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正媛不吃这套,不接花,不接礼物,唱歌时转身离开。
当时,包括白正媛在内的许多人都认为陈舟山不会持续太久,她也认为他与那些三分钟热度的男孩没什么两样。
但是白正媛没想到她毕业进入报社成为实习记者之前,陈舟山也没有放弃。
离开校园后,白正媛必须每天早起申请主题,拿到线索,赶在金融街上进行采访,熬夜写新闻稿,实习生工资不高,但总是有数以千亿计的项目。
社会生活的压力使白正媛长期处于抑郁状态。这时,陈舟山成为她一生中唯一的颜色。
白正媛仍然记得她同意成为陈舟山女朋友的那天是在电话中说的,但是这个陈舟山激动地从学校坐出租车去见她,只是为了一个拥抱。
实际上,大多数朋友都不了解白正媛,他说,除了陈舟山中长得是小白脸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吗?家庭条件一般,没有工作前景。她可以找到更好的。
白正媛当时仍记得她的回答:我觉得他很真诚!
但是人为什么会那么快就变了?
她的视线再次集中在门诊大楼的台阶上,匆匆忙忙走出去的几名护士看到了两个亲密激动的女人,羡慕地笑着。
很好
太懂事了。
冷漠是真的。
摸头发的习惯是真的。
只有“孔宜”是假的,也许香水都属于这个女人。
她感觉自己是个笑话。
理性告诉她,此时她不应该成为外人,她应该加紧捍卫自己的所有权。
但是她动不了自己的腿,也不想在人们来往的医院里上演一场狗血剧。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让自己如此尴尬。
在静静地看了一段时间之后,她走到陈舟山车上,摘下陈舟山给她的手镯,牢牢地挂在门把手上,转身离开。
夜里倾盆大雨,细细的银链在雨下摇摇欲坠,仍发着冷光。
寒风吹过,提醒站在门口的人离开。
陈舟山看着雨水,犹豫不决地冲入雨中时,关克之从包中取出雨伞打开。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后,关克之笑了笑,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到了停车场。
两人在十米远的地方走了几分钟。当他们站在车前时,陈舟山小声说:“那……我要回家了。”
关克之握住他的胳膊不放,低下头靠在他的胸前:“为什么你不和我呆一会儿,我怕会在黎明时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陈舟山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将眼睛放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他仍举起手,抱着关克之的背。
他们两个挤在雨伞下,夜雨飘到关克之的脖子上。
她发着抖,但她仍然没有放手。
“冷?”
陈舟山问。
关克之更加紧紧地拥着陈舟山,“不会太冷。”
“好。”陈舟山说:“我真的得回去,明天早上我要上班。”
关克之听到这句话,放开了陈舟山,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弥漫着水雾。
她用小指钩住了陈舟山的小指,轻轻地摇了一下。“希望你考虑我今天说的话,我可以给你她可以给你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她不能给你的东西。”
她放手小声说:“我小舅舅还在等我,我要走了。”
陈舟山看着关克之进入迈巴赫,头顶上方的路灯下闪烁。
他转身,慢慢地走到自己的车前。
晚上,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他拿出车钥匙,按下解锁按钮,伸出手拉车门,但他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当他看到那是什么时,他的心跳突然加速,血液涌动,意识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
早上3:45。
雨应该已经停了,道路上的汽笛是如此的清晰刺耳。
白正媛平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嗡嗡作响,但是她的心是空的,好像被抽出了氧气。
回来后,她并没有闲着,去了杂物间,拿出一个纸箱,把陈舟山给她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
一些用过的物品无法退回。她列出了清单,将其放在盒子中,打算将它们全部送回去。
包括唐如嫣音乐会门票,原本打算两个人一起看的,现在只能将另一张门票还给他。
此时,她只需要静静等陈舟山来找她。
不久之后,门铃响起。
从白正媛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他现在必定淋湿了,可怜地站在门外,等待向她解释,恳求她原谅他。
她甚至预料到了电话:“听我说。”之后,他会红红的眼睛,拉扯她衣服的一角,就像他对她坦白的那样。
想到这一点,白正媛笑了起来。
她觉得这都是梦。
她起床时没有太多力量,但她仍尽力出现在陈舟山的面前。
走廊上只有一盏灯,十分昏暗,但足以照亮陈舟山的脸。
他手里拿着一把系着蓝色花边的雨伞,头发柔软,但干净,身上没有水渍。
这与白正媛的想象的不同。
他拱起肩膀,低下头,抬起眼睛看白正媛,立即低下眼睛。
“正媛……”
白正媛抬起下巴,当她正要说话时,听到另一个人说:“我们分手吧。”
白正媛:“……?”
“我非常爱你,希望永远与你在一起,但是这种生活太累了,我永远也看不到节点在哪里。我想在这座城市买一套小房子,这是一种奢侈,我……”
白正媛打断了他,“你是什么意思?”
“正媛。”他皱了皱眉,咬了咬牙,一口气说:“我们都必须现实一点!她家不普通,开着迈巴赫,甚至车牌号都是连着的,整个京城的有钱人!有了金钱和力量,我少奋斗二十年,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
所以最后,她在说话之前被先发制人抛弃了?
“陈舟山。”白正媛紧紧地抓住门框,:“我的手机带来了吗?”
“带了。”
陈舟山仍不敢看她,快速瞥了她一眼,低下头,拿出手机。
白正媛抢了他手中的手机,深吸了一口气,踢了纸板箱到陈舟山面前。
“谁想当你朋友!我想做你祖宗!”
即使白正媛靠在门板上,白正媛仍能感觉到门板的振动,她一次又一次地捶着胸口,确保她不会一口气憋死自己。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