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怒吼如狂狮咆哮,立时惊得在场众人呆若木鸡,心颤胆寒。
下一瞬,面色铁青的景黑虎阔步走来。
见虎爷亲自出面,花猫吓得冷汗直流,双腿簌簌打颤。
麻烦了,这下子闹大了。
花猫当即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很有可能是他领着一众小弟在茉莉大酒店外闹事,这才引得虎爷雷霆大怒。
“虎爷!”
花猫慌张喊了一嗓子,马上将所有黑锅统统甩给了陈冲。
“虎爷,这狗娘养的杂种不仅打伤了我表弟王龙,还特么掰断了我的手腕。”
花猫哭丧着长脸,委屈道:“虎爷,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敢欺负咱们黑虎会社的人,简直就是活腻歪儿了。”
陈冲傲然寒笑:“哈哈哈···漫说是景黑虎,就算是上帝来求情,也保不住你的贱命。”
这未免也太不把虎爷放在眼里。
花猫目眦欲裂,气急败坏的叫嚣道:“去你妈的,在虎爷面前你还敢放肆。看来你还不知道虎爷的狠辣手腕。”
词锋一转,花猫得意贱笑几声:“别着急,待会儿虎爷动了杀心,你小子恐怕连个囫囵尸首都留不下。”
“虎爷,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立即把这狗杂种剁成一滩碎肉···”
不等花猫嘚嘚瑟瑟的把话说完,景黑虎扬起蒲扇铁掌狠狠扇了过去。
花猫本就没有防备,再加上这猝不及防的铁掌太过突然迅疾。
‘啪’的一声刺耳脆响,花猫趔趄扑到在地,口鼻蹿血的同时,门牙更是被扇掉了两颗。
“虎···虎爷,您打我干吗?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花猫顾不得擦拭满嘴血污,连滚带爬的凑了过来。
花猫的哀求乞怜并未博得景黑虎丝毫怜悯同情。
他本想借这顿晚宴向陈冲好好赔罪。
毕竟,是他景黑虎带人去乐家大闹一场。
虽未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但景黑虎清楚。
自己肯定已经上了陈冲的黑名单。
尤其是陈冲背后的那个女人,白茉莉。
景黑虎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脊背发凉。
可现在,晚宴还未开始,便被花猫这个不识相的废物搅和成了一锅粥。
越想越气,景黑虎粗暴薅住花猫的脖颈,像拎死狗似的将其拽到陈冲脚下。
“睁大你那双狗眼好好看清楚,陈冲先生也是你能得罪的!”景黑虎厉声咆哮。
得罪不起陈冲?
花猫一头雾水,满腹疑惑。
刚刚王龙来找他花猫的时候,就简单交代过陈冲的情况。
这小子不过只是个软饭王,曾经当过几年白家的上门女婿。
现在更是被白家驱逐厌弃,混得还不如一条狗。
“虎爷,这小子没什么背景!咱们用不着怕···”
花猫的话还没有说完,景黑虎暴怒抬腿狠踹了几脚。
他可不想在听到花猫满嘴喷粪。
万一说出什么侮辱陈冲的话,那他景黑虎便再无斡旋的余地。
踹翻花猫后,景黑虎不敢怠慢,诚惶诚恐的走到陈冲面前,恭敬低头:“陈先生,是我景黑虎管教无方,我有罪,我认罚,您千万别跟我计较。”
满脸血污的花猫彻底傻了眼。
堂堂天都市的‘黑虎皇’,居然向陈冲这个窝囊废卑躬屈膝的道歉认罪。
毫无疑问,陈冲肯定还有着不为人知的恐怖背景。
心头闪过这个念头,花猫咧嘴哭嚎,磕头如捣蒜:“陈先生,陈爷爷,都怪我花猫有眼不识真神,竟糊里糊涂的冲撞了您。”
“您大人有大量,开恩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混迹社会十余年的花猫太清楚得罪显赫人物的下场。
留住性命只是一种美好的奢望。
毕竟,在那些‘大人物’眼中,他花猫的性命几近于一只卑微可怜的蝼蚁。
“饶了你?”
陈冲抬脚踩着花猫的后脑,风轻云淡笑道:“方才你领着这群乌合之众对我破口叫骂时,可曾想过让我开恩饶了你。”
花猫心头骤然绷紧,从心底最深处迸发的惊惧感犹如石块似的死死噎住喉管。
话落,陈冲冷眼扫向景黑虎,字字寒冽:“你养的狗,自己处理。”
景黑虎明悟点了点头,旋即亲自拎起一根铁棍煞气汹汹的走到花猫面前。
“虎、虎爷。您饶了我,饶了我。”
“我对您忠心耿耿,我为您效命了几年,我···”花猫嗓音沙哑无力,绝望抽噎不止。
景黑虎恶声恶气道:“你不会死。别急着感谢我,好好铭记陈先生的恩德吧。”
“倘若他动了杀心,只一个字就能要了你这条贱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断你一腿,算是让你记住得罪陈先生的下场。”
说罢,景黑虎毫不犹豫的抡起铁棍,用尽全身力气砸向花猫的膝盖。
咔嚓!
腿骨严重弯曲变形,血淋淋的碎骨刺破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花猫疼得瞳孔紧缩,干瘦身躯痉挛哆嗦一阵后,‘噗通’倒地昏死。
“哥,表哥!”王龙战战兢兢,肥脸煞白的绝望喊道。
景黑虎斜扫了一眼,威声道:“这场祸事,你小子也有份。花猫断一条腿,你这头肥猪断两条。”
王龙刚要拔腿开溜,却被一众小弟堵住了去路。
“虎爷,虎爷···”
任凭王龙如何哀嚎,景黑虎始终不发一言,青筋暴突地抡起铁棍砸断了王龙的双腿。
哐当!
景黑虎扔下棍子,连忙赔笑上前:“陈先生,这两个不开眼的蠢猪已经被我打成了残废,您还满意吗?”
陈冲冷笑不语。
酒店大厅内还有一个得意叫嚣的欠揍女人。
既然今日已是君子豹变,撕破脸皮。
又何必顾及往日大学时的情分呢。
‘何美丽,接下来该你了。’
陈冲眸光犀利深邃,信步走进了大厅···
与此同时,何美丽正心花怒放的奚落揶揄陈冲,引得饭桌上的同学哄笑连连。
“哼,这可不是我何美丽势利眼。我之所以瞧不起陈冲,那是因为陈冲为人太下贱。”
何美丽抿了一口红酒,咋舌道:“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真以为上了名牌大学就可以改变自己卑微贫贱的命运。我呸!”
“最后还不是乖乖入赘豪门白家,像条狗似的巴结白家人。”
见一众同学全部耷拉着脑袋,仿佛看见了索命的阎王般吓得哆哆嗦嗦。
何美丽大惑不解:“你们怎么不笑啊,难道不好笑吗?”
“好笑吗!”陈冲语调寒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