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纪斐然在封澜庭的手下挣扎着,试图说话,但封澜庭根本不为所动,僵持了一段时间后,封澜庭甚至把头埋进了纪斐然的颈窝处,静静地呼吸着,什么都不做。
两人这样别扭的姿势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纪斐然觉得自己被他锁起来的手腕都已经没有知觉了。
就在这时,封澜庭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
“先进去,好吗。”纪斐然哽咽着说。
封澜庭看着自己满手的泪水,手指微微颤抖着,看向纪斐然的眼神逐渐幽深。
但纪斐然对此一无所知,在封澜庭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后,颤抖着手把钥匙放进了锁孔里。
可能是哭的时间有点久了,纪斐然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点闷闷的疼痛。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纪斐然只觉得身体一瞬腾空,随后被封澜庭大力摁在了门板上。
“你要做,唔……”纪斐然话还没说完,封澜庭炙热的唇就印了上来。
“你冷静一点。”纪斐然的手握在封澜庭的手腕上,努力抗拒着他撕扯着自己衣服的动作,可她那点力气对封澜庭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你为了林旭升跟我提出离婚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为什么现在在我面前哭的像是个受害者一样,最应该哭的难道不是我吗。”
纪斐然痛苦地闭上眼睛,她现在根本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喉咙火辣辣的,呼吸间嘴巴里都是血腥味。
纪斐然被重重地丢在床上,身体在床上弹了两下。
这场噩梦般的运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一切结束的时候,纪斐然已经半昏迷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看见封澜庭站在床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宛如破布的身子。
“你不是想跟我离婚吗,然后跟林旭升那小子在一起吗,那我满足你,离婚协议书明天我会找人送到你的手里,从今往后,我们两个再无瓜葛。”
说完,封澜庭穿戴整齐,“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一切归于沉寂。
纪斐然躺在床上,
更痛的,是心里。
纪斐然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当纪斐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已经晚上了。
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缓解半分,心里的痛好像也更重了一下。
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浑身上下没有地方不疼,赤裸着身子站在大大的落地镜前,纪斐然打量着这具刚被摧残过的身体。
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好皮肉了,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纪斐然木然地看着镜子里的残躯,好像里面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半晌,她才缓缓挪动步伐,去了浴室。
热流肆意地打在她的脸上,热水跟眼泪纪斐然已经分不清。
从浴室里走出来,纪斐然给秦可打了个电话。
“秦可,我饿了,你能给我带点吃的过来吗,还有,我要搬家,这次好像又要麻烦你帮忙了。”
秦可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三十分。
大晚上的,她怎么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纵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站在纪斐然面前,看着仅仅穿了一个吊带睡裙坐在沙发上的纪斐然,秦可还是没忍住惊叫了一声。
“斐然,你这是怎么了,哪个混蛋干的。”
秦可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跑到纪斐然的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握着纪斐然的双臂,像是对待易碎的玻璃娃娃一般。
纪斐然无神的眼珠子缓慢地转到秦可的身上,半晌好像才回神一般,慢慢张了嘴,“封澜庭来过。”
秦可更气愤了,“封澜庭是人吗,把你弄成这样连点吃的都不给你留就跑了?狗男人!”
趁着封澜庭现在不在这里,秦可肆意地骂着,骂着骂着,看着一脸死寂的纪斐然,忽然哭了出来。
“斐然,你怎么了。”秦可心里已经被不安占据,从认识到现在,她还从未看到过纪斐然这样的表情,心如死灰,好像一具被人丢弃的没有任何生气的破布娃娃。
纪斐然垂眸,声音空灵,“秦可,我跟封澜庭提了离婚。”
秦可瞪大眼睛,恨恨地骂,“那他也不能打你啊,我真的……”
“他没有打我。”纪斐然打断了秦可的痛骂。
秦可一怔,纪斐然接着说道,“他强暴了我。”
说完,纪斐然看了秦可一眼,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在这个笑里,秦可只看到了无边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