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他还在为先前的事情愧疚,其实这事说起来,他也有份。
只见洛家人犹豫了半响,洛太师点点头。
“是,先前我们两家便定下了婚事,现在两人也到了成婚年龄,此事的确该立即办了。”
他这么说,也理所当然。
但站在这里的,谁不知道内幕呢?只是装傻而已,否则洛家的颜面往哪里放呢?
“嗯,这是喜事。”
北楚枫点点头,只是以洛红衣的性子,怕不会答应。
只见洛家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也弄不清楚二爷到底是何意。
但今日,洛家人一再阻止他去看洛红衣,他也没理由死皮赖脸的追着去看。
“定了什么日子?”
“快了,一个月内,便会办喜事,到时候还请殿下和二爷赏脸。”
洛太师行了一礼,恭敬说道。
“如此,你家二小姐倒是嫁的比大小姐还快。”
北楚枫半开着玩笑,言外之意,就是怎么你们就那么急着把二小姐嫁出去呢?
洛家人脸色稍有些尴尬,但洛尤情况特殊,是陛下指婚,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丢脸的。
两人离开洛府后,马车上,北楚枫没多久又昏昏欲睡了,夏祁轩忽然想起他吃的那药的副作用,难免担忧起来。
“你武功这么好,都是睡出来的?”
他突然开口搭话,这明显是要和自己聊天的意思,北楚枫突然睁开眼,吓了一跳。
细细一想他这话,忽然朝他靠近了些。
“从你嘴里夸人,真是难得。”
北楚枫笑着道,说着还一脸的自豪。
仔细说来,其实他武功是挺好的。
夏祁轩无奈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老是搞不清楚重点呢?
许是接到了对方白眼,北楚枫清了清喉咙,无比认真严肃的道“其实我 这身武艺,是受一个绝世高人所传,我自幼养尊处优惯了,并未认真学习武艺,说起来,我运气不错,长大了就成个高手。”
闻言,夏祁轩差点没忍住给他个白眼,还能再说的扯一点儿吗?
“明日开始,早起,我带你爬山去。”
夏祁轩说的很认真,左右他每天一早起来都要动动筋骨,带上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好像忘了,他的行踪和习惯素来都是保密的。
北楚枫一听,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是在拒绝的,可偏偏夏祁轩好像完全没看到。
“洛红衣的事情,你准备如何?”
夏祁轩见他彻底清醒过来,这才开口问起正事。
他现在可以肯定,北楚枫今日就是为了洛红衣而来。
“先前她在我那儿待过,听她的意思,并不想嫁人……”
“不嫁也得嫁,洛李两家的亲事,不是他们两家人说了算的,就连我也无法插手。”
北楚枫话还没说完,夏祁轩就听懂了意思,他心中的想法,那真是想都不用想。
他一愣,正要与他争辩,夏祁轩却沉了脸,严肃说道“若是你执意如此,第一个要插手的肯定是我。”
他想灭了李御史一家吗?这里的夏朝,不是北国,李御史是朝中要臣,他不会放任他乱来,再者,虽说李御史早就弃武从文了,但手下门生无数,到时候吃亏的指不定的谁呢?
“所以你要和我敌对?”
北楚枫一愣,万万没想到,夏祁轩会这样跟他下战书。
他愣了半刻,又细想。
“只要你打消你那心思,便不会。”
与他敌对?自己也未必下得了手,夏祁轩暗叹口气,不知何时起,北楚枫是真成他软肋了。
他可没想过一定要灭了李家,只是想弥补洛红衣而已,他怎么就觉得是自己要去找麻烦呢?
北楚枫气急。
“敌对又怎样?凭你,想收拾我?”
以为他是软柿子吗?只不过是顾及他脸面,北楚枫什么都不与他计较罢了。
“即便是没发生那样的事,洛红衣 还是要嫁给李至,不过晚几年罢了,打从这俩人出生,就注定要成婚,你不必自责。”
若是其他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怼自己,早被踢飞了,夏祁轩怎么可能在这儿还很耐心的劝解他呢?
不过,他也必须承认,若和北楚枫敌对,谁输谁赢,是个未知数。
“何意?难道两人自小定了娃娃亲?”
北楚枫眉头轻簇,问话。
他们夏朝就最喜欢干这样的事了,不像是他们北国,相对来说,喜欢谁,要嫁给谁,都能自己做主。
只见夏祁轩犹豫了半刻,便点了点头。
“当年,皇爷爷在世时,李御史二十年华,还是个武将,洛太师在朝中稳固政权,李御史在外守护疆土,后洛家和李家夫人同时怀孕,皇爷爷便做主定了两家亲事,当时还有道旨意,交由父皇保管……”
先皇定下钦赐的婚事?
北楚枫一愣,为何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呢?而且洛红衣不是说,是他父亲自作主张吗?
可阿祁,不可能拿此事来开玩笑的。
见他沉默深思,夏祁轩接着道“若是不信,明日进宫去问父皇。”
此事,别说他,就连父皇都得遵从,先皇定下的亲事,谁敢违抗呢?
闻言,北楚枫深感无奈了。
真是可怜了洛红衣那姑娘,岂不是要受一辈子委屈?或许……也另有法子,北楚枫眼睛一转,总觉得一个不怀好意的计策悄悄的萌芽了。
“李至随时纨绔子弟,但他父亲李御史,骨子里是个正直之人,虽有些坏脾气,但非恶人,李至无能些,以洛红衣的性格,未尝就不合适。”
为了让北楚枫安安分分的,夏祁轩已经费了很多口舌了,现在竟是不惜当起红娘来。
北楚枫听了,也是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说着话,两人就到了东宫,刚到门口,墨羽就跑了出来。
“殿下,来了位客人……”
看墨羽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这位客人,让他很头疼似的。
说着,又下意识的看向二爷。
“先前,二爷吩咐,若是这人来了,便请进东宫去……”
墨羽有些忐忑了,东宫岂是谁想来就来的,要不是二爷特意吩咐了,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