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蛛丝马迹
诗茶花梦2020-09-19 08:343,021

  “什么?”她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要知道宫泽平时可是从不爱跟人闲聊的,“现在很特殊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白亦菲死亡24小时。”宫泽冷声道。每次他提起“白亦菲”这三个字时,总是冷冰冰的,她从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态度。批判、宠溺、厌恶、关心等等情绪,都无从捕捉。

  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顾意不明白,但直觉告诉她,宫泽之所以这样,一定有他的目的。“所以呢?你觉得我是该哭还是还笑,或者是哭笑不得?”她开玩笑说道。

  “该笑。”宫泽悠悠吐出没来由的两个字,让她一头雾水。

  “为什么?”

  “你自己知道。”他眼里擒着好笑的笑意,活像在看什么笑话一样。

  “我?”顾意指着自己,眼里尽是不解。她自己知道?她压根没明白他的意思。她闷头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他指的应该是顾意,但是以前的顾意知道些什么,她完全不知道。毕竟,她没有接管她的任何记忆。

  看宫泽眸光犀利,她知道,他终于要露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怎么,还想瞒下去?”宫泽不耐烦的开口。

  “你觉得我知道些什么?”她说出一句经过深思熟虑的话。既不透露自己一无所知的真相,又可以从宫泽嘴中套出一二。

  “你昨晚都看到什么了?说!”宫泽忽然前倾,他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让她下意识一紧。虽然已经跟宫泽亲密接触过很多次,但在另一个地方,以另一个身体的接触,还是让她很紧张。

  他说什么?她昨晚都看到什么了?

  难道说……顾意昨晚在场?也对,昨晚她第一眼看见自己被抬在担架上的场景时,估计就已经附身于顾意了。

  不过,她不就是看见了她自己被抬出去吗?当时的她已经死了,不会说话,不会写字,更不会大声的说是宫泽杀了她。根本不可能,可是宫泽为什么要这么激动,这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呢?难道说,她看到的不止这些?

  “少夫人去世刚满一天,少爷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调戏我?”她绿色无公害的笑道,话却比刀子还锋利。

  宫泽不怒反笑,“调戏?如果你敢再装下去,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调戏。”

  “好啊,你来啊!”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她知道,她都说出这种话了,出于一个人逆反心理,宫泽无论如何也不会调戏她了。

  “你智商欠费?”宫泽不悦的道,“说,昨晚白亦菲死的时候,你怎么会从卧室出来,为什么我进去时没看到你?”

  “我……我从卧室出来?你亲眼看到?”

  “不然呢?你还想狡辩吗?要不要我把走廊的监控录像给你看?”

  顾意脑袋嗡的一声,感觉有一团乱麻在里面炸开了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看到顾意在里面,却看到她出来?难道她死了就直接原地变成顾意了?这不对呀,灵魂怎么可以直接划成肉体呢?按理说顾意当时一定是在房里的。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撒谎说少夫人是猝死的,还封锁房间?”她转移话题道。

  “我有我的道理,你无权知道。还有,守着卧室的保镖已经走了。”

  听他这么说,她挺直腰板道,“那我的事,你也无权知道。”

  “好,你给我等着。”宫泽气的一张俊脸变了形,转身就走,跟不想看到她似得。

  她对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神什么神气!唉……怎么,她刚刚居然做了个鬼脸?双手食指拉着下眼皮,调皮的露出舌头。这个动作以前的白亦菲绝对不会做。

  顾意露出舒心的笑。

  看来,重生过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样,生活过得倍儿潇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那么多顾虑,因为,没那么多可失去的。

  就在她傻笑的时候,文珊珊从一间房里冒出来。从她的表情里,她可以看出她刚刚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顾意,少爷刚才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察觉到文珊珊来者不善,因此不想跟她好好说话,“你猜。”

  “我告诉你,少爷可是我先追的,你最好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听到有人第一次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中的癞蛤蟆来形容她,天鹅来形容宫泽时,她笑了。

  “你放心,我不会想,因为天鹅肉我早吃到了。”

  远远望向走廊那头的宫泽,他穿着一身意大利高级定制西装,显得帅气逼人,能秒杀无数女人心。可谁又知道,他穿衣服,不穿衣服的样子她都见过。

  他每一寸精实的肌肉块她都抚摸过,在每个细水长流的夜晚,她都有无数的时间在他身上细细摩挲。直到现在,她闭上眼也能知道回想起他最原本的模样。

  “你说什么?”文珊珊脸都绿了,急赤白脸的问,“什么吃不吃天鹅肉的,你快点说啊。”

  她慢悠悠的一笑,薄唇轻启,“逗你玩的。”

  “你……哼!她劝你最好别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再说。还想做少夫人,做梦!”文珊珊一脸鄙夷的道。

  顾意知道,她无论是外貌还是身家都不如她,这也是她一向压制她的手段,百试不爽。

  “我知道我长得丑……”顾意看着文珊珊的眼睛说,“可是我想得美啊!”

  说完,趁她没反应过来,一溜烟的就跑了。身后传来文珊珊张牙舞爪的声音:“顾意,我跟你没完!”

  她一路小跑来到她以前的卧室,这是她的卧室,不是她和宫泽的卧室,很显然,她们两是分房睡的,但是每隔几天他都会来她房里过一次夜。

  如宫泽所说,房门口没有保镖守着。她打开门,里面没有一个人的。 她走进去,带着一种奇怪的心情去观察着房间。那种感觉既说不清,也道不明。明明是她死去的伤心地,她却又要带着好奇的目光去看待。明明应该害怕这里,却又对这间房充满亲切感。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矛盾。

  卧室里的景象一览无余,除了中间的床、墙边的衣柜,茶几、单人沙发、书桌、凳子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顾意走到自己记忆中最后坐的单人沙发旁,心里五味杂陈。记得今天早上保镖说过,房里有血。可现在看,房间干干净净的,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很明显,是有人特意打扫过。

  她推断了一下,如果她真的像他们说的是猝死的话,那流血的几率是很小的。也就是说,无论是她的死法,还是宫泽的一系列反应,都是有猫腻的。

  她试图从房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经过一番细心观察后,终于让她在书桌底下的缝里找到一根头发。头发大约有50厘米长,由此可推断头发主人是个女人。头发颜色是黑色,并且没有任何卷曲,由此可推断出,头发的主人是一头黑长直。而她生前的头发是黄色的卷发,这一定不是她掉的。

  但是,谁又会把头发掉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呢?正常来说,人一般都是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头发要掉也是垂直掉下,也就是只会掉到书桌前。

  由于她的书桌是坐北朝南的,而门在东边,窗户在西边,可以排除是风的因素。

  顾意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书桌,那个空上面是抽屉,两边是柜子,平时都是她坐椅子上时放脚的地方。

  忽然,鬼使神差的钻到了桌下的空里。不出她所料,这个空恰好能塞下她。

  忽然想到宫泽的那句话:说,昨晚白亦菲死的时候,你怎么会从卧室出来,为什么我进去时没看到你?

  这句话他当时说的时候她没怎么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不想在开玩笑。也是,为什么她偏偏是成为了顾意,而不是其他人呢?她越想就越觉得顾意有问题。但她现在就是顾意啊,货真价实的顾意,至于顾意的灵魂去了哪,她也不知道。

  带着害怕又期待的心情,她拔下了自己的一根头发。眼前的对比让她惊讶,就像她想的那样,她的头发和桌底下发现的头发完全吻合。无论是发色、发质、还是长度都相差无几。

  她得出了一个不合理喻的结论:白亦菲死的时候,顾意躲在桌子底下。

  这也就是为什么宫泽进门时没看到她,因为书桌是正面朝外,有木板挡住了宫泽的视线。

  明明是想躲起来不想让宫泽看到自己的顾意,却堂而皇之的走出卧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走出去的。

  也就是她在卧室里就完成了附身,自己走出房门,走到走廊尽头。只是这个过程她没有印象而已,不代表它不存在。因为除了这个,她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顾意偏偏会在她发生意外的时候在她房里?但她的记忆里没有她。为什么她要故意躲到桌子底下?为什么偏偏她在死后成为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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