冲平淡的语调,对乐靖宇来说却是隆隆雷音,振聋发聩。
即使在制药方面领先国内的外国大制药集团,研制出的抗癌药物灭杀癌细胞率最多也就只能达到百分之七十左右。
百分之八十,简直就是无法企及的神话。
倘若这款抗癌新药真能推广面世,复兴仁济堂都是其次,甚至能疯狂抢占国外制药业的市场份额。
蕴藏在其中的财富,庞大到令人发指。
乐靖宇激动的难以自抑,急声道:“那最后一版抗癌新药的配方是?”
陈冲摇了摇头:“现在拿出来还不合时宜。况且,仁济堂濒临破产,眼下最需要做的是站稳脚跟,随后才能与江山药业集团抢占市场份额。”
“陈先生说的是,陈先生说的是。”乐靖宇态度谦卑,极为恭顺。
不过,他立即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给陈冲开出什么价码才算合适。
先不说陈冲手中那款药效奇异的抗癌新药配方是无价之宝,单凭陈冲拿出来的治疗心脏病的药物配方。
仁济堂就给不起这份‘天价’佣金。
“陈先生,这···”乐靖宇讪讪苦笑:“仁济堂的情况你多少是了解一些的。目下···”
“先给我五十万,我有急用,外加一套房子。”陈冲大度一笑:“至于年薪方面,只要供我和我女儿一日三餐即可。”
五十万!
一套房子!
乐靖宇大喜,这简直就是用一分钱换了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
“五十万现金,我马上派阿豹去银行取。陈先生的厚恩,我乐靖宇日后必当报答。”
······
江家,江山药业集团大厦,顶楼会议室内。
江山药业集团的董事长江澜紧锁着白眉,深邃眸光笼罩着阴郁情绪。
副董事长江玉珠陪坐在侧,察觉到爷爷江澜心情不佳,她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压抑紧绷的气氛足足持续了几分钟,江澜才开口打破沉闷僵局。
“刚刚一位药品管理局的朋友向我透露了一个消息。乐家的仁济堂呈交了一种主治心脏病的特效药,而且已经申请的专利。”
“这种特效药的疗效要比我江山集团研发的速效救心丸更好,副作用却几乎为零。”
“想了解是谁研发了这款特效药吗?”
仁济堂?
江玉珠微蹙着细眉,白皙面颊浮现凝重神色。
‘仁济堂都快破产清算了,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去研创新药。’
‘该不会···’
刹时,江玉珠心脏咯噔剧颤,一股不祥征兆迅速蔓延至全身。
“难道是···陈冲!”江玉珠不安道。
江澜森然狞笑:“你猜的不错,就是陈冲。”
江玉珠仿佛被闷棍狠狠砸中了后脑,强烈眩晕感更是让她的视线一片模糊。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陈冲居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拿出一份治疗心脏病的特效药配方。
“爷爷,您听我解释,我···”江玉珠急忙开口辩解。
话刚说到半截,便被江澜的暴躁吼声生生打断。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江澜倒竖白眉,震雷般咆哮:“三年前我就劝过你,尽量避免和陈冲爆发冲突,更不要赶尽杀绝。”
“可你呢!竟瞒着我偷偷跟那个小催巴助理刘全搞到了一起。”
“瞧瞧你做的那些烂事。几次动手暗杀陈冲不成,反倒惹了一身骚。现在陈冲苏醒过来,倒戈去了仁济堂,这摆明是要与咱江家死斗到底。”
“你打算如何收场,说啊,说!”
江玉珠吓得冷汗直流,全身不住哆嗦。
三年前与刘全合谋给陈冲注射神经毒素,是她自作主张。
三年后怂恿刘全去干掉陈冲,也是她的主意。
可千算万算,江玉珠就是没有算到陈冲屡经死劫,非但没死绝,反而还从植物人状态中清醒过来。
这时,江澜斜眼一扫,沉声道:“据我估算,仁济堂可凭借这特效药在一个月之内迅速抢走三成市场份额。半年之内,恐怕再也没人去购买我江山集团的速效救心丸了。”
“虽说心脏病药物领域的市场空间并不大,但也绝不能给仁济堂任何喘息的机会。”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尽快和陈冲复婚。让他重回江山药业集团,给江家继续研创新药。”
复婚?
江玉珠瞳孔紧缩,身体好似遭受电击般死死绷紧。
‘陈冲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江玉珠才不会委曲求全的跟他复婚。’
就在江玉珠想说出心里话的档口儿,坐在一旁的三叔江满海急忙抢过话茬。
“父亲,陈冲虽说在制药方面有些天赋,但妄想与咱们江家死斗,无异于蚍蜉撼树,自寻死路。”
作为江山药业集团的总经理,江满海对江家的势力底蕴非常有信心。
“况且,让陈冲重新给咱江家制药赚钱的办法有很多,没有必要委屈玉珠侄女和陈冲那条废狗复婚。”
江满海眯着阴毒的三角眼,邪佞冷笑几声:“只要让我儿子江远领着十几名雇佣兵狠狠毒打陈冲一顿,我敢保证,陈冲一定像条狗似的乖乖回到江山药业集团。”
思忖片刻,老爷子江澜默许点了点头,狠厉嘱咐:“告诫江远,别弄死陈冲。只需砍下他几根手指即可,让他知道知道跟江家作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