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试着和你交往。”许文哲闭着眼，一脸的视死如归，似乎做出这么一个决定，对他而言不亚于被施酷刑。
“许文哲，你是真有病吧。”林栖真的被许文哲的不要脸给恶心到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墨墨会喜欢你？更何况墨墨现在身边有沈安了，你不知道？”
那天宁晨曦可是当着他的面说的。
“古墨，你不用让别人替你出头试探我。”许文哲看也不看林栖一眼，半是紧张半是不甘地对着古墨道，语气里浓浓的讽刺也不知是对自己不得不向强势力低头，还是对古墨的仗势欺人，“我知道，沈安是当天你被我揭穿目的后，你随意找的一个男人。”
“在那之前，你们并没有见过，我说的不对吗？”
“许文哲，你……”
“论学历，我和他都是Z大的，但我发表的论文比他多；论家庭，我家至少不在平民窟，比他好；论相貌，我也不比他差，甚至我们的相遇也在他之前。”
“既然你可以毫无所谓地接受了他，我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觉得呢？”
韦民辉眨眼，看着门口灯光下的阴影，嘴角缓缓上勾，将视线在古墨和宁致远两人中流转。
“我觉得。”古墨将手上拿着的文件砸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文哲，“你可以滚了。”
霸气。
韦民辉不由地为古墨竖起大拇指，够直接，他喜欢。
可许文哲不这么觉得，“你不必否认，从第一次见面，你不惜得罪罗珊珊也让我进群，就可以看出来你对我有意。一直撑着不愿承认，不过是你们女生的矜持作祟。”
“我既然开了口，即使以后别人问起来，也会说是我追的你。”许文哲一脸真诚，“你放心，我绝对做的比沈安好。”
说着，许文哲慢慢上前，走到了古墨跟前。
两人之间，就隔着一个文件的距离。
“许文哲。”古墨拦住想要骂人的林栖，看着正弯腰检文件的许文哲，柳眉轻皱，满是不解，“我难道看起来，就这么廉价吗？”
“当然不是。”许文哲将文件递给古墨，“我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廉价？”
至少罗珊珊那种，他即使再不堪，也不会同意和她交往，他有自己的底线。
而古墨，刚好在他的底线之内。
“我靠！”
乖巧可爱如林栖，也被许文哲的无耻不要脸给逼得爆了粗口，“许文哲，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还矜持作祟才拒绝你，你哪来的脸。”
“我在和古墨说话，你插什么嘴。”前面两次林栖多嘴，自己就已经看在古墨的面子上不和她计较了，现在反倒得寸进尺，“你的教养呢？”
“墨墨就是太有教养了，才差点被你恶心死。”林栖冷哼，脸上的厌恶毫不遮掩。
“古墨，这就是你的朋友？”许文哲不赞同道，“我不接受。”
围观众人:……
你是古墨谁啊你就不接受，这人也真自大到了一个境界。
“许文哲。”古墨开口，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人的忍耐度已经到了如此高的境界，竟然现在还没将许文哲给扔出去，“我最后说一遍，我对你，从来便没有兴趣。”
“你……”许文哲想要开口，然而古墨并不打算给他机会。
“我不知道宁晨曦怎么跟你说的，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比较和想象，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
“与沈安，你除了脸皮比他厚，其他的，你还真没一样比的上他。”
“即使我对男朋友是谁再毫无所谓。”古墨轻笑，“你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还有栖栖。”古墨道，“许文哲，对于一个在比赛中妄想玩手段走捷径，甚至想要通过女人达成自己目的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栖栖谈教养，谈素质？”
“更何况，对你，何需教养。”
一字字，一句句，宛若利剑一般，直戳许文哲脆弱的心脏。
古墨说的并不大声，许文哲却觉得好似在自己耳边炸开一般，让他好不容易高高筑起的成就轰然倒塌，残渣随风四处飘荡，他迷离在里面，甚至找不到出去的路。
对你，不需教养。
古墨竟说出的这么一句话，无疑是对许文哲二十多年来渴望于出人头地、自命不凡的最直接最沉重的打击。
“我看错你了。”许文哲摇头，一脸失望，“本以为你和那些庸俗的女人是不同的，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
许文哲收起自己的文案，眼底是崩溃是无措，更是愤恨，“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莫欺少年穷的真正含义。”
一双眼，似毒蛇一般躲在隐藏的草丛中，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下一个目标。
转身，许文哲脊背挺地笔直，他的骄傲他的志气他的成就，在这晚被古墨狠狠地踩在了地上，但若是这样他们就想看到自己失魂落魄、一蹶不振的模样，那他们无疑是要失望了。
他人穷，但志不穷。
许文哲捏紧了手中的文件：古墨，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即使以前对着自己冷嘲热讽的村里人一样，在自己考上Z大后还不是对自己恭维有加？
同样的，古墨今天的话，他会让她自己打脸。
再抬头，微黄的灯光照亮黑夜小巷的一个角落。
宁致远踏出门槛，看着在路灯照射下铺满光明的这条道路，他坚信自己的未来也会它一般，充满光明。
古墨的话过分吗？
当然过分。
但当那人是许文哲的时候，林栖和方东对视一眼，他们竟觉得大快人心。
“早些休息吧。”古墨倒是没什么感觉，只要许文哲以后不要再出来作妖就好，她现在更好奇的是宁致远背后的那个人，还有跟着古子逸的甄艾芊，“后天时光、宁氏和帝都都会派专业小组过来，我们的比赛才真正开始。”
几人各自打了招呼回屋，韦民辉看着门口消失的影子，犹豫了半晌，还是走了出去。
“我以为，你会出来宣布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