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淤伤在后腰,颜色中间青紫边缘微微泛黄,很明显是刚刚形成不久的。再看淤伤呈手掌形状,很明显是跟人打斗才留下的。
但是昨天云端里并没有人打斗,也没有刺客和贼,萧老这伤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边他正好奇着,那边萧老已经被打晕了。执行官跑到独孤瑾的面前询问意见。这要是平时的人,执行官一定是一瓢凉水将人弄醒了接着打。但是萧老不一样,他毕竟是四级的云端身份高贵,凡事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平时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打不够一百下剩下的你就加倍打到自己身上吧!”
执行官的头使劲地点,尽管独孤瑾的职级不高,毕竟丞相门前五品官么,他现在是红衣长老身边的人,就算是四级的云端也要给他一点面子。
只要有人吩咐,执行官做起事情来可是心狠手辣。一瓢带着盐的凉水泼在萧老的脸上。萧老被这样一激瞬间清醒过来。
四十七……
紧接着又是晕倒,泼醒。晕倒,泼醒。
一百棍里萧老总共被打晕了三次。其实第一次完全是萧老装出来的,本想着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年龄被打晕了怎么也会停止吧,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独孤瑾居然这样不给面子。
转念一想,他一个小小的三级云端怎么敢对自己这样下手。独孤瑾之所以敢这样做大概率上是奉了红衣长老的命令。
一百棍打完,萧老被执行官着抬回了住处。
一路上他就在想,自己尽管是挂靠在橙衣长老的名下,但是这几十年来做事一直勤勤恳恳,丝毫不曾懈怠,对红衣长老也是恭恭敬敬从来也不曾得罪他啊!
这次红衣长老突然翻脸莫非是发现什么了?
萧老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一方面高层的事情很多他也接触不到,另一方面就是他现在被打的血肉迷糊,他也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想这些事情。
萧老这边刚刚被抬回房间,孙哥便迎上去,“这是怎么弄的啊,这些人下手也太狠点了!”
说着孙哥便拿出创伤药给萧老上药。之前那个伤口看的不真切,这下倒是近距离仔细观察伤口了。
“萧老,您后腰上的伤不像是今天弄的啊,您这是怎么弄的啊!”孙哥试探性地问。
“你说腰上啊,昨天不小心撞到桌角弄得,一片淤青吧!”
孙哥尽管不聪明但是也不傻,撞桌角和手掌打出的伤痕一眼就分辨的出来。
“您下次小心一些,您现在这后背上的的棍伤恐怕要几天才能下床吧!”孙哥边给萧老上药边假装关心萧老。
萧老上过药之后精神已经好多了,他艰难起身靠在床头上翻来覆去也想不出红衣长老钱后对他的态度是什么原因。
正当想的出神的时候,一个贵客来到萧老的房间。
萧老一见到他便慌忙想起身叩拜。
“你身上有伤就免了吧!”说话的人正是橙衣长老。
原来萧老上面的人居然就是橙衣长老。橙衣长老与红衣长老是几十年前同时考进云端的,原本他的武功和情商都远在红衣长老之上,但是当时的云端长老都认为橙衣长老心狠手辣对云端有二心,因此才将云端的头把交椅传给了红衣长老。
橙衣长老心怀怨恨,他一直想报复,但是无奈之前自己的实力不够根本不能跟整个云端抗衡。经过这几十年的筹谋,终于有实力跟红衣长老正面对决了。
“长老,会不会是红衣长老发现了什么才这么对我的?他这样着急剪掉您的羽翼,这目的昭然若揭。”萧老知道自己在红衣长老哪里混不下去了,今天红衣长老能当面责罚他,他自己以后的日子也很难再有起色,如今只能是期盼着橙衣长老尽快起事,这样他才能免于红衣长老的刁难。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安心的养好身子。你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将来的事情还少不了你呢!”橙衣长老安慰完萧老便离开了。
橙衣长老走之后萧老越想越不对劲,橙衣长老分明就是话里有话。难道是他也发现了红衣长老不对劲准备提前起事了?
这些事情他根本没法再往下想,现在这情形只能是越快越好。
另一边,瞿若白风尘仆仆的已经赶到了黑州。
以陈天啸谨慎的性格他坚信孩子一定被陈天啸藏在黑州的某个地方。
这次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将孩子顺利地带回去。
瞿若白驱车来到陈家的时候,陈家高大的排楼上白纱满披。看来云端的传闻不是假的,厚重的白看来陈家的劫难不是假的。
“你上香的宾客吧,这边请!”管家并不认识瞿若白,上前交给瞿若白一朵白花之后便准备迎着瞿若白向里面走。
瞿若白接过管家叫过来的白狠狠地摔到了地上,“陈家人不配让我戴这朵白花!”
“你不是来吊唁的,我看你倒像是来捣乱的!”管家冲着里面大叫一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门口便聚集了十多个身姿挺拔的保安。
这些保安都是陈天啸昨天问世家伯伯们临时借来的,就是怕陈家之前得罪的人这几天来闹事。
“你们给我上,他不是来吊唁的!”管家一挥手,十几个保安瞬间把瞿若若阿比围在了中间。
“我劝你们不要跟我动手,你们最好进去跟陈天啸报告一声。否这样的场合我伤了你们终究不好!”瞿若白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孩子,并不想惹事。之所以不戴白花也是因为陈家人之前偷走了自己的孩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管家见瞿若白这样淡定也觉察瞿若白的不平凡,抛下保安便往里面跑去找陈天啸。
这边的保安尽管仅仅围着瞿若白但是谁都不敢动手。
“你们给我躲开,不然的话我就要动手了!”瞿若白边说边环顾这十几个保安。
“我劝你不要惹事,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下你这样撒野!”其中一个保安自视甚高根本瞧不起瞿若白。
所有人都不敢动手,只有他上前挑衅瞿若白。打群架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人先动手了其他的就控制不住了。
保安们蜂拥而上,一时间门口的场面有些混乱。这可吓坏了前来吊唁的宾客,三三两两缩成一团,里面的不敢出来,外面的不敢进去。
这时候,管家已经在吊唁堂找到了陈天啸。
“管家,你不在门口招呼客人慌里慌张的干什么?”陈天啸感到很奇怪。
“少爷不好了,门口果真不出您所料,来了一个闹事的!”管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看清楚了,只有一个人?”陈天啸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场面任谁都能想到一定是守卫森严,如果他真的是来寻仇的怎么可能不多带上几个人。除非他自诩武功高强。
“看清楚了,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管家很肯定。
“带我出去看看!”
等到管家带着陈天啸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刚刚围拢着瞿若白的十几个保安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瞿若白,你杀我全家。今天是吊唁的日子你怎么还敢来?”陈天啸的愤怒值已经带大了定点。
瞿若白笑了笑,“我再跟你说一遍,你们陈家的人不是我杀的!我今天来也不是想闹事,只要你把我的孩子乖乖地还给我,我马上离开绝对不闹事!”
陈天啸想着如果他真的是杀陈家的凶手,怎么可能一个人不带就敢来陈家。还有就是之前在禁闭室的时候他明明就是想利用陈家人胁迫自己交出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这样鲁莽除掉自己手上跟他谈判的棋子呢!
“管家,你看看之前离开咱们家杀人的是不是他?”陈天啸的心里也开始疑惑了。
管家仔细端详,“不是,之前来的人身高跟他差不多,但是面向没有这个人年轻!”
“你能确定么?”陈天啸看着管家。
“不是很确定,但是这先生看着不像!”管家毕竟年岁也不小了,再加上惊吓没有掉已经算便宜他了。
“真的不是你?”陈天啸的心里面也有些打鼓,之前他就觉得不像是瞿若白做事的手法。瞿若白遇到仇人的话大多数都是亲自动手,但是陈家人身上的伤口最少是十人以上造成的,这跟瞿若白一贯的作风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