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深秋,下午5:30。
太阳乌云遮挡,太阳被困在厚云中,努力现出一些余辉。
白正媛趴在桌子上,额头上冒着冷汗。
清晰的手机铃声在密集的键盘声音中特别醒目,让白正媛清醒过来。
“你好,你是“沪城财经”的白正媛记者吗?”
白正媛趴在桌子上接电话:“是,有事吗?”
“我是岳峰,锦丰银行总统办公室的助手。一个月前,你的杂志预定了霍昀霍总的采访。原日期是明天。你还记得吗?”
白正媛立刻变得清醒,下意识地挺直了腰。
她当然记得。
她多次听到霍昀这个名字。
最初,他在行业中广为人知,因为他突然作为锦丰集团霍子轩的儿子出现在金融界。
在欧洲学习后,他接管了锦丰集团旗下的一家私人商业银行锦丰银行。
在当时的业内人士看来,这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银行的经营状况已经处于危险之中。
但是,在霍昀进入锦丰银行之后,解决了银行过度依赖存贷款业务突出的风险。指出了风险管理和控制机制,扭转了局面。
霍昀引起了整个金融行业的关注,各种荣誉接踵而来。
采访邀请自然也打爆了锦丰银行总裁的热线电话。
他的名气上升了,但是关于他的采访报道却很少。
即使是最主流的媒体也很难获得采访机会。如果说几句话,就可以发布在最引人注目的页面上。
这次,这是杂志主编花费大量精力来解决各方之间的关系后进行的一次采访。
当总编辑将这项任务交给白正媛时,整个杂志都十分羡慕。
“霍昀”这个名字可以在媒体上引起多少关注,意味着采访他的记者可以得到多少关注。
但是现在,这个电话使白正媛的心掉了起来,仔细地问:“有什么变化吗?”
岳峰说:“原定于明天早上9点进行采访,但由于霍总的个人工作,明天没有时间了。”
白正媛:“那后天……”
“未来几天可能也没有时间。”岳峰说:“因此,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将时间推迟到一周之后吗?”
不行!
采访注重及时性。一周后,黄花菜都凉了。
“一周真的不行。可以挤一点时间吗?也可以进行电话采访!”
岳峰:“恐怕这真的行不通。我无法向你透露具体的工作,但最早要花一个星期的时间。”
“今晚怎么样!”白正媛急忙问:“今晚有空吗?三个小时或两个小时。”
岳峰还没回答,白正媛咬了咬牙说:“一个小时就可以了!你通融通融。”
她为这次采访做了将近一个月的准备,已经彻底了解了霍昀手中的公共财务动态,希望通过今年的这份手稿中赢得声誉。
岳峰沉默了一会后,他降低了声音说:“霍总今晚有一个更重要的宴会。也许,我只是说,也许,也许我可能会在中间抽出一些时间,你看……”
“我会等!”白正媛毫不犹豫地说:“你给我地址,我可以过去等。”
在挂断电话之前,岳峰再次强调:“白女士,我可以为你安排一个地方,但是我不能确保霍总有时间。你可能白跑一趟。”
听筒中只有机械的“哔哔”声。在耳边徘徊了很长时间之后,白正媛不得不躺在桌子上。脑海中的紧张情绪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颗空洞的心。
她应该很高兴采访霍昀。
但是由于月经期心理极度敏感。白正媛心情十分不爽,甚至有些难过。
今天是男友陈舟山的生日。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
陈舟山还专门准备了一家餐厅,预订了电影票,等她下班后一起庆祝。
现在,她不仅不能在生日那天陪伴陈舟山,而且还拖着生病的身体上班,甚至可能白跑一趟。
白正媛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下,立即关上计算机,开始整理东西。
许勒在撰写手稿。听到对面桌子的动静,他抬起头问:“怎么了?”
白正媛在桌子前站了一会儿,等得小腹绞痛过去说:“采访已经提前了,我今晚必须去。”
“什么?”许勒只注意到白正媛的脸。
她眼中带着红血丝,白的几乎透明,病态清楚地写在了脸上,她平常的敏锐也完全消失了。
“你还好吗?”
“没关系。”
白正媛走向打印机,拿着一沓文件,垂着眉头盯着地面。
打印机无声地动着,纸张有序地堆积面前。
手机响了,白正媛抬起头,眨了眨眼,然后拿出手机。
她本应该打电话给陈舟山讲,但是刚翻通讯录,另一方就打来了。
“宝贝,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
白正媛靠在打印机上:“抱歉,我临时得去个访谈,大约要两个小时,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她想了一下说:“今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也许晚上也不能去看电影了。”
陈舟山听到这句话后叹了口气:“好,我会找朋友一起去。”
“对不起。”白正媛声音沉下来:“下一次我会弥补你的。”
许勒等白正媛挂断,笑着说:“你男朋友吗?”
“不然呢?”白正媛回答:“又鸽了,为了霍昀鸽。”
“哦,可怜,你男朋友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抢走了和你一起庆祝生日的机会。”
白正媛收集了文件朝旁边装订:“我无语了。我甚至不知道霍昀是什么样子,但我为了他鸽了男朋友。”
许勒有点奇怪:“但是话又说回来,你男朋友不反对吗?”
“能反对什么?”白正媛想了一会儿,说:“他什么也没说,他明白。”
“你男朋友太懂事了。”许勒在关电脑的时候说:“与我男朋友不同,他一定会生我的气。”
白正媛愣了一下。
“喀哒”一声,手指传来刺痛感,她反射性地拉开了手,避免被订书机刺穿。
但是指尖上的尖锐疼痛并没有消失,而是逐渐传到她的心中。
白正媛一只手握住文件,另一只手握住手机,在打印机前呆了一会儿。
“我下班了。”许勒拿起袋子,递出一盒药,“我想你地来点止痛药,吃点这个,采访时别晕倒了。”
她靠近小声说:“如果你搞砸了,一些人会很高兴。”
白正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许勒的提醒。
她脑子充满了“懂事”两个字。
陈舟山,是否太“懂事”?
而且,她只是说自己不舒服,陈舟山也不问她哪里不舒服。
一旦某个想法诞生,就会不受控制地在心中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