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烟说到做到。
不然陆砚清进门就是不。
但很可惜,她忘记了一件事儿,这偌大屋子都是陆砚清一个人的,他想去哪儿不还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趁着聂烟去洗澡的功夫,男人下楼进书房找了主卧的备用钥匙,轻轻松松开门进屋。
聂烟刚才下车走的急,以至于手机被落在车上了都没发现。
现下,陆砚清将她的手机送回房间后,眼睛默默往浴室方向扫了一眼。
里面淅淅沥沥传来的水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男人挑眉,忽然心生一计。
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面前那扇门。
浴室里雾气萦绕,氤氲了他眼前的视线。
隔着浴帘,那道曼妙的身姿在他眼底若隐若现。
聂烟虽然怀孕,但是还不到显怀的时候,以至于现在看着依然小腹平坦。
头顶的灯折射出的身影,曼妙多姿。
陆砚清视线扫过去的时候,下意识驻足。
一瞬间,仿佛身上有股莫名的燥热与火气正汇集到某一处。
性感的喉结轻滚。
浴帘后,水声骤停。
陆砚清来不及多想,伸手直接抽走了一旁架子上她的睡衣,不过倒是好心的留下了一条浴巾给她。
而后闪身出了浴室,顺手还不忘将房门轻轻带上。
陆砚清出浴室后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来聂烟找衣服的声音,相反不多会儿里面的水声却又再度响起,当下男人深深皱起眉头。
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
距离自己被关门外,又去找钥匙再开门进来,起码得有半个小时左右了。
她一进屋没多久进去洗澡了,可洗了半天却都还没出来。
从前还不觉得,什么时候起聂烟洗澡的时间竟然这么久了。
陆砚清表示,这种事情他并不理解。
约莫又十多分钟以后,浴室里的水声这才停下。
彼时陆砚清已经脱去外衣坐在床位的椅凳上,眉头皱的像是能夹死苍蝇般,可谓是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耐烦。
浴室里,聂烟关掉水龙头,隔着浴帘去摸自己放在架子上的浴巾。
擦干身上的水珠,再慢慢悠的用干发巾包裹住湿漉漉的头发。
可等她伸手去拿睡衣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放在架子上的衣服不知所踪了去。
聂烟隔着浴帘探出脑袋,原本该放着自己衣服的地方这会儿空荡荡的。
当下女人疑惑的拧起眉头。
难不成是自己先前卸妆去了,所以根本没把衣服带进来?
这房间里也没第二个人了,总不能是有人恶作剧把自己的衣服偷走吧。
聂烟当下并没有多想,没带就没带吧,用手中的浴巾包裹住身子,站在镜子前,吹干了头发后这才走出浴室。
浴室门打开,女人走了没两步。
视线之中便出现了一双笔直修长的在西装裤包裹侠的大长腿。
聂烟眨眨眼,顿时紧张的吞咽下口水。
抬起头。
不期而遇撞上陆砚清那张含笑的视线。
她立刻伸手摁住胸口的浴巾,差点没激动的把自己舌头给咬了。
“你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已经把门给锁了吗!”
聂烟的声音颤颤悠悠的,一只手捂着胸口的浴巾,另一只手还要伸出来颤颤悠悠的指着他,一张小脸被憋得通红。
“你觉得呢?”
陆砚清调整下坐直,收起长腿,双手撑在身后,同时身体微微向后靠去。
以一副打量的目光凝视着她。
视线里,聂烟暴露在空气下的双腿又细又直,身上和脸颊还带着沐浴后被热气蒸腾出来的粉红,乌黑柔顺的发丝软绵绵的随意的搭在肩膀上,遮盖住她本就不大的小脸蛋。
再加上她因为骤然看见自己,而惊惶无措湿漉漉的眼神,更是能随时激起男人身体最原始本能的‘利器’。
聂烟与他对视两秒后,视线下移正好落到他置于斜后方的手边正放着一把钥匙。
不用再多想都能猜得到他肯定是用这钥匙自己开门进来的。
当下她便感觉自己胸腔里好像被憋了一口气。
明明前不久她才关过他一次,这男人就是拿了备用钥匙来的,结果转头自己就给忘记了。
聂烟气的准备转身就要走,结果视线稍稍往上移一些,却又瞧见了自己那些原本已经拿到浴室里却又凭空出现在了卧室里的衣服。
“陆砚清!你卑鄙无耻下流!”
她气急败坏的大骂一通。
这一次,伸着的手也不颤抖了。
只是上下起伏的胸口正昭示着她心中愤愤的怒气。
这个男人该死的居然和自己玩阴的。
不仅偷偷进了她的房间,而且居然还趁她洗澡不注意偷偷开进浴室拿走了自己放在一旁架子上的衣服。
这不是下流这是什么。
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是牛郎,偷衣服来的不成。
相比较起她的气愤,沙发上的陆砚清倒是显得从容淡定非常。
无比直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上下扫过。
嘴角似有若无的微微勾起。
聂烟只觉得自己身上被他视线扫过的地方都好像火辣辣的,烧疼的厉害。
“你身上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你肚子的那个小家伙更是我亲自放进去的,现在跟我装纯情装害羞,会不会太迟了一些。”
聂烟脸上烧疼的厉害,身体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泛起粉红。
她没在搭理男人的话语,气汹汹的朝他瞪了一眼,随即上前便要去拿自己的衣服。
可奈何陆砚清既然能故意使手段让她出来,哪里会如愿的让她这般轻松离开。
就在聂烟靠近的时候,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将人揽进怀抱。
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腿上,手臂环在她的腰间。
另一只手控制着她的双手别到身后。
聂烟一时间连挣扎都不敢,深怕自己一个动作,身上岌岌可危的浴巾会掉下。
不多会儿她的眼尾便被逼的泛起一阵微红。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我要穿衣服了。”
“刚刚不是还挺能的,现在怎么不行了?”
“陆砚清!”聂烟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卑鄙无耻的。
明明前不久还和自己在车上吵架来着,怎么这会儿就能当做一个没事儿人一样。
前后差别的未免也太大太过分了吧!
“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你放开我,我怀着孕呢,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儿子,你要是不想要了,你大可以说一声,我明天就去医院打了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