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甫落,她又补充了句,堪称点睛之笔道:“四位姐姐不必客气,称呼我婉清即可,而这份礼物我觉得还是轻呢,但正所谓礼轻情意重嘛,你们不收下,我怎么好意思求你们帮忙呢!”
四花魁面色犹豫,并非不享受,并不是礼轻,而是太贵重了,但在叶婉清的盛情难却之下终究收下了。
不过,她们还不清楚,也不明白那一瓶香水的价值当真是不菲呢!
“咳。”
叶婉清瞧得气氛略有些尬静,咳了一声,然后便轻声讲起了关于香水的些许使用情况。
“洗澡之后在身子湿气较重的肌肤上喷洒一些可以让香味更明显呢!”
“喷洒的部位可以选择双手、脖颈以及耳后等温度较高的部位。”
说着,她神秘一笑,伸手将画菊从座位上拉了起来,“画菊姐,借我你的香水一用,我会让你一整天都香喷喷的。”
谈话间,画菊将手中的菊味儿香水递给叶婉清,就见她将香水向画菊驻足处的空中碰了三下,一时间,香水化香雾落下,从而使得香水均匀地弥漫全身。
“多么芬芳的气息令人沉醉!”画菊欣喜呢喃,无形中的喜悦,也感仿佛在这一瞬弥漫全身。
叶婉清将香水递还给了画菊,而后从木匣内取出了一塌油布包裹的奇怪东西,道:“忘了介绍了,这是我胭脂铺出售的第二样物品,名字叫面膜,拥有美容、养颜、去污垢、补充水分,延缓衰老的神奇妙用。”
“现如今大户人家的女子,一般都会选用鲜杏仁和轻粉为主料,辅以薄荷用蛋清调制,以此用来净面,以求防治衰老,但自认为效果远不及我的面膜。”
刹闻,四花魁意兴阑珊,兴致很强。
叶婉清邀请琴梅做示范,先让她卸了妆,再梳洗,而后帮她贴了一张面膜,记时一炷香。
这期间,阿影画好了装,嘴唇处还涂抹上取代胭脂的口红。
叶婉清轻声解释道:“四位姐姐猜测到了吧,此乃可以取代胭脂注唇的口红,使用于嘴唇上可以增加嘴唇的色泽。”
“这口红也是我胭脂铺售卖的最后一种货物!”
“胭脂注唇虽好,但这口红涂抹唇角更显自然美感……”琴梅凝视阿影嘴角微掀有感而发。
棋兰轻喃也忍不住轻喃道:“色彩自然,有光泽,隐约还夹杂着淡淡的幽香。”
叶婉清第三次将芊芊玉手伸入木匣,紧接着便取出了四枚口红,依旧是礼物,赠予了四花魁,“我这款口红,气味清淡,可令人愉悦,颜色鲜艳均匀,不易脱落转印,最重要的是能够保持一天一夜的时间。”
“哦,对了,这款口红遇水则化,卸妆容易。” 她介绍着口红,手也没闲着,轻柔帮棋兰以及书竹给涂了唇。
恰逢此时,琴梅敷面膜的时间到了,她小心将面膜揭掉露出了精致雪白的面容,而后再化妆涂抹口红,以及喷洒香水。
此时,琴梅二次梳妆打扮,使得其余三花魁的美眸都沸腾与炽热了起来。
“大姐的脸蛋变得水润了呢!”
“精气神都不同了。”
琴梅也很满意自己的肌肤变得滑嫩、细腻许多,隐约间觉得更有光泽了。
叶婉清淡笑解释道:“这款面膜拥有面部清洁的作用,简单地说就是可以去除脸部的死皮和皮肤污垢,我还在面膜的制作过程中添加了中草药‘冰片’,从而可以达到提神醒脑的效果。”
听着她的讲述,四花魁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谁曾料想如此这般不起眼的面膜居然拥有这般多的神奇妙用。
至此,四花魁尽折服,皆发自内心愿意给叶婉清的三款货物打广告。
将四花魁送走了之后,她恍惚间心悸,突兀的,意识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儿,而且必然会在不久将来发生的祸患。
一念生,她脸色煞白,后颈都在冒凉气,心中无底,倘若歹人看上了她‘胭脂铺’的生意,明面上不敢妄动,但背后下阴招,施歹毒手段,那么结局必是不堪设想!
不言其它,单说售卖面膜、口红、香水所得利润,绝对会让叶云雅动心,而她背后有当朝太子撑腰……
“如若对上叶云雅我该如何?”
叶婉清呢喃自语,她可不会忘记,曾几何时叶云雅对她的阴诡算计!
一本万利的买卖,必定会有人铤而走险,关键时刻依靠谁才能度过这个难关?
身在都城,正经做买卖,明面上应该不会出问题,但私底下总会有一些耐不住寂寞的人动用江湖势力搞些小动作。
“关键时刻寻求阿玉帮忙……”叶婉清眉心微动,略一迟疑,呢喃自语了句道:“他能靠得住么?
叶婉清对阿玉的身份存疑,猜测其身份应出自某个世家,官二代或富二代,有钱且有势,但叶婉清觉得不应该完全依赖他。
越琢磨,叶婉清心中的紧迫感就会越浓郁,这是个大坎,倘若迈不过去,那么近些时候的折腾便相当于是给旁人做嫁衣。
“找谁帮忙呢?”她陷入沉思,直接否定阿玉,随即又否定了青木,而认识的江湖人似乎只剩下了一个人-酒嗡。
“目前最合适的人选似乎只有他啊!”叶婉清思来想去许久,认为酒嗡最合适,因为他位列十大宗师中的第七席位,江湖阅历深,为人老练,而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超然的。
另外,若让叶云雅知道了叶婉清捣鼓出如此挣钱的买卖,叶云雅怎可能不出手干扰,而类似叶云雅这样的假想敌似乎还不早少数,因此她神情变得凝重,心头沉重,看来这发生在不久将来的祸患远比想象的更严重。
心有忧虑,她琢磨破局之法,而当有了构思后便直接行动了起来。
晌午时分,太阳高挂半空,她吩咐阿影备车匆忙赶往都城外酒嗡家的酒作坊。
很快,她说明来意,想请酒嗡出山!
酒嗡皱眉,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摇头,说是放不下自家的酒作坊,实则有难言之隐,“哎,并非不愿,而是不能。”
“一诺轻生死,老朽不能毁约!”酒嗡坦言,“昔年一诺,老朽我困守此地三十年,画地为牢,而今刚好是第二十九个年头,今年的年末则期满。”
叶婉清眸光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呢喃,“如此有些难办呢,您不能离开此地,那么我恐怕得把‘胭脂铺’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