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东宫。
某人可说是迫不及待,拽着北楚枫半拉半抱的带回了寝殿,让东宫守门的侍卫惊得半响都没动弹,心中一直都在怀疑,这是不是个假太子?
青楼的妈妈欲哭无泪,替二爷报完了事,人就不在了,那小姑娘又被送进了新布置的房间,她着急的快上火了,只得去找红止支个招。
可红止也不大明白二爷到底想做什么,无奈之下,她只得亲自跑去找洛红衣。
为了配合二爷,妈妈可是费劲了心思,这屋子布置的秀丽雅致,所有东西都是新换上的,屋内的洛红衣仍旧无法动弹,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却充满了恐惧。
红止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屋内男人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竟是没多想,直接撞开门冲了进去。
屋内满地的碎片,那男人竟是将酒瓶全都砸了,红止一眼扫过去,暗松口气,还好,洛红衣安然无恙。
“滚出去。”
李志此刻气的想杀人,转头一看到个丑八怪,心情就越发恶劣,冲着红止就大吼。
平日里他就是个任性妄为的纨绔子弟,若是眼前是个美娇娘,或许还能有好脸色,可红止那张脸……无疑只会让人更加恼怒。
二十岁的年纪,因为出生大家族,哪怕不学无术,也贵气逼人,李志的长相随母亲,有几分书卷气,若是不说话,光看人,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李公子,这位姑娘,您不能动。”
红止紧张的心突突突直跳,李志是这里的常客,她自然知晓他的身份,也知道惹怒他的下场,可是那小姑娘是二爷带来的,她不能坐视不管。
这一刻,看到那张丑脸,洛红衣竟感动的想落泪,起码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总算有人来了。
“不能动?为什么?莫不成她还是皇孙贵胄?”
李志冷笑。
他自然知道洛红衣,是父亲硬塞给自己的女人,本来他就很嫌弃,可得知这女人竟不想嫁给他,逃走了,那瞬间,李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这一年的时间,一直在追踪她的下落,却没想,再见面,竟是在青楼,还是这样的场景,李志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个女人丢光了。
可是对方压根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未婚夫,李志也没来得及说出口。
红止细思了片刻,还算镇定的道“李公子,这是太子妃带来的人,妾身也不知她的身份。”
她想了想,拿二爷的身份出来压人,应该是最有用的了。
只见李志一愣,随即转头看了眼洛红衣,紧捏着的拳头顿时青筋暴露,一股怒气好像要从体内溢出来似的。
太子妃?北楚枫?他带来的人?那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管她是谁带来的,既然本公子买了她,那她就是本公子的,难道你们青楼,还想反悔不成?”
他大声叫嚣着,话刚说完,从外冲进来一群护卫。
李志是京都的小霸王,出入自然要带护卫,否则万一被人袭击了可怎么办?
众人凶神恶煞的盯着红止和妈妈。
虽然青楼里也有打手,可和这些练过的护卫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妈妈吓得脸颤了颤,不动声色的拉了拉红止,示意她跟自己离开。
“李公子,楼里这么多姑娘,何必一定要她呢?”
红止无力,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在权势面前,能做到什么呢?
“怎么?不要她,难道要你吗?”
李志满脸嫌恶,似乎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那嚣张并且不可一世的态度,那瞬间,坐在那儿无法动弹的洛红衣竟想起身给这人两巴掌,因为实在太欠揍了。
可她却忘了,不久前她也是那副嘴脸。
冷嘲热讽红止听得多了,当下并不太计较,只是淡淡一笑。
“妾身有自知之明,不配侍奉李公子,只是若今晚这位姑娘有任何闪失,相信太子妃知道了,定会追究。”
“笑话,天子脚下,难道他还敢杀人放火不成?洛红衣是本公子买回来的,怎么处置,由本公子决定,滚出去。”
李志心中是怵夏祁轩的,可当下那害怕远不及愤怒,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太子妃,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被带了一顶很大很闪的绿帽子。
红止还想再说什么时,李志实在没那耐心,直接让护卫把人打晕,拖了出去。
“再让人进来坏了本公子的好事,我就烧了你这青楼。”
他冲着妈妈一吼,把人踢出去,门一锁,里屋便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洛红衣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志靠近,她刚才没听错,他叫了她的名字。
洛红衣清楚记得自己没有像任何人透露过,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洛红衣很想开口问,可她却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
北楚枫?那个长的跟人妖似的男人,竟是北国太子,现在的太子妃吗?洛红衣知道他身份后,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洛红衣,本公子有哪里配不上你,你至于逃婚吗?”
李志一连灌了几口酒后,脑袋有些晕,他抬起洛红衣下巴,恶狠狠的问话。
他一众兄弟虽然明面上不敢说,可背地里都在笑话他,李志这一年的时间,过得极其憋屈。
闻言,洛红衣惊愕的看着面前这位面容还算姣好的纨绔子弟?
难道……他……意识到他的身份后,洛红衣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似的。
“该死的女人,你给本公子戴了绿帽,本公子绝不会放过你,你不是想逃吗?把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怎么逃?”
手上细腻的触感,盯着那张清秀可人的脸蛋,李志莫名的 有些心痒了。
趁着酒劲,又因为对方是自己逃婚的未婚妻,李志此刻的头脑不是一定半点儿的发晕发胀。
洛红衣瞳孔慢慢放大,可是那张脸也在面前慢慢的放大,他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之后再无半分理智。
洛红衣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落,她竟是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