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管哭哭啼啼的小美，龙小柔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下一个目标，“小亮”。
名字里带亮字的，只挑出来一个，叫孙羽亮，现在也住在江城。
车停在一家文化公司门口，龙小柔下了车。
“小姐，请问你找谁？”
前台问的客客气气，虽然没见过面前这个美女，但看她的打扮和相貌，就肯定不是一般人。
“孙雨亮，他在吗？”
“你找我们孙经理啊，他在楼上会议室，可能在开会，小姐去会客室等一等吧。”
前台客客气气的回答。
“好，知道了。”
龙小柔拿着档案袋，直接来到了会议室。
敲门，进屋，目光扫视一圈。
在呆愣的众人里认出了孙雨亮。
“孙雨亮，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有话开完会再说。”
孙雨亮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漂亮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认识林清和吗？”
龙小柔淡淡一句。
孙雨亮猛然站起身，椅子因为他的剧烈动作翻倒在地。
会议室一时间寂静无声。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激烈，他出声安抚众人。
“我有点事，你们先开。”
办公室内，门紧紧关着。
龙小柔坐在转椅上，扔在桌上几张照片。
“孙雨亮，说说吧，林清和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她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孙雨亮眼眶发红，提到林清和他就心里揪痛。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发现了这个。”
龙小柔又扔出来两张照片，孙雨亮捡起来，看完脸色煞白，后退两步，几乎站立不稳。
那是墙里挖出的骸骨摆在地板上的照片。
“你……你发现了？你竟然发现了……”
孙雨亮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
“说说吧，你为什么把她埋进墙里。”
龙小柔一脸气定神闲，通过这些证据，她大概已经推测出了当年的事。
但还要听听孙雨亮怎么说。
“我……她……我喜欢她。”
孙雨亮想起当年那个花一样美丽的女孩，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
“嗯，能看出来。”龙小柔不太耐烦。
“她是一个天鹅一样的女孩，美丽，高傲，她是跳芭蕾的天才，出现在哪里都是人们的目光中心。”
“嗯，猜得出来。”龙小柔懒得听他这些回忆，用笔尖敲敲桌子。“说重点。”
“我喜欢她，她只喜欢跳舞。她的腿因为滚下楼梯摔断了，就算能够接上，以后也不能再跳舞了。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每天以泪洗面，精神抑郁。她太喜欢跳舞了，她说跳舞就是她的生命，如果不能跳舞，她的命就失去了意义。”
孙雨亮叹了口气。
“我一直在劝她，但是不管用。她自始至终都认为，她是为了跳舞而生，如果不能跳舞，她宁愿选择死。所以，她割腕自杀了。”
说到自杀，孙雨亮的声音哽咽起来。
“她临死之前，告诉我，说她死之后，要我把她的眼睛挖出来，放到舞蹈室的墙里，她要看着大家每天跳舞的样子。但是我……我怎么可能挖她的眼睛呢。所以我以奶奶年纪大了为由，替她办了葬礼。我把她的尸体偷运走，埋到了舞蹈室里。”
他扯嘴角笑了笑，这笑里却带着苦。
“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变态。但是，我能理解她。她跳舞的样子，像是身上发着光，她的眼睛里有一团火焰，燃烧着她的青春，她的追求，她的梦想。我不想让她失望，所以我帮她做了这件事。我想，她在舞蹈室里这些年，应该过的很快乐。”