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紧了紧围巾,在这个凄凉的夜晚,不知道应该对从未见过的霍昀生气还是对陈舟山生气。
最终,当挂钟在十二点钟响起时,一辆熟悉的车慢慢驶过,停在门口。陈舟山在雨中下车了。
在他说话之前,白正媛在雨中冲了过去,扑在他的怀里,像婴儿一样握着他的手臂。
“我快要死了!”
陈舟山把她带上车,系好安全带:“对不起,雨太大了,我看不到路,转了很长时间。”
听到了陈舟山柔和的声音,白正媛的不满很快就消失了。相反,她的内疚感升了起来,轻声说道:“我只是随随便便地说,你今天怎么样?高兴吗?”
陈舟山握住方向盘,叹了半天:“女友都没有陪我,我怎么开心?”
“抱歉。”白正媛笑着看着他,“今天生日谁陪你?”
陈舟山张开嘴,正要讲话,白正媛又问:“孔宜?”
“对。”
孔宜是陈舟山的大学室友。两人毕业后就一直保持联系,关系非常好。
“他真的变得越来越娘们儿了。”
白正媛说。
“哈?”陈舟山斜了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我曾以为他是个直男,但没想到现在要用香水。”白正媛靠在陈舟山的脖子上,用力地嗅了一下:“味道非常不错,下次,可以帮我问问是什么香水。我觉得我非常合适。”
“好。”陈舟山隐隐地点了点头,变了话题:“今天的采访怎么样?”
白正媛愤怒地说:“都是什么人呐?原定的采访说鸽就鸽。我等了一晚上,但他们脸都没有人露。”
“别生气。”陈舟山伸出一只手,再次擦了擦白正媛的头发。“资本家不人道,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白正媛有些不高兴,“你为什么今天一直摸我的头发?太烦人了。”
回到家,白正媛甚至没有力气去洗澡,也不急着卸妆。他脱下高跟鞋,在沙发上瘫倒。眼睛眯了起来,意识很快消失了。
但是,在即将入睡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确认陈舟山是不是安全回家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夹克和包中没有发现手机,白正媛翻了翻挎包,但仍没有找到。
她将包中的所有东西倒了出来,但仍没有看到手机。
白正媛坐在沙发上,回顾了今晚发生的事情。根据她的猜测,电话不可能被盗。
要么忘在华纳庄园,要么是忘在陈舟山车中了。
手机对于白正媛的生活太重要了,找不到无法放心,因此她立即拿出iPad来定位手机。
几分钟后,她看到地图上的红点越来越清晰,但她的脑子越来越乱。
她的手机此时出现在沪城第一人民医院。
真的被盗了吗?
不可能,她显然是用手机上了陈舟山车的,在此期间她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现在唯一的解释是她把手机留在了陈舟山的车里,陈舟山现在去了医院。
但是为什么陈舟山此时要去医院呢?
他生病了吗?还是发生车祸?
白正媛不敢想,立即起身,换上一条裤子出去。
外面仍然刮风下雨。车在马路对面冲刺。没有手机,白正媛无法订不了车。在冷风中等车花了20多分钟。
市医院在深夜仍然灯火通明,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冷风和雨水。
白正媛打开了车门,雨水洒在她的脸上。
她拿着雨伞,随便擦了擦脸,环顾四周,一眼就看见了陈舟山的车。
但是陈舟山不在车上,白正媛不知道如何在没有手机的大医院里找到陈舟山。
雨水很大,雨伞遮不住了,白正媛小腹不适越来越重,后背起了汗,脚步虚浮,一步步走向门诊大楼,裤腿被水泡湿了,动作变得越来越难。
突然,她踩到一个水坑,掉到一边。
幸运的是,她旁边停着一辆汽车。尽管跌倒时她有点痛,但她没有跌倒在水里。
白正媛慢慢地站起来,低头看汽车的标志,立即迅速弹起来。
这是连号车牌迈巴赫,买不起。不认识的人以为她碰瓷器。
白正媛揉着手腕,继续拿着摇摇欲坠的雨伞向前走。
但是,当她离门诊大楼不到十米时,她突然停了下来。
尽管正在下大雨,但她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慢慢走出去的人是她的男朋友。
但是她的男朋友此时正抱着另外一个女人。
那女人还穿着陈舟山的外套。
是白正媛买的那件外套。
脑海中的念头疯狂发芽,野蛮地成长脑补出一部电影了,但白正媛仍在努力安慰自己。
应该只是朋友。陈舟山人好,晚上在医院里见朋友是正常的,他们没有任何亲密接触。
但是下一秒钟,该女子抱着陈舟山。
陈舟山举起手揉着她的头发,嘴角无奈的笑着。
一下子,白正媛感觉雨滴浸入了她的肉血,冰冻到了骨头里。
拥抱了一会儿后,那个女人抬起头,梨花带雨的看着陈舟山。他们两个靠得很近,鼻子碰着鼻子。
在白正媛的距离,她只能断断续续地看到女人说着话,而陈舟山的表情似乎越来越不自然。
随即,那个女人踮起脚亲上去。
白正媛突然闭上了眼睛,好像看到了一些脏东西,很长时间没有睁开。
——陈舟山,当我睁开眼睛,你把她推开!
-你把她推开,我会听你解释的!
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几秒钟,白正媛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有些清晰。
陈舟山不仅没有把那个女人推开,他还在回应她的吻。
手慢慢地抬起,紧紧地抱着她的腰。
雨越来越大,似乎使这座城市淹灭了。
夜空似乎是一个屏幕,灯光熄灭,白正媛眼前有许多过去的景象。
起初,她不喜欢陈舟山。
当时,她已经高龄了,室友们说她发现一个大三学生很帅,所以一群人像狗仔队一样跑到操场上。
可惜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夸张。
白正媛是这样认为的,很快就忘记了这个人。
但是陈舟山却一见钟情。
20岁的男孩们总是热情又直截了当的追求,在聚会上送花,公然向她唱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