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孩子啥都懂,现在好了,我和熊淑凤的名声都臭了,走到哪里都被疼戳着脊梁骨骂。”
苏文良反驳道,“这是你自己活该,踏踏实实的找个媒婆给你介绍一个,去找别人老婆干啥,知道也是早晚的事,别往我们家扣屎盆子啊。”
阿牛本也是有老婆的人,奇怪的是每个女人和他的日子都不会很长,多的三年五年,少则几个月。
意识身后的苏禾也在,苏文良把苏禾推进屋里,“你去屋里呆着,别出来。”
“爸,我不怕。”转头又对阿牛说法,“你要是打架是吗?我奉陪啊,我可是有功夫,三五个都能打的过。”
苏文良呵斥道,“快回屋呆着。”
苏禾心口一震,转身回了屋里,坐在一张椅子上,歪着脑袋往外看着,苏文良走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苏禾起身来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什么也没听到,过了一会,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苏禾打开窗户,勾着脑袋往下看,看到苏文良和阿牛站在院子里。
苏文良说道,“告诉你啊,这件事不能赖到我们家孩子身上,她是最无辜的,都是你们这些大人作践自己。”
阿牛急头白脸的说,“啥也不是,你就是护短。”
“孩子啥也不知道,再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你想个解决的办法,来我家找麻烦有用吗?”
阿牛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拍打着自己的两手说道,“怎么解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么解决。”
苏文良问道,“你和那个熊淑凤到底咋回事?”
阿牛叹了一声气,“我们两个啥事没干,就是在一块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大家都说我们两个睡了,要是真睡了我也就忍了,关键是……咱啥也没干,亏死我了,冯高树也是个混球,别人说什么他都都信,就是不相信我们的话,他都把淑凤打成猪头了,哎……”
苏文良翻了白眼,“你可以跟他们解释啊,跑来我家干啥。”
“解释,谁也不信我们的话了,真他娘的倒霉。从遇到你们家,我就跟着倒霉,一直倒霉。”
“那是你人品有问题,还怪起我们了,我算看来了,你是有贼心没贼胆,要是真的啥也没有,去熊淑凤家大大方方的承认啊,啥事都让一个女人扛啊,是男人吗?”
苏禾下了楼,躲在楼下的后门口观望小院子的情况,这时,院子的大门被拍的砰砰响。
一道男音传来,“开门,我是冯高树。”
听到是冯高树,阿牛立马才从石墩上站起来,“我……我该咋办?”
他们两个遇到,肯定会打起来,两人在外面管不着,但是现在在自己家里,若是真的打架,受损的是他们家,苏文良说道,“那你先躲起来,看看啥情况再说。”
阿牛四处看了一下,往门口跑去,刚进门,就瞧见门后的苏禾,阿牛呲牙裂嘴的说,“你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苏禾不屑的说道,“还真的不是,我们家多忙啊,掺和你们的破事干啥。”
“真想掐死你。”
苏禾投过去一个凶恶的眼神,“谁死还不一定啊,你再胡说我把你藏在这里的事抖落出来。”
冯高树站在院子就问,“你家……那个二闺女呢,我有事要问她。”
苏文良皱眉,没好气的说,“我家二闺女才六岁,你要干啥呀?”
“我就是问问,那……天都她看到……些什么……小孩子不会撒谎,我不相信任何人,我相信小孩子的话。”
苏文良厉声道,“人是你自己发现的,你看什么就是什么,这种事情别牵连小孩,我在这里站着呢,谁也别欺负她。”
冯高树低着头,身体有些站不稳似的,他缓缓抬头说道,“我就是问问,问问在桃园里干啥?那天,可是你二闺亲口女告诉我的。”
门后的阿牛扭身问苏禾,“原来是你妹呀,我们都以为……是你这丫头。”
“我妹那天就随口说了一句,六岁的孩子她能知道啥,那天你两个要是不在一块啊,啥事都没有,这就是命运,你怨我们也没用啊。”
苏文良闻到冯高树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冯高树的酒劲一点点上来,指了指天,指了指地,最后指着苏文良,“快点地,让你家孩子出来,我问她事情的经过,必须知道的一清二楚。”
苏禾对阿牛说,“我现在出去说清楚,记住,是你欠我们家的。”
“我咋就……欠你们了。”
话还没说完,苏禾就推开门,进了院子里,冯高树看到苏禾问道,“你妹呢。”
“那天我和我妹一直在一块,我妹看到的我都看到。”
“那你跟我说,你看到了啥?”
“没啥,他们就是一边除草一边说话,你想让我们说啥呢?”
“我不信。”冯高树拍了拍自己胸口,“我是咱镇上一队的队长,谁……都不敢惹我,我一抬脚,这镇上的人就一哆嗦,但是你不要怕,敞开了说,那个阿牛不要放在心上,回头我弄死他。”
苏禾无奈的说,“就是在干农活。”
冯高树伸出左右两根食指碰了一下,“没有亲嘴?”
苏禾道,“没有。”
苏文良急了,“你问的啥话,我们家孩子还小呢,这也问的出口。”
冯高树:“没有抱一抱。”
苏禾挠了挠脑袋,“那么热的天,大家都是一身臭汗,有啥可抱的。”
“也对。”冯高树吸了一下鼻子,看着苏文良,“兄弟啊,我这人可丢大了,身为队长,媳妇都管不好啊,头上顶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苏文良点头,“知道你心里苦,但事情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心平气和的问问他们就行了。”
“还问啥呀,我们家的地在西边,他家的地在东边,她跑到人家地里呆了半天,能干啥好事,这婆娘可不要脸了。”
“要是真没事,你打算怎么办?”
冯高树蹲在地上,“那我就还让她做我媳妇,毕竟俺们还有孩子。”
“我觉得真没事,阿牛他不敢。”
听到这话,冯高树抬头,“你咋知道呢。”
“猜的。”
冯高树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咒骂,“这阿牛就是个牲口,真想一斧头砍死他,奸夫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