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芗绾在回世子府的路上刻意放慢脚步,不时回头看他过来没。
总觉得齐蹊儿这次过来没那么简单,若只是看望王爷何需她亲自过来,就如上次那般派个心腹过来就行。
而且让太子妃一个内宅妇人为此事长途跋涉也不合情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在原地等了会儿,还是不见宗晏纾来,内心不安,一定有问题。
不能再等下去!
齐蹊儿要想使什么坏不会在大庭广众,王府之内只有客院是她的人,只能在那,她立即赶去客院。
司芗绾匆匆赶过去,客院门前没人守着,不知外围的护卫和丫鬟去哪了。
她时间想,直接进入内院,齐蹊儿身边的嬷嬷挡在院子门前,一脸警惕。
“司娘子找太子妃吗?太子妃休息了,有事请下午再……。”老嬷嬷正说着,司芗绾没理会她的话直接往院里走,“诶诶!你听不懂人话吗,怎么还敢直接闯进来。站住!老奴叫你站住,你敢冒犯打扰世子妃休怪老奴不客气!”
司芗绾停下来,冷冷看着她。
“这里是王府不是东宫,哪有你个刁奴说话的份!从昨日起我便是世子的娘子,倒要看看你个狗奴才要如何对我不客气!”
老嬷嬷狰狞的面目一顿,举着的手不敢落下,气势弱下去:“那也不是你冒犯太子妃的理由!老奴说了,太子妃在休息,容不得打扰,司娘子请回吧。”
“太子妃刚刚叫走世子说有重要的事跟他说,才回来就睡了?”她眼底闪过危险的寒光,似笑非笑,“老嬷嬷连禀报一声都不用就笃定回答,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她不过试探性随口一说,却见老嬷嬷神色慌乱,加大声量:“你休要胡说污蔑世子妃,主子怎么可能做那种腌臢之事!”
司芗绾沉下脸,眼色冷厉,这老奴不打自招,齐蹊儿定是想害宗晏纾。
不再理会这刁奴,直接冲入院子。
老嬷嬷也跟着冲进去想要强行阻下司芗绾,她可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秀,在边境一年,早不是当初那个大家闺秀,区区老妪哪能拦她。
她一手抓着老嬷嬷的手腕,直接甩了一巴掌:“老刁奴,你再敢拦着我就不是一巴掌了!”
老嬷嬷狠狠挨了巴掌,手腕的脉搏被捏着吃痛,低声怒骂:“松手!你个贱奴!”
司芗绾也不废话,直接踢她裤,裆,老嬷嬷没有任何防备挨了一脚,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哎哟……你……你!无耻……!”
她瘫软在地上破口大骂,万万没想到这贱人竟然朝人命门下手,简直无耻,不要脸!
司芗绾懒得理会,来到内院,丫鬟们赶出来,看到远处老嬷嬷还躺在地方哀嚎,不敢上前阻拦。
“世子大人!”她大声喊道。
这里客院的房子众多,一间一间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屋内,宗晏纾脸色涨红,强忍着下身灼热,青筋爆起,用疼痛让自己保持着仅剩的清醒。
齐蹊儿妩媚荡笑,为了太子能顺利登基,必须要把平王府这个不稳定因素拔出,仅仅是眼下的情况是不够的,必须要同卧一榻才能让他百口莫辩。
她想要上前拉宗晏纾过去,被猩红的血目狠狠瞪着,吓得不敢上前。
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齐蹊儿以为是长史和王府的人到了,有些意外来得这么快。虽然还没同榻而卧,但衣衫不整抱在一起也足够了。
她把头发弄乱,正要继续脱衣裳时房门被撞开,她的手还搭在衣服上半抓着。看到进来的人一脸错愕,怎么是这个贱奴!
来人正是司芗绾,她逼着一个奴婢指出宗晏纾在哪个房间,直接冲进来。撞破齐蹊儿正在自己脱衣裳,宗晏纾在角落咬住手脉,随时准备咬破脉搏。
他看着赶来的司芗绾,心底说不出的感激,又被她救了,终于松口气。
齐蹊儿眼眶殷红想要强行攀扯,司芗绾淡淡说道:“行了,太子妃在我面前就别装啦。你自己脱的衣裳,自己叫世子进屋。没凭没据又没让人捉个正着,仅凭无中生有可害不了王府世子,闹大除了毁掉你的声誉什么目的都达不到。”
齐蹊儿脸色阴沉,又让她坏了好事,错过今日以后都不可能得逞了,还想冒险试试。
“五十散的毒不难查,是在王爷那喝汤膳时下的吧,要是查出是太子妃下毒,不知会被如何处置。”司芗绾威胁道。
她原本就觉得在王爷那喝汤膳别扭,哪有到别人看望病情一大早准备汤膳的,看了宗晏纾的情况才确定就是那时被下的毒。
齐蹊儿果然面色大变,大声喊道:“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随太子妃怎么说,要么双方揭过此事,要么你咬住世子非礼欺辱你,我咬住你给世子下毒,自脱衣裳陷害他,到了大殿之上就各凭本事看谁能让圣上相信。”
司芗绾说完走到宗晏纾身边,看他面红耳赤眼神迷,离,无奈摇摇头。
“什么人的房间都敢进,差点死了吧。”
宗晏纾腹下胀痛难忍,快要失去理智,低声道:“先……先回府。”
她上前扶着他离开,没有理会衣裳半敞的齐蹊儿,她看着离开的两人,恨恨穿上衣裳,还是不敢拿自己的声誉去赌没有证据的事,要是长史王府的人亲眼所见还能赌。
司芗绾扶着宗晏纾回到世子府,避开下人回到房间。
宗晏纾的身体烫得不行,她一脸无奈,这种下,流的药只能等药力散去,融入血液靠药物针灸无法缓解。
也不知齐蹊儿放了多重的药,也不怕宗晏纾失去神志真的不管不顾侵犯她,到时宗晏纾哪怕身败名裂,太子妃就能好到哪去?真不知怎么想的,脑子有病。
正想着,她突然被一道强有力的手臂揽入怀中,一翻身被紧紧压在身下。
她回过神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粗喘着气的男人,眼中早没了理智,只有动物原始的冲动。
完了,忘记自己也该避开他,这次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