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完林清和的奶奶，龙小柔脑袋里的疑惑更多了。
看起来林清和的死没有太大的问题，一个痴迷跳舞的女孩因为腿受伤想不开自杀了。
这在逻辑上也说得通。
但是她的腿是怎么伤的？
她的尸体为什么没能火化反而砌在墙里？
那个尸体是林清和吗？
龙小柔手心里，攥着一根白头发。这是她从林清和奶奶的沙发上捡的。
两天后，她拿到了DNA鉴定的报告。
尸体确实是林清和！
所以林清和并没有被火化，那么是谁偷运走了她的尸体？
把她塞到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龙小柔从无数档案中寻找到了名字里带“亮”、“茹”、“美”字的学生。
光是带“美”字的就有三个，她逐一走访。
有一个在省外，一个和林清和不熟。
龙小柔抱着第三个也不一定成功的心态来到了一家早餐店。
这个“小美”在开早餐店。
她出现在窗口外，对里面穿着围裙做包子的女人说道。
“你认识林清和吗？”
“啪”一声，包子掉到了案板上，摔了个稀烂。
龙小柔翘起了嘴角，这次找对了。
咖啡厅里。
局促的女人弓腰低头捏着衣角，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很土的绿色运动服外套。
“小美，告诉我，林清和的腿是怎么断的？”
龙小柔搅着一杯咖啡，开门见山。
“我……我不知道。”
听到这个问题，她浑身一抖，显得更局促了。
“告诉我，这些就是你的了。”
龙小柔放到桌上一个信封，信封鼓鼓的，里面是两万块钱。
“……”
小美看着那个信封，神色犹豫起来。
龙小柔不动声色，喝了一口刚搅好的咖啡。唔，不如她自己煮的好喝。
“我说，但你要保密，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你说吧。”
“是小茹，是小茹把她推下去的！”
小美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
“她的腿，是被小茹害的。”
龙小柔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把一打文件扔在桌上，让她指认。
“这些人中，哪个是小茹？”
“是这个。”小美指上其中一个。
龙小柔拿起来看，王琳茹，这个名字竟然有点熟悉。
“她现在是舞蹈大师，嫁了个当官的，你千万别让她知道是我说的，要不然……”小美瑟缩着肩膀。
王琳茹，她想起来了，经常在电视上出现，是现在有名的女舞者。
在舞蹈界的地位不低，她姐姐龙馨馨学舞蹈的时候还特意去拜访过她。
“呵，小美，你是林清如的好朋友对吧？”
“是啊。”小美弱弱答道。
“当年，你知道真相，你却没有告诉她，对吗？”
龙小柔冷冷笑着，目光仿佛能把她看透。
“我……”小美嘴唇哆嗦着，发起抖来。
“我……我不想做她的朋友……她在的地方，我一直都那么黯淡，如果她的腿坏了，我也能获得好处呀。”
小美脸上带着扭曲的笑，一边笑一边掉眼泪。
“我什么都没干，我只是没告诉她而已。这不怪我，这不怪我……”
龙小柔冷笑出声，这都什么塑料朋友，竟然明知道对方有危险却不告诉她。
她心里替林清和不值。
龙小柔端起小美面前那杯还没喝的咖啡，咖啡杯倾斜，一杯热咖啡倒在了她的头发上。
“我替你朋友送给你的，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