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豪爽做派,惹得季明远惊诧不已。
京城的贵女还有如此奔放之人?
这若是娶回家去,岂不是母老虎一只。
思及此处,季明远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姑娘,在下还有公事在身,便不多陪姑娘了。”
说罢,季明远起身。
侍郎姑娘勾唇,一招手,“季公子,别走啊!”
闻言,季明远脚底抹油,疾步出了茶楼。
算算时间还早,不由得想起薛娉婷的音容笑貌。
“公子,咱们去哪?”
季明远上了马车,吩咐一声,“去丞相府。”
季明远走到相府门口,看着牌匾,让下人去通报。
门卫一瞧,居然是恒远侯府的马车,立刻派人告诉丞相。
前厅的上官严正要出门,便见管家匆匆来报。
“老爷,恒远侯世子来了。”
闻言,上官严摸着扳指,紧皱眉头。
季明远?还有脸来?
挥了挥手,让下人带路,前去相见。
刚走到门口,就见薛聘婷已经把来人领进来。
“恒远侯府的世子,怎么今天有时间来我相府了。”上官严故意冷嘲热讽道。
薛娉婷见是上官严,她先是一愣,耳后乖顺的行了一礼,缓缓道:“父亲,女儿见季公子一人站在门外,这才把他带进来,还请父亲不要怪罪。”
上官严颔首。
如此守礼的薛娉婷才是他印象中的女儿。
“世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季明远示意身后的下人将礼品奉上。
“前来探望伯父,伯父今日身体可好?”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上官严僵笑两声,自己有事在身,不便多待,便道,“本官还有事在身,不多陪了。”
临行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薛娉婷。
后者当即领会,福身行礼,“小女等下要去茶楼,也不便多陪季公子了。”
走远的上官严将这句话听在耳中,满意的点点头,放心离去。
季明远见上官严离开,他把薛娉婷带到树林下,执起她的手,“娉婷,你刚才怎么那么客气,我们……”
薛娉婷像是受到了什么大的惊吓一样,眼睛滴流咕噜的转,立刻放下手,解释道:“季公子,请你不要这样,你今日来府上,作为客人我自然是要对你以礼相待。”
薛娉婷说的柔弱可怜,边说还忍不住往后退几步,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一样。
可这一番落在季明远眼里就是,薛娉婷一定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会这样。
丞相府内,能让薛娉婷受委屈的,唯有上官婉卿一人。
那个泼妇!
季明远气的握紧拳头,“娉婷,你莫不是又被上官婉卿欺负了?不必怕,明远哥哥替你出头!”
说罢,他冷哼一声,让下人带他到茯苓院。
上官婉卿本来都要午休了,外面却突然通报季明远来了。
她眉头一拧,本不想见这个人。
只听到外面一阵吵人的声音,似乎是闯进了院子。
兰儿给她戴了一件披风,“外面风大,小姐莫要着了风寒。”
上官婉卿紧了紧衣袍,踏出房门,看着季明远没好气道,“季公子,擅闯女子闺阁,可不是君子所为。”
“你个泼妇!也陪本公子以礼相待!”
这话听的她眉头紧皱,上官婉卿娇喝一声:“季明远,你休要胡闹!速速离开丞相府,否则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薛娉婷此刻追了上来,扯了扯季明远的袖子,“季公子,不关姐姐的事。”
见此情形,上官婉卿了然,她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又是为了薛聘婷来找她的。
上官婉卿面色一冷,眼里像是淬了寒冰一样冷,“哦?原来是冲冠一发为红颜。”
季明远见上官婉卿令人发寒的眼眸,他心下一颤,声音都小了几分,“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心里倒是不清楚,不过今天你既为了她的事来找我,那我就让你清楚清楚,什么是规矩。”
说着,上官婉卿靠近他,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来,“我告诉你,你今日闯我闺阁已是失了礼仪,还在这没事找事,如果按平时我肯定不饶你,今日我还有事就暂且放你一马。”
“你居然敢打我?”
季明远双目炽火,摸着滚烫的脸蛋,不敢置信。
“是你没事找事先来找我的,那就怪不得我了,这一巴掌是让你长个记性,以后在随便造谣闯我住所,那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的了。”
说罢,上官婉卿冷笑,素手一挥,“来人!轰出去!”
下人立刻围上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季明远。
上官婉卿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屋子。
上官婉卿前脚刚离开,季明远捏着衣袖都快捏烂了。
偏偏他又无可奈何,毕竟这里是丞相府,他又是个外男。
倘若今日和上官婉卿动手,那他吃不了好果子。
只是没想到今日居然被女人打了,但他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你给本公子等着!”
薛娉婷懂得维护季明远的面子,扯了扯他的袖子,“公子,真的与姐姐无关,烦请公子离开吧。”
季明远深深看了一眼薛娉婷,顺坡下驴,他憋了一口闷气,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回到恒远侯府,一进门,恒远侯夫妇就迎上来,缠着问他:“今日和那侍郎府的女儿相处如何?”
季明远都差点忘记还有侍郎女儿这件事了,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确实异常烦躁。
那个侍郎家的女儿哪有薛娉婷好,那女人性格泼辣,一看就不是善茬。
夫妇二人见儿子不说话,心里那叫一个急,
恒远侯说话音量都不由得高了几分,他问道:“你这孩子,问你话你怎么也不理,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和你母亲啊。”
季明远瞥了他俩一眼,没好气道:“见了见了。”
两人一听随即互视,心里一喜,问道:“那相处如何?”
季明远不耐烦地摆摆手:“就那样,就简单交谈了几句。”
随即又怕恒源侯夫妇再问什么,他直接了当道:“别再问了,此女泼辣,孩儿不想再说此事了。”
恒远侯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季明远怎么出去一趟,回来气性这么大。
两人还要在说什么,只见门外一声通报:“老爷,夫人,侍郎家的管家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