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他心中疑惑,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四周无光,但他刚才明明听到了几声敲墙声。
“砰~”
“砰砰~”
“砰砰砰~”
此时恰巧又到了狱卒送饭的时间,他收起心神,又恢复了那副颓废的模样,狱卒看了看,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忍不住道。
“你小子死在这让我很难做的!”
“毕竟,你这又不是死刑,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放出去了呢?”虽然这话连狱卒自己都不相信,但如果曹峰真的死在牢中,对于他来说确实有着不小的麻烦。
曹峰抬起头,看着他,随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赤着脚,从床上走了下来,步履蹒跚的来到了牢笼门前。
端起那盘子,狼吞虎咽起来。
狱卒看着这人这幅吃相,满意的笑了笑,一反常态的等着曹峰吃完,才把盘子收起,走的时候似乎还哼着小调。
吃了些许东西,曹峰感觉自己有了些力气,四下无人,回到了床上,把头贴着墙,想要继续听着那道敲击声。
然而这一次让他却没有听到,心中疑惑,不过自己是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也不着急,就这样贴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都快要睡着的时候,那敲击声再次响起。
敲击声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只听得一声什么东西穿透的声音,那敲击声才响起。
“小友!小友!”
“谁?你在哪?”曹峰一惊,四处寻找这声音的主人。
“下边!在下边!”
曹峰爬到床下,赫然看到了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窟窿,不过从窟窿看到的竟是一个眼睛。
“小友可是最近新来的?”
曹峰抿了抿有些枯燥的嘴,声音沙哑,不似人言。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说话了,清了清嗓子,用着他那嘶哑的声音道。
“嗯,你是谁?”
“哈哈哈哈哈!都来到这了还能是谁?自然是对于这个国家来讲,可以威胁到那位政权的人。”
“可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
“我还是一个老人的儿子,一个女人的丈夫。”
“我本不该在这的。”
曹峰喋喋不休的说着,述说着自己心中的郁闷,对方也没有离去,默默地听着。
“小子,你这是被人算计了!”
对方一语点中其中要害,显然也是个老狐狸,不过曹峰自然知晓。
“他们为何害我?我自认出海到回家也没有与他们结仇,为何?”
“人心哪有那么多为何?修士也好,凡人也罢,无外乎你动了他们的利益罢了。”
“动了他们的利益?那我可以让啊,只要他们与我诉说,我会帮助他们解决的,何需行此见不得人的事。”曹峰有些激动,到了如今,他还是无法忍受这个现实。
“听你说,你是被一个冷面青年给下令带到了这个地方?”
“不错,我原以为对方会是一个明察秋毫的人,没想到……”
“哦?你刚才可是提到了司马封臣?”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这司马封臣是何人,为何那冷面青年一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就直接将我关在了这个地方?”
“你问老夫,老夫又没有真正经历过,怎能知晓?”
曹峰一想也是,只不过自己刚才一时激动,心境有些乱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稍有天赋,但在禁仙上国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神往南华其余四国和海外诸地,他经常出海自然知晓,现如今很多地方都是仙凡分离,什么是仙凡分离?
就是凡是通过各种机缘或者是长辈培养,自己的修为到达了筑基境界,那便不能随意的在凡俗活动,不得干扰凡人的生活。
受到各类仙宗的联合制约,天下修士也算是洁身自好。
可禁仙不同,仙凡一体,只要是在禁仙上国内,每个人身上都快被刻上了禁仙印,此印也注定了你无法成为其余仙宗的弟子,这印对人没有什么危害,唯一的就是你的所修功法武技,都会被刻印在禁仙圣地的法碑上。
哪一家宗门愿意让自己的宗门道法被外人所知,这也就导致了禁仙以外的宗门会选拔禁仙上国内部的平民,即使他的天赋再好,才情再高都不会踏入外部修仙的门派。
禁仙之名也就由此而来。
“明日再说吧,老夫困了,这修为被封,咱也和那凡人无异喽。”
对方离去,曹峰喊了几句:“前辈?前辈?”
他也重新坐回到床上,这些狱卒门晚上是会巡逻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他可不想就如此给破坏掉。
次日,那狱卒依然如往常一样,端来了饭食,看着曹峰日渐恢复正常,他也颇为欣慰。
“年轻人,就要这样嘛,在这里我可不管你在国内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还在这牢笼一天,你就是我的一个任务,你就不能死!”
曹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多日的囚禁也让他沾染了些许阴冷的气息。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只是一个狱卒,在这幽冥牢笼里,典狱长大人才真的是一言九鼎,他若下令放了你,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
“那我要见典狱长!”
狱卒大笑了起来,将那盘子随手一扔,乾坤袋光华一闪就消失不见。
“在这里不知道多少人想见他,你认为会轮到你吗?你才来多久?”
“你隔壁的那位,已经来了四五十年了。”
“他之前可是神气得很,可现在呢?”
“连那街边的老乞丐都比他看起来年轻一些。”
“不过,他倒是能经常见到典狱长,你有机会好好把握。”
狱卒说完就走,根本就不给曹峰回答的机会。
走了没多久,曹峰爬到床下,伸出手往那个窟窿掏了掏。
“前辈?前辈?”
喊了两声对方没有回应,他又敲打了几下墙面。
“别敲了!”
“大中午的睡个觉都不让人睡肃静!”曹峰收回手,果然又看了一个眼珠子,之前在黑夜还看不太清,此刻透着栏杆的一缕光亮,倒是看清楚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