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阿牛沉不住气了,推开门说道,“别他娘的瞎说,我阿牛没做那事。”
“好啊,原来躲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了,既然没做那事,那你看到我跑啥?今个还躲起来,还不是做贼心虚。”冯高树拿起地上的一把斧头对着阿牛。
阿牛也不示弱,把挂在墙上的镰刀拿起来,“我……我是尿急了,才跑的。”
这个理由,有些蹩脚,冯高树本就红的脸更红了,双目猩红的盯着阿牛,“放屁,今天我砍死你。”
苏文良制止道,“别拿我们家东西打架,你们都出去,出去爱怎么打就怎么打,不管,但咋我家里不行。”
冯高树:“我可是个爷们,今天我教训这个畜生。”
阿牛:“你才是畜生呢,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淑凤都跟我说了,你跟咱镇上的喇叭花眉来眼去的。”
“啥,这事也都跟你说,狗男女!”
眼看两人争执不下,苏禾拿起一根木棍,比划几下后说道,“放下你们的农具,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冯高树高昂着脑袋,“不放,他让我染了绿,我就让他出点红。”
四个人在院子僵持不下,但谁也都没有敢出手,冯高树和阿牛转着圈,握紧彼此手里的农具,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苏文良劝道,“你们到底要转多少圈啊,既然都怕受伤,都不想打架,坐下来谈一谈,要是口渴了,我家开水随便喝。”
“啊……”冯高树高喊道,扬起了手里的斧头,苏文良连忙拉住了他,与此同时,苏禾把棍子打在了冯高树的手上,斧头瞬间掉落。
“你们干什么呢?让我劈死他呀。”
正在这时,院子里进两个人,“高树,原来你真在这呢,你媳妇喝药了,快去医院吧。”
冯高树身体晃荡了一下,难以置信道,“啥,喝农药。”
“被你气的,拦都拦不住,赶快去看看吧。”
冯高树捂着胸口,,“她傻了吗?咋这么想不开呢。”
阿牛也是一惊,“真的喝药了?”
“谁会开这种玩笑。”
冯高树跑出院子,阿牛和跟着跑了出去。
“哎,都是些啥事。” 苏文良蹲在地上揉着脑袋,虽然与这件事无关,如今发展到这个地步,也算是里面的参与者,他也有些担心。
苏禾说道,“爸,要不我去医院看一看吧,看看到底咋回事。”
“你在家,我去。”
“那一起吧。”
医院里,冯高树一直在自责,“要是我不打她。兴许就没啥事了。”
阿牛说道,“说这个有啥用,你要是真的看不上自己媳妇,你放过她,我可以跟过去。”
冯高树一把卡住阿牛的脖子,“就知道你没好心思,那么多媳妇不去勾引,为啥专挑我媳妇。”
阿牛咳嗽了两声,无奈的说道,“主要是,就你媳妇愿意跟我走的近,其他的也都不理我呀。”
冯高树比阿牛的身材和长相略胜一筹,这件事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同时,也反应出了两人的婚姻存在了问题。
苏文良忙去把两人拉开,“别打了,里面的人啥样还不知道,你们还有心情打架,想三个人都住院啊
这时,医生走了出来,几人拥簇过去,“医生……人咋样了?”
“人没事,索性喝的不多,已经洗过胃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冯高树指着阿牛说道,“这是怨你。”
阿牛看向苏文良,“这事,你家闺女脱不了干系。”
苏文良没好气的说,“人你们看好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别再来我家赵发麻烦了。”
苏文良带着苏禾往医院外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身后的冯高树和阿牛扭打起来,有两个人劝阻,险些伤了自己。
冯高树质问阿牛,“真的啥也没干吗?”
“没,但俺真的挺想让熊淑凤做媳妇的,性格泼辣,这点我喜欢,你要是不想要,给我。”
“你想得美。”
“让他们斗吧,咱回家。”苏文良骑上自行车,带着苏禾离开医院。
熊淑凤喝药以后,大家也不敢像之前一样指着她骂了,出了医院后,冯高树找来镇长调解,在镇长的劝说下,夫妻两人放下隔阂,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
午后,苏禾和几个同学在果园里摘果子,天气闷热的很,没有一丝风。
张亚雷提着篮子来到苏禾身边,“苏禾,好久都没有见到江湛北了,真的有点想他。”
“他家就在宜安,你去找他呀。”
“呵呵,还是算了,等他来找我们吧,你想见他吗?”
“不想。”
张亚雷不断地看着手表,到了三点的时候,对苏禾说,“苏禾,我出去一趟,一会来了。”
“好,你去吧,我们几个忙的过来。”
果园里的黄桃没有多少了,再摘一次,差不多就结束了。
梁星海一边摘桃子一边唱着歌,变声期的嗓音有种特别的嘶哑,张潇满眼含星的赞叹,“梁星海,你唱的可真好听。”
苏禾:“梁星海,你可以去当歌手。”
梁星海害羞一笑,“可是咱没有那条件和机会。”
“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没有机会,就等待机会,如果有一天,遇到什么选拔超级歌星之类的比赛,我建议你去参加,展示一下自己。”
梁星海挠了挠脑袋,“苏禾,我咋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比赛呢。”
“我说的是也许将来,我瞎想的。”
“哦。”
忽然,一阵风刮来,苏禾抬头看天,从西北边滚来大团大团的乌云,看这阵势怕是要下雨了。
苏禾招呼其他人把桃子抬到小木屋里,“你们赶快回家吧,马上要下雨了。”
梁星海问,“那你呢?”
“我还要等我爸呢,你们走吧,这里躲雨也不方便呀。”
张潇说道,“我陪你吧。”
“不用,你们回家吧。”
所有人都离开了,眼看雨水越来越大,果农披着自制的蓑衣也离开了。
苏禾把小木凳放在小小屋的门口,大雨倾斜而下,伴随着大风,桃树的枝条被吹的东倒西歪,一些桃子从地上滚落下来。
忽然,苏禾看到一个打伞的人走了过来,雨幕太大,也看不清人的面容,这么大的雨,却往果园里跑,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