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他们是有既定目标的,而且一到这里就开始了行动,他们没有浪费时间。到达日本八天之后,他们就在洛蕾院的墙角边的人行道上扔下一个人。
这个人是死是活至今不明。而且几分钟后,就在白帝的鼻子底下被人运走。“再来一杯!”他又喝了一杯烈酒,他感到自己正在着凉感冒。捷克穿过马路,正要走到大门内的门廊里去时,一辆救护车戛然而至。
车子里面躺着白帝,他下车后执意要下地自己走。当他瞅见捷克的那一瞬间,护士们就难以让他躺在担架上了。“我已跟你们说过,我能够站起来!”捷克扭过脸去,因为他看到侦探的样子,实在克制不住笑起来。
白帝一只眼晴肿得,眼皮完全睁不开,大夫用纱布包住了他的鼻翼,嘴的一角露出了血红的口子。“捷克先生,我要好好跟你讲一讲“一会儿再说。”可怜的白帝踉跄地走着,在一位护士的換扶下朝病房走去。
住院大夫紧紧跟在后面。“你给他看完病后叫我一声。不要包扎得叫他不能跟我说话捷克跟大夫交代之后,回到过道里等着。他来回踱了十来分钟后,吕卡就赶来了。
“见了白帝夫人啦?工作不好做吧!”“她生气了。埋怨我们没有把他送回家去。她说我们没有目光说明了一切利将他留在医院里,使他们不能见面。”“我对她也是这么说的。
她要见你,还要跟局长说话。她说“她怎么照料得了他呢?”不该让她一个人病卧在家里,无依无靠,任凭野腾伽鹰家族强盗出入她的家。”“你跟她说了没有,她家那栋楼已经监视起来?”
“说啦。她听了之后稍稍平静了一点。我还在窗口指给她看“她最后说:‘倒霉的也总是那正在警戒的警察。”医生终于走出病房,脸色相当难看。“脑颅骨破裂?”捷克小声问道。“不会的。马上给他照相检査。颅骨不可能破碎。
他只是被猛击了几下,在树林里一夜,很可能会得肺炎。你可以跟他说话。这样他会轻松些。他嚷嚷着要见你,拒绝接受任何治疗,我费了力オ给他打了一针青霉素。他要我把药瓶给他看,生怕我们给他注镇静剂。”
“还是我一个人进去的好。”捷克吩咐吕卡在外面等着,白帝躺在白色床单的床上。一个护士在病房里忙碌着。病人的脸孔通红,好像正在发高烧。捷克在床头一张将子上坐下哎哟,老朋友!怎么回事。
“他们抓住了我,泪珠从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里流出来。“大夫嘱咐你不要激动。你只需挑主要的跟我说。”“你离开我后,我就留在马路拐角处监视那家饭馆的大门,我贴在墙上离路灯相当远。”金亚家没有走出人来吗?”
“没有。一辆汽车从马洪大道上飞驰而来,绕过拐角,正好停在我面前。“是腾伽鹰家族宗星吗?“他们是三个人。高个子开车。他身边坐的是宗星。腾伽鹰家族坐在后座上。我根本来不及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来。
说时迟那时快,腾伽鹰家族打开车门,自动手枪对准我。他一声未吭,示意我上车。另两个人连看都没有看我。我该怎么办呢?”“只好上车啰!”捷克叹了口气。“车子立即起动,开始搜査我的口袋,缴了我的武器。车子里谁也不说话。
我看见车子出了东京,接着我又认出了公路。”“汽车是停在树林里的吗?”“是的。宗星用手势指挥着汽车的路线。我们上了一条小道,在离国家公路很远的地方停下车。他们叫我下车。”
金亚说得对,这些人干起事来可不是外行。“可以说,腾伽鹰家族一直没有开口,高个子西班牙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香烟,用英语向宗星提问,然后由宗星用法语问我。”“总之,他们带着宗星作为译员,是吗?”
“我觉得他对自己的角色不很满意,他好像多次建议把我放了。在开始盘问前,矮个子腾伽鹰家族一打拳在我的脸部中央,我的鼻子立即出血。”“宗星用稍带口音的法语对我说道:“我想你还是识相点好,他们想知道什么你就痛快地说什么。
“总之,他们始终问我一个问题:“你把那个尸体放到哪里“我不想答理他们,我恶猥狠地瞪着他们。后来,用英语对腾伽鹰家族说了些什么,腾伽鹰家族又是给了我几拳。
“宗星不耐烦地对我说:‘你错了。反正最后总是要说的嘛。“记不起是在挨了拳头之后,我向他们说我不知道那个尸体的下落,连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不相信我。西班牙始终叼着一根烟,在田野里走上几步,松松他那发麻的腿。
他问我:“谁向警方报的案?“我回答说:你们要我说什么?我是偶然路过那里,跟你们毫无关系,而是为了另一件事才到那里去的。“每当我回答之后,西班牙就给腾伽鹰家族递个眼色。
腾伽鹰家族正等着这命令呢,他立即对准我的脸又是一拳“他们口袋都翻了过来,在车灯下仔细检查我钱包?“大约半个小时,也许还要久些。我浑身剧痛。
其中一拳打坏了我的眼晴,我只觉得血往下淌“我对他们说:我向你们发誓,我什么也不知道。“西班牙不解气,又跟宗星说了一阵,后者又向我提了一些问题。他问我是否看见另一辆车在希街停过。
我回答说有这么一辆车车号是什么?根本来不及看清车牌,我没有撒谎。“他们想搞清楚你究竟是谁,因为他们见你到过广场我的家。我跟他们实说了。
于是他们又问我你是否跟俄国联邦联系过,我说不知道,因为在日本,侦探是不能向捷克问这问那的。宗星笑了。他好像认识你。“最后,西班牙耸耸肩膀。走到车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