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萧老和陈天啸都懵了,两人尽管都想将瞿若白的孩子争夺到自己的手里,但是谁都没有杀了他孩子的胆子。
陈天啸见这情形赶忙将孩子放到一边,他现在的人物就是赶忙将面前这个杀害瞿若白孩子的凶手抓住。尽管他和瞿若白之间有着灭门的深仇大恨,但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他也不能背锅。
更何况稚子无辜,他将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偷出来已经是极大的罪过,现在还让这个孩子在自己的手上丧命,陈天啸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陈天啸满身的怒气瞬间被激发出来,他都不重大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拳便打在了萧老的后背上。萧老尽管武功高强但是毕竟年轻了,这样的一拳他受起来终究是有些吃力了。
陈天啸边打还边问,“你到底是谁,跟我有什冤仇,居然跟一个孩子动手!”
萧老一手捂着自己的后背,慢慢站直身体,“我跟你能有什么仇,但是这孩子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伤心个什么劲!”
陈天啸一听便觉得不对劲,孩子的事情他很少跟人提过,就连看平日里照顾着孩子的几个人都不知道孩子的来历。再说云端,出了萧老和芳菲菲还有瞿若白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刚刚跟他打斗的招数是这样的熟悉,陈天啸一时间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些招式在哪里见过。
他越想越不对劲,于是突然发难准备上前扯掉对方挡在面前的布料。
萧老怎么可能让陈天啸得逞,他时时刻刻都在防着陈天啸这一手呢。
两人缠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要不是萧老大意受伤的话,萧老在这根本不可能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打斗中,陈天啸也瘦了重伤。但是陈天啸毕竟跟了萧老那么久,他终究是没忍心对陈天啸下手。
陈天啸就这么躺在草坪上渐渐地失去了知觉,他的旁边还躺着刚刚断气的瞿若白的孩子。
萧老一路捂着后背,踉踉跄跄地回到了云端。孙哥此时正等在他的房间里。
“萧老,您这是怎么弄的?”孙哥连忙上前扶住萧老。
萧老打斗了那么久又受了伤,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是狠狠瞪了孙哥一眼,“不该你打听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你下去吧,今天不用你伺候了!”
眼见着孙哥离开之后,萧老慢慢脱下外套。
孙哥作为芳菲菲派去的卧底眼见着萧老这样不对劲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于是他佯装从前门出去又悄悄从后门潜回了萧老的房间。
透过屏风的缝隙,孙哥看得很真切。萧老的后背靠近腰部的位置多出了一大片淤青,很明显是跟人打斗留下的印记。
他悄悄地退出房间,赶忙将这件事告诉了芳菲菲。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一定不要声张,就当你不知!”芳菲菲听了孙哥的报告之后嘱咐孙哥。
孙哥点点头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第二天一早,瞿若白听说了陈天啸被放出来的事。这消息来的这么突然,之前连风声都没听说过。
“若白,你听说了么。姓陈的那货被放出来了!”独孤瑾还以为瞿若白不知道,一大早便跑到瞿若白的面前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我已经知道了。”
独孤瑾进门的时候,瞿若白正在换衣服。
“你这是想……”独孤瑾感觉瞿若白有些不对劲。
“你留在这帮我支应着点,我要去黑州一趟!”瞿若阿比看了一眼独孤瑾。
“不行,若白你不能去。黑州毕竟是陈家的地盘,尽管昨天陈家被人灭族,但始终是手撕的骆驼比马大,你就这样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独孤瑾一把抓住瞿若白的胳膊。
独孤瑾可能自己都没想到,一向自扫门前雪不想惹事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参与起家族斗争了。甚至这斗争还是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孩子还在他手上,这件事情一定要我亲自出面才能解决!”
瞿若白的决心很大,独孤瑾根本就劝服不了他。
“那你自己小心点!”独孤瑾只能让瞿若白多保重。
瞿若白点点头便出门了。
另一边,萧老经过一夜的休整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出了后腰上的之外其他的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孙哥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地便赶去服侍萧老。
“昨天云端有没有什么新闻啊?”萧老每天都习惯性地问上一问。
“有啊,昨天的新闻还都是些大新闻呢。先是陈天啸师兄家被灭门,现在云端都在传是瞿若白做的。瞿若白昨天曾经偷偷见过红衣长老,今早瞿若白便偷偷离开了云端。还有就是昨天陈师兄被您放出禁闭室的事情,大家都在议论说您得到心地善良呢!”
孙哥的嘴就是会哄人,萧老是昨天快要天黑的时候才将陈天啸从禁闭室里放出来的,消息哪里会穿的这么快。何况平日里萧老自视甚高根本不与人交好,谁又会在背地里夸他呢!
“你说的都是真的?”萧老对于孙哥的话还是有些质疑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会骗你呢!”
收拾完,萧老便像往常一样去七彩议事厅办公去了。
尽管芳菲菲也升任了四级,但是云端的很多事情还是牢牢地把持在萧老的手里。芳菲菲就算是平时想插手也根本就没有机会。
今天,萧老一进议事厅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长老们看他的眼光都有些异样。萧老平时很敏感,自己一下子便发现了这个现象。
“韵风啊,昨晚咱们云端很不太平么。一向有我掌管的禁闭室昨天突然跑走了一个人,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啊!”
红衣长老说话的时候看了看萧老又看了看给他手令的橙衣长老。
“属下不敢,属下实在是心疼天啸。一夕之间惨遭灭门,这后事总要有人去处理吧!”萧老一下子便跪到众人的面前。
“昨晚我很晚才睡着,但是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人来求我。莫非我这个主管禁闭室的人这样不近人情?”红衣长老显然是话里有话,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着萧老,而是一直盯着坐在他旁边的橙衣长老。
“大哥,昨天韵风也是怕打扰你。他毕竟是我的手下,跟我比较熟一些,很多事情跟我开口比较容易!”橙衣长老转头便为萧老解释起来。
红衣长老面露不悦,这两人一唱一和很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放眼望去整个云端如果非要论资排辈的话,红衣长老一定是头筹。
橙衣长老见众人都不说话,便也尴尬地转回身子坐正,“萧韵风,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属下知道了!”萧老跪地磕头赔罪。
“那你自己下去领罚吧!”橙衣长老冲着萧老摆摆手。
萧老对于这种事情心领神会,什么自己领罚啊,这种事情离开大殿还有谁会记得。萧老起身刚刚往后面推了几步便被红衣长老叫住。
“不用你自己领了,你去跟着萧老,让他领一百棍,你就在边上查着,少一棍就有你补上!”红衣长老指着身边的独孤瑾。
独孤瑾点点头,跟着萧老一前一后出了七彩议事厅。
红衣长老的吩咐自然就是当中执行了。
萧老面露难色,云端的制度是很彻底的,他这样一把年纪当中受刑以后的面子还往哪里放?
“瑾,怎么说你也是我亲自选进云端的。能不能看在这事情的份上咱们去我的院子里执行啊?”
萧老这次说话的时候跟平时一点都不一样,以前他那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嘴脸实在是让独孤瑾感到恶心。
“红衣长老有吩咐,我实在是不敢擅自做主。您要是觉得难堪的话就自己进去问问吧!”
这件事情上摆明了自己就已经惹得红衣长老不高兴了,要是再进去讨这个嫌的话自己以后就真的不用在云端呆了。
萧老咬咬牙,“就在这吧!”
接着,萧老褪下上衣躺在长条椅子上。执行棍上沾满了清水,打在萧老的皮肉上发出清脆但有些刺耳的声响。
一声响,独孤瑾便报一个数字。
独孤瑾之前明里暗里没少吃萧老的亏,本想看看萧老这落魄的样子,谁知无意中却让他看到了萧老后腰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