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笑着解释,道:“上古残障记载,此酒药效非凡,读书之人甚喜饮之,而因读书中举者比比皆是,故而更名状元红,又因此酒可强身健体、延年以后,所以即便中举,当了状元之后依旧会继续饮之…… ”
酿酒事宜谈妥,叶婉清心情舒畅,酒嗡也心情大好以至于特地从酒窖搬出了一摊子美酒,据说曾经是从慕容玉酒窖搬过来的,乃是其赢来的赌资……
“阿玉,你够意思,这杯酒老朽敬你。”酒嗡一饮而尽,颇为豪迈,笑声爽朗。
慕容玉冷哼,眼皮子暴跳,扭头看向别处,懒得理他。
酒嗡笑呵呵的又自顾自倒了杯酒,砸了咂嘴吧,也不在意慕容玉的糟糕情绪道:“平日啊,你想喝这个酒,老朽我不愿给你喝,今儿老朽高兴给你喝,你却不喝,惜哉……”
“你们再赌一场酒如何?”叶婉清眼见慕容玉那般不爽,嘴角翘起莞尔柔笑,随即笑靥如花般开口提议道:“他赌输了,我便替他还债,赠予你一种佳酿的制作方法;你若输了,你以后的藏酒,别吝啬了,随时对他敞开大门,如何?”
刹闻,老翁招呼慕容玉身旁的阿玉,俩人匆忙便去了地窖搬酒,看酒嗡那着急忙慌的模样似是生怕叶婉清反悔。
慕容玉沉着脸,眉凝纠结,表情浮现着难以描述的烦躁,须知曾几何时与酒嗡赌酒就没赢过。
叶婉清娇噗的笑出了声,以她的眼力价怎可能看不出慕容玉烦躁的原因呢,故而她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邃笑低喃道:“酒嗡,常年与酒打交道,半辈子饮酒,以至于体质发生了转变,亦或者说是得了一种名为‘酒精肝’的病症,也正是因为这种病才使得其千杯不醉,但喝多了,终究还是会醉。”
慕容玉闻听后不动声色,不言语,他知道叶婉清的话还没说完。
“吃了这枚药,解酒丸,一枚可以迅速消融体内的酒劲儿……”叶婉清不言分说将纤纤玉手夹着的药丸强行塞入慕容玉嘴巴,随即莞尔灿笑,笑靥如花道:“酒嗡是千杯不醉,但终究会醉,而你吃了这枚解酒丸则无论怎么喝都不会醉。”
慕容玉讶然,“还有这种药丸?”
事实上,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刚好验证了叶婉清的话,酒嗡就在喝下了第七坛酒之后出现醉意,反观慕容玉则面不改色醉意毫无。
“嗯?”某一刹时,叶婉清百无聊赖坐在一酒桌旁看着对面酒桌上的两人赌酒,恍惚间隐约便感觉到了些许异样气氛。
不远处,一道人影探头,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
叶婉清见状并不表示意外,端着酒壶一饮而尽,而后又拎起了酒桌上的另外两壶酒起身离去,终于在傍晚之际折返回了叶府。
期间,她临近叶府时,偶然间的回眸,刚好瞧见她身后不远处的夜雨被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给挡住了去路。
“是他?他便是随遇……”刹时,她似有所思,记忆便倒回数天前的那天早晨,准确说是中了魅药被阿玉的影子替身送入阿玉府邸的那天清晨,似乎就是这个叫随遇的年轻人送其离开那府邸,护送她隐匿身形无声息的回到了叶府。
匆匆一瞥,她扭过头,大摇大摆的入了府。
“咦?”
拦住夜雨去路的随遇轻声惊咦,嘴角翘起邃笑,眸光则有些惊讶打量着夜雨,“那是何许人也?你避开我的纠缠与挑战,所谓的任务,便是那个女子?”
要知道,先前随遇死缠烂打终究让夜雨无奈,这才勉为其难斗了一场,奈何他始终不尽力。
无奈,夜雨提议改日再战,随遇也觉得拖延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这才勉为其难应允。
再然后,夜雨施展轻功身法,迅速快极的开始了走寻叶婉清的下落,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临近傍晚之际寻到了她。
倘若找不见人,那么夜雨根本无法交差,后果不堪设想,虽说他乃是叶青山最得力的属下,但终究是有利用价值的属下,仅此而已!
然而夜雨拧起峰眉,不愿再与随遇纠缠,脚步轻挪绕过他之后继续一步步的向前,脚跟沉稳,脚步沉重,如此也迈入了叶府的大门。
随遇望着从他身旁绕开的夜雨,嘴角微微翘起,却也并没再阻拦,然后收拢笑意转身徒步快速离去,而心中则呢喃道:“主人,任务完成,叶五小姐安然回府。”
月明星稀夜,秋高气爽,但叶青山却难以入眠,不过当听到叶婉清回府的消息后这才稍稍安心。
与此时,眼见叶婉清回返闺房的夜雨,此刻也不自禁轻吐口气,他暗呼这任务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应付过去了。
稍有些安心的叶青山皱着眉,他依旧难眠,起因是王太医取来了一包药粉,说是解药,据说还是出自其师兄的弟子之手。
但叶青山知晓王太医与其师兄老神医的恩怨,觉得药粉的来历蹊跷,虽说是解药,但王青山觉得不妥,以至于身为当事人的大夫人与叶红秀不敢轻易尝试,不过叶蓝伊性子跳脱,性格乖张,做事儿不喜欢经大闹儿的缘故以至于没有那么多顾忌便服用了。
至于效果如何当?
这当下不确定,须得夜尽天明晨曦时,如此方见分晓。
实话说,当叶蓝伊吞服那药粉时,大夫人和叶红秀便纷纷后悔了,但为时已晚。
夜,尽天,临近天明!
阿玉的替身影子悄声来报,叶婉清轻推门,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估计是昨天她太忙碌的缘故……
“叶五小姐,昨夜我主人与酒嗡赌酒,胜。”
“王太医拿回来的药粉被叶澜依服食……”
言语简洁,话落,阿玉的影子替身转身离去。
晨曦,秋风吹拂,叶婉清轻声呢喃了句,道:“看起来这叶澜伊相比较她的母亲以及长姐还真的是心思比较单纯呢!”
“一份解药,三个人,既然叶蓝伊吃了解药,那么大夫人与叶红秀就继续承受着那因花粉过敏而带来的瘙痒难耐吧!”
事实也正如此,叶澜依因一时冲动而服药之后多少也有些悔意,这一夜是心惊胆战,生怕自己吞服的是毒药,也幸好一夜无恙,这才安心。
天明,晨曦洒落大地,大夫人与叶红秀便紧张了起来,因为那花粉过敏导致的瘙痒逐渐开始发作了。
心念至此,两人无奈叹息,却也无计可施。
再看昨夜服用了解药的叶澜依,她也因药粉的来历而惶恐了一夜,但一夜无恙,此时依旧无恙。
“解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