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二十分钟,教官宣布暂时休息五分钟。
时慕下意识朝路吟溪那边看了一眼,路吟溪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的样子活像是人体牌制冷剂。
站在他身边,一定很凉快吧?时慕感叹道。
然后就见许忆寒朝她勾了勾手。
时慕愣了一下,反手指着自己,小声道:“我吗?”
许忆寒听不到,但他能看出来,便点了点头。
时慕有点为难,她不想过去,可就这样拒绝也不太有礼貌,想了想,把随笙谭歌云容昭昭都叫上了。浩浩荡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打架呢。
走过去的时候,谭歌云和容昭昭很激动:“慕慕,你的恩情我们记住了!能再次近距离看两位大帅哥,啊,此生无憾了!下次我俩给你洗袜子!”
时慕哭笑不得:“大可不必。”
“许学长。”时慕叫人,叫完一个再叫另一个,“路学长。”
然后就看到路吟溪脸又黑了,吓得战战兢兢:“路、路学长?”
干脆别叫路吟溪了,叫变脸大师好了,这么吓人。
路吟溪盯着她,问;“为什么先叫他,后叫我?”
时慕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这也值得生气?
路吟溪情绪算是内敛的……好吧,其实是他时刻都是臭脸,很难辨别这一刻和那一刻到底哪一刻才是生气的。
但时慕就是感觉到了,他在生气。
许忆寒轻咳一声。
虽然不明所以,但时慕脾气好,不和他计较,软声软气地解释道:“因为是许学长叫得我。”见路吟溪还是很不开心的样子,时慕想了想,说,“下次我先叫你,可以吗吗?”
路吟溪勉为其难“嗯”了一声。
时慕叹了一口气,真难伺候呀。
“学长,你叫我过来什么事啊?”时慕问。
许忆寒看了一眼路吟溪,路吟溪回了个“你看我干嘛”的不悦眼神。
唉,就这,能追到女朋友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许忆寒心底暗叹一声,脸上扬起笑容,问道:“小学妹,我是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学生会?”
此言一出,连路吟溪也关切地看了过来。
时慕歪歪头:“学生会?”
许忆寒说:“嗯,我和吟溪都是学生会的的,看你很有潜力,想邀请你加入学生会。”
时慕想了想自己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军训,吃饭,睡觉,还中暑晕倒了……哪有亮眼的表现让他们觉得自己很有潜力?
这么想着,时慕也就问出来了。
“……”他怎么知道,他瞎说的啊,不过这个时候,果断要把功劳揽在兄弟身上,于是许忆寒指了指路吟溪,说,“是他说的。”
路吟溪:“……”
时慕有点惊讶地“哎”了一声:“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有潜力?”
路吟溪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被许忆寒悄悄拿手肘戳了一下,提醒他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事实上,路吟溪也确实没能看出来时慕有哪方面的潜力……可爱倒是挺可爱的,如果有可爱部门,绝对能当个部长。
时慕:“你怎么不说话?”
许忆寒难以直视地蹭了下鼻子,说道:“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时慕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路吟溪:“那你想去哪个部门?我觉得会长秘书就不错。”
“会长秘书?”时慕问,“会长秘书要干嘛?忙吗?”
路吟溪说:“不忙,平时很清闲。”说完又怕时慕就想找个不清闲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锻炼的机会很多。”
时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道:“好的,我会认真考虑的。”
还要考虑?不知道多少人想当会长秘书呢!
路吟溪不高兴地点点头。
谭歌云和容昭昭抓紧时间问:“学长学长,我们也能去吗?”
路吟溪不吭声,事实上,他倒现在连她们的名字都没记住,就记得是时慕的舍友。
许忆寒说:“可以来试试。”
又聊了几句,教官就吹哨了,许忆寒注意到她们转身的时候,那个全程没说过话的冷冷的女孩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
路吟溪当然是没看见的,他的眼睛就只盯着一个人。
许忆寒眯了眯眼睛,这女生挺敏锐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四个人围在一起,讨论学生会的事情。
时慕去不去无所谓,去也可以,不去也可以,没什么太强烈的愿望。
随笙则直接表示了自己不去,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去看几本书,学生会就是上级指示下级。
谭歌云和容昭昭倒是挺感兴趣,当然,和锻炼自己没半点关系,主要是想去看帅哥。
“不过,我到底有什么潜力啊?”时慕问,下午路吟溪也没说。
谭歌云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说:“好看?”
时慕指了指随笙:“明明是笙笙更好看啊。”
随笙翻了一页书,好像没听到她们说话。
容昭昭一拍大腿:“那估计就是一饭之恩了!你不是给他买饭吃了吗?肯定是要报答你吧。”
时慕很怀疑:“至于吗?”
容昭昭重重点头:“别想逻辑什么不逻辑的,帅哥做什么都是有逻辑的。”
谭歌云点了点容昭昭的脑袋:“看你这个没出息的!”
“你有出息?你有出息不要盯着人家看啊?”
“就看!就看!帅哥不就是用来给我看的吗?吃不着看看总行啊!”
时慕已经习惯她们俩斗嘴了,习以为常地低头玩手机。
看到有个未接来电,是她妈妈打过来的,不过手机是静音,没听到。
赶紧咽下嘴里的南瓜粥,跑到阳台去拨电话。
“妈妈,刚刚没看到……我很好,放心吧,舍友都很好相处的!”
“那就好。对了,慕慕呀,吟溪不是也在京大吗?你俩见面没有?”时妈妈问。
时慕卡壳了一下,这是该说见了还是没见啊?
时妈妈催促一声。
时慕赶紧说:“没有呢,他挺忙的,我也忙着军训,哪有时间啊。”
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不然妈妈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想想就头疼。
果然,时妈妈失落地应了一声。
为了防止时妈妈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时慕匆匆说了几句,就借口有事挂了。
另一边,没能和宝贝闺女说上话的时爸爸就怨念了,盯着时妈妈看,委屈的不行。
最委屈的是,闺女也没能想起他来!
难道,真的是有了丈夫忘了爹吗?
那路吟溪还没过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