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就说!有什么害怕的,我……唔……”
男人强势而霸道的吻将她已经到嘴边的话尽数吞没。
聂烟瞪了大眼。
一只手拦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固定在她的后脑勺上,直接将她的所有退路斩断。
陆砚清的吻带着三分凶狠的意味,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横扫一片,掠夺空气。
直至她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大有一种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要晕死的时候,这男人才堪堪收嘴。
退开几分,依旧冷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脸上,恨不得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还要不要说了?”
“昂?”聂烟这会儿脑袋懵懵的,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所以陆砚清说什么她也并没有听清楚,只是出于身体本能的点了点头:“昂,要的。”
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
她逆着灯,看向他那张在自己眼前被放大的俊脸,颇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现在给你机会,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和我说。”
聂烟带着发懵的脑袋,一脸无辜的望向面前的男人,视线不自觉的下滑落在他薄薄的唇瓣上。
脑袋里下意识想起的是先前他抱着自己,用力亲的模样。
一时间她只觉得唇瓣正在隐隐发烫的厉害,贝齿轻咬住下唇,往里收了收。
她的动作落在男人眼中,眼底不经意泛起丝丝笑意,但是为了震慑住面前的姑娘,同时也为了保持形象不让自己的笑太明显,故而一直隐忍着。
“说!”聂烟有些反应过来,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望着他:“我要说,你,你……”
话音都还没落下,她的声音又被陆砚清尽数吞咽下。
到最后房间里,别无他声,仅有剩下的只有彼此暧昧的吞咽声。
聂烟身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浴巾也在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原本阻隔在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阻拦被撤去后,陆砚清便没了任何阻拦。
房间里的灯是什么时候暗下的,聂烟也不知道了。
只知道沉浮之间,身体的感官被诬陷的放大再放大。
一切都好像水到渠成般的顺理成章。
被两人丢在床尾的手机亮过几次,但因为都是静音的关系,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了那微小的动静。
……
第二天早晨,聂烟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摸手机。
当发现自己手机上有无数条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提醒的时候,吓得她蹭的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且还因为动作大的原因,导致小腿抽筋,疼的她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抽筋的感觉中走出来。
待她缓和好情绪后,这才重新拿起手机,逐一的将昨天晚上的电话和消息全都翻了一个遍。
昨天晚上赵世阳和蒋月茹给自己打电话,时间还都是半夜了那种,一连十几条。
光是看样子都差不多能猜得到,估计是出什么事情了。
当下聂烟面无表情的,将那些未接来电统统扫了一遍,平心静气丝毫没有任何波澜。
而在赵世阳和蒋月茹的未接来电之中,还夹杂着两通老宅那边的电话。
在看微信消息,又是陆诗予发给自己的。
原因是昨天晚上自己和陆砚清回岚山苑,到家之后又忘记给他们发消息报平安了,所以老爷子和陆诗予那边都担心,自己是不是和陆砚清吵架了。
聂烟赶紧拿着手机给陆诗予回了消息,表示自己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昨天晚上因为累到了,所以回家后洗个澡简单就睡觉了。
手机又被她关静音,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们为自己而担心了一晚上。
陆诗予那边收到消息后也很快就回过来了。
她表示没关系,昨天晚上陆诗予见给他们的电话打不通就岚山苑的佣人那边去了电话,简单询问了情况。
知道他们没吵架也没什么事儿后,这才放心下来。
而且陆砚清后半夜的时候给他们都回了消息。虽然那时候大家都已经睡下,但是早上起来看到消息,也都还是彻底放心下来了。
现下聂烟又给自己发消息过来,她自然更放心的了。
只是谈话结束时,她还是没忘记提醒聂烟一声,让她叫陆砚清陪着一块回老宅吃吃饭。
聂烟自然应声说好的答应下来。
放下手机,重新躺下,脑袋枕到枕头上的时候,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火热事儿,她的脸颊又一次不可抑制的通红起来。
脑海里莫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跟陆砚清纠纠缠缠到最后,其实实际性的事情倒是都没发生,只是可怜了她的手。
睡了一觉到这会儿都还觉得酸软的厉害。
还有……
她脑海里只要一想到昨夜的画面,依然会一阵面红耳赤。
起床,进浴室,刷牙洗脸,洗漱好,换身衣服下楼。
一楼客厅里,电视机开着,却不见陆砚清的身影。
今天是周末,早上起来她就没瞧见那男人的身影,现下下楼来了也依然没有瞧见那男人的身影。
倒是另聂烟起了好奇。
她随手拦下一名从面前经过的佣人,“他人呢?”
“太太。”佣人瞧见她,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先生在门口,外头来了好些人说是要见您来的,但是都被先生拦在门外了。”
“见我?”
聂烟疑惑拧眉。
放走佣人,她趿着拖鞋走到门口。
别墅的大门虚掩着,隔着房门,她就已经听到门外那群人叫嚣不已的声音传进来。
“砚清啊,现在能救静宜的人只有聂烟了,从昨天半夜到现在,聂烟的手机一直都无法拨通的状态,静宜从昨夜躺到现在人已经快不行了,就当我是求求你们了,把聂烟叫出来吧。”
“就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面子上,帮一帮忙行吗?”
顺着那虚掩的门缝看去,屋外台阶下有两道身影,一男一女。
分别是蒋月茹和赵世阳。
而且听蒋月茹的声音里更夹杂着几分极近绝望的意味。
先前在屋内,电视机的声音盖住了他们的声音,所以在屋内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下听见了,聂烟只觉的心脏突突直跳。
屋外站在陆砚清身边的佣人回头时正好瞧见聂烟的身影正站在门后的角落里,当即什么也没说的转身跑进屋内,顺手将微敞的大门给关上。
“太太,您醒了,先生交代,让您先回房间,万不要出来,外头的事情交给他就好,您先去用早餐吧。”
“外头的是……赵家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聂烟朝前探了探脖子,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但好像效果不佳。
“昨儿半夜赵家小姐病发了,一大早的赵先生和赵夫人就上门说是请您过去一趟帮忙救那位赵小姐的,先生得知消息以后便主动出面拦着,不让他们二人进门,这会儿已经快大半小时过去了,太太您就回房间休息吧。”
佣人依然拦着她面前,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让她知晓屋外的事情。
但即便是将她人拦住了,却拦不住屋外人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啊。
她只听陆砚清又冷又硬的声音,一字不差的传进自己耳朵。
“想让烟儿救你女儿不是不可以,但是,城东那块地皮我要您主动让出转交给陆氏。”
聂烟在屋内听着陆砚清的话,当下只觉一阵头晕的厉害。
说到底,自己在他那儿,终究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筹码。
他根本不关心赵家人要自己如何救赵静宜,甚至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怀着身孕,这赵家要拿自己如何,轻轻松松的开了口,目的只是为了他的公司他的事业,仅此而已。
“太太,要不先进屋休息吧。”
佣人瞧着她的脸色非常不好,深怕这外面的事儿会叨扰到她,以免在动了胎气。
但是聂烟坚持不愿离开。
她就是要听一听这男人究竟还能说出怎样的话来。
女人狠狠皱眉,什么话也没说,脚步甚至没有挪动半分。
佣人见状,属实无奈,只能站在屋内继续盯着她,免得她贸然出去了届时在打乱了先生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