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星松了ロ气,跟在他后边。可是腾伽鹰家族还不肯放过我,他对他们喊了些什么。他们大概没有回答他。他从口袋里拔出自动手枪,我以为他要打死我,我…”
白帝不吭声了,眼睛里滚动愤怒的泪珠。捷克不想进一步了解是否跪下求饶。可能不至于如此无骨气吧。白帝也许默默地、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他只是用枪托在我脑袋上猛击一下,我就不省人事了。“当我苏醒的时候,他们早已不在了。我吃力地站了起来,大声喊救命。”“你在树林里整整一夜?”
“我想我一定是在那里转来转去迷了向。我曾昏过去几次我只好在地上爬,用尽全力地呼喊。拂晓时分,我爬到公路旁,一辆微型卡车停了下来。”他忽然换了个话题,问道:“通知我妻子了吗?”
“嗯。吕卡去了一趟。”“她说了些什么?”“她一定要我们把你送回广场你的家中去,白帝露着的那只眼睛一丝焦灼的神情。“会把我送回去吗?”“不。你需要治疗这里比较好。”
“我尽了自己的力。”是的。不白帝低声说道我不配在警察同里干事“因为如果我真的知道扔在路旁的那个人的下落,我一定“我也会这样做的。”
捷克这么说或许是为了宽慰侦探吧!供出来的反正谁也猜不准。我要在医院好久吗?起码要住上几天吧会让我知道以后的情况吗?”“当然喽你不埋怨我吗?老朋友?”实际上,白帝会因祸得福的。应该对他说他已经尽到了责任。
如果那个夜里他不那样做的话,也许永远发现不了腾伽鹰家族和西班牙的线索。这样说是符合实际的,我妻子如何上街买东西呢?捷克脱口答道“由吕卡负责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到这个时候,白帝还是白帝,他一点也没有变!
还是那样过分地谦恭,小题大做。这时有人在敲病房的门。捷克舒了一口气。他正不知道如何告辞呢。护士推门说道:“该去照相了,白帝不得不坐到轮椅上。在过道里等着的吕卡向他做了个友好的手势。“你来啦!”
“他们怎么对付他的?”捷克没有直接回答吕卡,只是自言自语说:“金亚说得对。这是些顽固分子。”捷克若有所思地说道:“叫我吃惊的是,宗星这样的人会跟他们为伍。他这样一类的匪徒一般是不亲手干的。”
“你认为是另两个人强迫他帮忙的?”“总之,我想跟他谈一次话。”宗星也是个在行的惯犯。但属另一个类型。他活跃在好几个国家里,但不轻易下手,只是在周密策划之后,才很大干一次,过上一段悠闲的日子。
他来东京两年内,似乎一直靠手里那些钱生活,从没有闹过事。捷克和吕卡叫了一辆出租汽车。捷克吩咐司机直奔警察局。可是,当汽车穿越鲁瓦亚尔街时,他改变了主意:“去卡普西纳街。”他向司机说道:“到曼顿酒家去。”
他所以改变计划,是因为想起了艾文饭店墙上的那些照片。酒家的墙上也挂着不少拳师和艺术家的像。这两家饭店的顾客是不一样的。酒家的老板安吉接待的是俄国侨民,另外,光临那里的游客也川流不息。
中午还没有到,酒家内顾客寥寥。安吉亲自站在柜台里整理着酒瓶。“你好,捷克,想要点什么?”安吉跟金亚一样原籍意大利。据说饭馆里赚的钱都叫他输了。他对各种赌博都有嗜好。
拳击、游泳,运动都可以成为他赌博的手段,连第二天的天气,他也要打赌。在下午三点到五点这段空闲时间里,他曾跟一个多少有点联系的同胞就大街上汽车打过赌。“十分钟内,大街上一定会经过二十辆轿车。
根据这个饭馆的风味,捷克要了一瓶人头马。他的目光在照片之间穿梭,很快就找到了身穿打拳服的腾伽鹰家族宗星的相片,跟艾文饭店里的一个样。所不同的是这一张没有签名。
捷克和吕卡披上大衣、走出曼顿酒家的时候,捷克显得有两个吕卡那么高大和粗壮。他俩的神态多少有点像见酒店就进的鰥夫难道安吉有意让他俩喝得如此酩酊吗?这很可能。
不过这样,安吉并无恶意。安吉是个诚实的、无可指责的人就连俄国大使馆也愿意靠在他的柜台上喝上一杯聊上几句。他十分慷慨地招待了捷克和吕卡,待前者特别殷勤。捷克好久没有喝人头马了。
再说,他刚才在圣奥诺雷镇已经喝了两杯烈酒。捷克没有酩酊,吕卡也没有喝醉。头儿喝多了吗?当他俩走进人行道上的时候,吕卡奇怪地上下打量着捷克。
今天上午,吕卡没有到花槐街去,没有领教金亚的讲话一一说得确切些是训斥。因此,他不明白捷克此时的心境。当时的情景,一进店门,安吉就讲起了各位拳师。
捷克仔细地看着腾伽鹰家族的照片,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一个矮胖子“你认识他吗?打拳家。他历尽了千辛万苦才有这样好的成绩。
有天,蠢东西被牵连进一个什么案子,吊销了他的比赛许可证后来呢这样的人能变成什么样呢?在芝加哥、组约和其它所有大城市里,每年都有青年人参加体育比赛,希望成为冠军,一鸣惊人。
每一代人能产生几个冠军,捷克?”“不知道。肯定是不多的。”“就是成了冠军,他们的成就也不是打不破的铁饭碗。有些得了桂冠的人花天酒地,便开起饭馆或体育用品商店来。
可是大多数小伙子觉得自己已经了不起,不求上进。其实他们只有那两下子,只知道打、打,有些人正需要他们,把他们雇去当保镖,当打手。腾伽鹰家族就是这种人“有人告诉我,他已成了杀人凶手。”
安吉说“可能的最近你没有见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