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车灯在徐予规的身上一闪而过，他扶着她的腰，正襟危坐：“什么要求？”
徐予规说：“杀人放火的事，我得考虑一下。”
叶莺轻轻笑了一下，道：“不至于杀人放火啦。”
说着，她凑近，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昏暗的车厢里，脖颈耳后那道黑色的纹身印记显得越发沉郁，叶莺被这纹身吸引了注意力，想象不到线条延伸下去，会是什么形状。
她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陈琳琳身上，道：“待会儿我想和张总的女伴多说会儿话，可以吗？”
叶莺想了想，手指落到他鲜红的薄唇上：“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懂。”
青葱纤指，素手柔荑。
叶莺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又不自觉下移，落到他的鼻子，嘴唇。
沉闷的光线滋生欲望，徐予规见她眼里泛着光，方才微红的眼眶已经消散，又恢复到往日的澄明，只是在他唇上挑逗的手指却没她的眼睛乖。
他沉默地扣紧了她腰只，将视线落到她水润粉嫩的唇上。
她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徐予规便启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道：“可以。”
……
足浴城离餐厅不远，几乎一个拐弯就到了。
这个足浴城是张宇天开设的，不仅有脚底按摩，也有温泉泡浴，楼上是客人房间，选择休息的可以回房间休息，要是不想休息，地下一层还有酒吧可以挥霍精力，清河镇的有钱人都爱在这里玩。
张宇天预定的是温泉，一进去，就有专人领着往里走。
徐予规适时开口，说要和张宇天单独聊聊生意，张宇天为的也是这件事才邀请徐予规的，如今听到徐予规主动提及，自然应允。
于是叶莺如愿以偿地和陈琳琳单独在一个温泉池子里泡。
白色的烟雾缭绕，叶莺在池子里等着陈琳琳脱下浴衣下水，见陈琳琳下水后脸颊在雾气中微微发红，叶莺问：“刚刚在车里张宇天打你了？”
陈琳琳身子僵了僵，下意识拦了拦脸上的伤，说：“不碍事。”
叶莺抿了抿唇，拂开她的手，上前查看：“怎么不碍事？脸都有些肿了。”
叶莺有些生气：“是因为你没按他说的接近徐予规，所以他拿你出气吗？”
陈琳琳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知道？”
张宇天带她过来，本来就是想让她去伺候徐予规的，张宇天太会利用这种生意场上的常见手段来达成他的目的。
只是这一次，她和徐予规都没有搭上话，中途又离席这么久，张宇天恼羞成怒，打了她一巴掌。
叶莺想起在车里见到的那一幕，又想到徐予规说“生意”，张宇天对徐予规的态度全程都很谄媚，不难看得出张宇天是有求于徐予规的。
叶莺心里憋着一股气，游到池子边问：“张宇天生意的事情，琳琳姐你知道多少？”
“生意？”陈琳琳沉吟半晌，跟过去，“我只听说他们张氏矿业想要去港城上市。”
“上市？”叶莺趴在池子旁边的石头上，头发被腾腾的蒸汽润湿，贴在脖颈上，如同一道蜿蜒的黑线。
叶莺说：“张宇天是想找徐先生商量在港城上市的事情么？”
陈琳琳点了点头，说：“是。”
徐予规与陆家关系匪浅，张宇天想要加快张氏矿业上市的进程，就想搭上徐予规这条线。
叶莺却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生意的事她不懂，但她知道，张氏矿业还没上市，张家在清河镇就这样作威作福，要是上市了，那当真是能横着走了。
也不知道徐予规的态度是怎样的，如若徐予规想要和张家合作……
叶莺眉头拧了拧，眉眼都耷拉不少。
就在这时，温泉池里突然来了一位服务生，低眉顺眼地说：“两位小姐，张总那边喊人过来请你们过去一趟。”
见叶莺和陈琳琳听后没动，服务生说：“张总说了，叶小姐要是不想过去的话，可以不用过去，但陈小姐是必须要过去的。”
叶莺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陈琳琳。
陈琳琳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对徐先生做什么的。”
叶莺却抿了抿唇：“我陪你过去。”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来之前她曾和徐予规透露过想要单独和陈琳琳呆一块儿，徐予规答应了，现在张宇天却派人来叫她们，难道徐予规没挡住他？
想到这里，叶莺从温泉池里出来，对服务生说：“你带路吧。”
两人从温泉池里出来，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跟着服务员前往另一间屋子。
那间屋子很大，看得出是休息室。横屏的拉门，榻榻米又大又宽，低矮的茶几上摆着不少水果，有很多都不是应季水果，却也依旧成色饱满，看着上乘。
张宇天正在和人说话，见叶莺和陈琳琳一块儿出现，张宇天眼里闪过一丝暗光，面上微微一笑：“来了？”
叶莺站在陈琳琳身边，能感觉到陈琳琳的肌肉在张宇天说完那两个字之后瞬间紧绷起来。
只见张宇天朝陈琳琳招手，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过来坐。”
叶莺见状，扭头看向陈琳琳，她想拦住陈琳琳，却见陈琳琳拂了她的手，抿了抿唇，走到张宇天跟前。
刚扬起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张宇天就一把拽住她，让她坐上他的腿，手就往她衣服里伸。
张宇天一边若无其事地摸，一边道：“让人拿了玻璃缸和酒来。”
说着，张宇天对陈琳琳说：“把鞋脱了。”
陈琳琳似乎已经意识到张宇天要对她做什么，她身子一抖，缓了很久才控制自己没哭出来。
她扯着笑，笑比哭还难看。
“张总，我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张宇天眼神一下子狠戾起来，他捏着她的下巴，用了力气去掐，将她掐得又红又紫，末了，又将视线落在一旁满脸复杂的叶莺身上。
“你要不想脱，那就让你朋友来，她做起来怕是比你更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