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雄孩子虐杀我的猫,还往我快递里放刀片。
他妈还替他掩饰杀人欲望:「他还只是个孩子。」
直到她儿子拿着锋利的刀从她身上一点一点剥下皮。
她求我救她。
我笑了笑:「干得真棒孩子。」
1
凌晨三点,我又听到隔壁传来凄厉的猫哭声。
可我什么都没做,因为这猫叫声自始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两天以前,我的猫不见了。
我找遍整个小区,都没找到它的身影,甚至在邻居群里发起了寻猫启事。
哪知刚发,就遭到隔壁邻居302的嘲讽。
邻居302:「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好找的。每次看你带那玩意,我都膈应,我家小孩要是被它伤到怎么办!」
不是,十四岁的还叫小孩?问题是他家那小孩长得更让人害怕好不好!
身材高大得不像个初中生,满脸痤疮,面目扭曲。
偶尔出门遇到,他家小孩要么激动地吼个不停,要么就是在砸东西。
这妥妥不就是超雄小孩,邻居们心知肚明,都自觉避而远之。
可我的猫不见了,很着急,根本忍不了他说什么风凉话。
当即在群里回怼:「你这么巴不得我家猫好,是不是就是你家偷了我猫!」
我也是气上脑头,哪知302竟还不依不挠,直接扔出一条语音回我。
「呵呵,你别往我们家泼脏水,黑不溜秋的又不能吃,嫌它晦气还来不及,偷它能干嘛!」
「一,报复我。二,虐猫。」
302发出一个死亡微笑表情,问我几个意思。
都是妈生的,和我装什么狗币!
「你家小孩上次被我抓到在虐小动物,不认错之余还说要杀了我。所以你说偷它能干嘛,虐我的猫来报复我是不是!」
眼见群里我和离得吵得不可开交,其他邻居纷纷出来劝架,甚至有人出声提议报警。
结果刚发出来,302瞬间骂娘:「神经病,一只猫而已,还搞得要报警。」
骂完竟直接退群,让人看来十分心虚。
我立马喊来物业,一起踩上302家里看看猫在不在。
在群里怼我的是302户主李德,他老婆是银行高管,平时不在家。
见我带着物业,他脸上虽是不满,但态度出其地变好了,甚至还主动招呼我们进门。
他们家客厅没什么布置,一览而尽的空旷。
而李德的儿子李立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籍。
完全与我之前看见的那副面孔不一样,诡异的感觉在心底油然升起。
我试探性地叫起猫的名字:「小黑。」
没有回应。
李德得意的笑声立马响起:「我想了想,你也是找猫心切,其他邻居给不给你进门找猫我不知道,但我们好歹是邻户,我还是该配合你一下的。」
他的话就像是提前准备给我听的,可屋里面找不到猫,我还是只能放弃。
当天夜里,因为想猫的事,我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觉。
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从隔壁传来。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迅速起身冲出门。
302的大门被我拍得乓乓作响,等它一开,我着急地直冲进屋内找小黑。
「小黑,快出来!」
我四处搜寻小黑的身影,什么都找不到,可我明明听到有猫叫声的。
「不是,大半夜拍我家有病吧你!」身后李德不依不挠追在我后面骂:「要吵醒我老婆,我跟你没完!」
「意思是你儿子还没睡?」我回头,冷冷地看着他。
李德被我突然这么一问,愣了愣。
我没有管他,继而向一个方向缓缓走去。
紧闭的房间门就像有魔力般,让人每靠近一步,身上的神经就绷紧一分。
李德拦住我:「陈梦,这是我儿子房间!你再不给老子滚出去,老子就报警!」
李德的威胁我压根没听进耳里,脑里全是凄厉的猫叫声。
一想到要真是小黑,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地朝李德大吼:「你儿子要敢动我的猫,我一定弄死他!」
2
警察上门了。
我指着李德,告他们偷我的猫:「我刚在隔壁听到小黑的哭声,它哭得好凄凉,肯定是他在虐待小黑。」
我看向李立。
李立直勾勾地和我对视,面上很是平静。
眼里似有暗潮涌动,倒三角的眼形显得他更像在看一只猎物。
我捏紧拳头,这个眼神看着实在让人憎恶的很。
听完我诉求的警察同志在屋内开始巡视起来。
李德老婆吴芳冷笑一声,看我的眼神充满讽意:「呵,一会要找不出什么,你要付的代价可就大了。」
我挺直腰杆,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可直到警察同志把最后一个房间也看完,眉头依旧紧锁着。
他站回到我们一旁,朝我摇了摇头。
我睁瞪着眼表示不可能。
急急向警察同志解释:「我真的听见声音了!他儿子绝对有问题!之前我看到过他躲着人把一只乌龟的头和四肢给砍下来,他就是个疯子!」
「你特么敢这么说我儿子!」我的背被李德用力地推了下。
我缓了几下才站稳身子,义无反顾道:「难道不是吗!你要不要问问其他人!对,303就在你家隔壁,肯定也能听到猫声!」说着我跑去门口将看戏的303户小美拽了出来。
刚拽出一半,小美就用力地扯回自己的手。
她一脸为难:「姐,猫声我真没听到,其他的我就不掺和了。」
「你怕他们干什么!」
我不信小美说的,她就是怕事才说没听到。
「我真的没骗你,要真有猫叫,楼上楼下也都听到了。」
小美解释着,身后的邻居跟着附和起来:「对呀,真没听到一点你说的猫声。」
一道道反驳声灭掉我心里最后的希望,我感到满心的无力。
李德满脸尽是得意,刚想说什么,一只纤细白嫩的手落在他的肩上。
吴芳笑脸盈盈地上前:「警察同志,现在该到我们算了吧,她擅闯民宅,还吓到我儿子了,这怎么算。」
警察同志目光在李立身上扫了扫,转而看向吴芳:「你儿子看着比我还高大,被吓到倒不至于,其他的你想怎么算?」
吴芳嘴角的笑瞬间僵住,眼里冒出丝丝怒火,只一刹收住表情,转头得意不屑地看向我。
「擅闯民宅可是要蹲局子的,不过看在做了这么久邻居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你给我儿子磕几个头道个歉,这事就过了。」
3
「你做梦!」
要我向他们下跪,绝对不可能。
说着李立挪起两步子站到我面前,眸子暗暗地盯着我。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也出声纷纷劝我:「认个错这事就过了,这理亏的一方说到底还是你。」
「就是只猫,你给邻里闹成这样,真的很不好看。」
我咬着牙,满腔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呵呵,不是你们的亲人,你们当然不在意!」我冷冷地看着在场所有人。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而李德和吴芳趁没人注意他们,眼神互碰了下。
只见吴芳清了清嗓子:「做不到,那就搬走,我不想我儿子再被你这个神经病骚扰。」
她大方的退让在我看啦,无非就是欲盖弥彰。
我看着她,眼神无比冰冷。
原来她对我的猫动手,是为了这个。
「猫找不到,就想踢我走!想都别想!」我指着吴芳那张脸吼着。
突然,在我面前的李立抬手握住我的指头。
随后将我整根手指往后一压,我连一秒的反应都没有,食指咔地一声响,被他猛地折断。
「啊啊啊!」我痛苦地大叫一声。
众人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后还是无动于衷地愣在原地。
先反应过来的警察同志立马出手推开了李立。
吴芳依然叫嚣着:「你敢推我儿子!信不信我投诉你!」
「动手的是你儿子!」
被搀扶着出门的我忍不住回头怒怼吴芳。
她却心疼地摸起了她儿子的脸:「谁让你指我,我们立立那是在保护妈妈!」
得到鼓励的李立兴奋地狂叫起来,不对称的五官相互挤压着,看起来更加别扭恐怖。
突然,他身体猛地一顿,对着漆黑的窗外发起愣来。
「猫…猫…」他嘴里呢喃着。
随着他叫吼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才听清他在喊什么。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他家阳台的窗户外面。
恰时对面灯牌的光再次打过来,晃扫而过,却把众人吓得都倒吸一口凉气。
「我去,阳台那是什么!」
「我是不是看错了?那猫的头皮是不是没了!」
「它刚好像贴在窗户上在盯着我!太吓人了!」
「你们都瞎了是不是!」李德大吼一声。
吴芳迅速搂着儿子退到一旁,充耳不闻。
可我也看到了!
那猫尽管被剥掉了一半的皮,但我还是认得出来那就是小黑。
它那么可怜地看着我,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它。
我很想赶紧过去把它带回来。
知道我想法的警察同志,眼神示意我不要动。
更是出声喝住意欲阻止他去阳台的李德:「我不瞎!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说着继续前进,被无视的李德只敢在后面咬紧后槽牙。
此时的吴芳拳头捏紧,局部不安地盯着阳台那边。
直到警察同志出来,他的头还是摇了摇。
我继续被他带着去医院。
身后的吴芳不屑地讥笑着:「看吧,说了你们眼瞎。听那女人的,那女人就是个神经病!」
其他邻居一个个闷声不吭,自始他们只是来看戏的。
我回头,眼里迸发出渗人的笑意:「小黑是那女孩的猫。」李德和吴芳对视一眼,还是没想出个什么,只问我:「什么女孩?」4
打从我搬来第一天,隔壁就一直在盯着我。
因为很少有人,会去租一个凶宅。
所以,他们到底在怕什么呢。
赶走我的计划落空后,吴芳也不装了,直接踩上门撂下狠话:「我知道你在哪上班,要想保住饭碗,就赶紧给我滚!」
「这么怕我?」我笑笑,丝毫不惧她的威胁。
她美艳的脸上泛起一丝阴狠,随即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而接下来几天,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实则暗潮涌动。
夜里准时准点都会传来凄厉的猫叫声。
我借着各种借口上门,都找不到小黑的踪影。
于是我把目标锁在李立身上,而被我紧盯的李立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每每只能把手里的东西一收。
很快,他被我逼急了。
门口放着送来的快递,我打开时没想到里面竟藏着锋利的刀片,一个没注意割伤了手。
一瞬间,血不停地往外渗着。
藏在一旁门缝里的那双倒三角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是你干的!」我捂着手,额间有冷汗开始冒出。
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化作一朵朵艳丽的花朵,看着有些诱人。
李立没有出来,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愈是安静,愈让人感到害怕。
我拉上房门,赶紧退回屋里去。
拿出一个棉球简单地擦拭后,血已经止住,那道割出来的口子还在隐隐渗着血。
我感到身体有种被掏空的虚弱,往沙发上一躺,直接闭眼休息。
与此同时,门外的地板上,属于我的那些血迹已经不见踪影。
临傍晚时,我家的门又被拍得作响。
「白梦!你给我儿子吃了什么!」吴芳说完拽着我的手要报警。
「嘶!」我腾地甩给她,护着那只缠着绷带的手,不甘示弱道:「报啊!你儿子敢往我的快递里面放刀片,我看警察来了抓谁!」
「警察来了又怎样,他还只是个孩子。」吴芳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
「十四了,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又能保住他吧。」我笑了笑。
听完我的话,吴芳极力控制着脸部表情,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惶恐:「你什么意思?」
我轻轻挑眉,慢慢吐出三个字:「真水河。」
只见吴芳的瞳孔骤然放大,嘴唇上下不停打着:「你说的女孩,是她!」
一年前,真水河捞出一具十岁女童的尸体。
捞出来时,她的头上还紧紧套着一个塑料袋,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洞。
而那个凶手不用承担任何刑事责任,只因他不满十四岁。
吴芳动用关系将这事压了下来,她甚至还去女孩妈妈面前挑衅:「在这种家庭有什么出息,我们立立这是在帮她尽早解脱。」
最后女孩的妈妈扛不住丧女之痛,也跳了楼。
此时我的沉默已经表明了一切。
吴芳却突然笑了起来:「不管你是谁,我都有办法让你滚!」
透过背影,看着那里面肮脏不堪的灵魂,我倒想看看,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